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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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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就在你身边,腻死你,你不准赶我走。” 他的眼底有些红,于是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我说:“怎么办呢,光这么看我就觉得看不够你,” 我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急忙地去拽他地衣服,“你能不能原谅我,你地伤,我……”我停住了,脑袋忽然针扎一样的疼,我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胸口地上方,摸到了一个明显的疤痕,疤痕周围的肌肉略微萎缩,这里是被我这个傻瓜刺的。 流暄攥住我的手,我的手指敲击在他的手背上。我说:“如果你问我来金宫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去想,就当我都忘记了好吗?” 流暄点点头,“好。” 我把头枕在流暄肩膀上,躺得更舒服一些,“楚辞把我扔到白砚长大的那个小村庄,那时候我已经病了,什么都忘记了。” “后来白砚见到我,把我带到金宫,他把我认错了,当成了姐姐。但是那时候我隐约还知道,我要见的是你,不是白砚。” “可是你不肯见我,金宫里的等级制度更是把我压的死死的,”流暄伸出一只手,无限爱怜地把我的头发往后拢,然后摩梭我的耳朵,我被他摸的发痒,笑着低下头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你真的不想见我吗?”我说:“你不是不想见我,你准是在想:那个没良心的混蛋,是来干什么的。”我松了一口气,本来是很难说出口的话,现在都说出来了,整个人轻松多了。 我弯着嘴唇傻笑,眼前还是起了一层白雾。楚辞曾说过,“流暄那家伙我掌握不了他,我没有必胜他的把握。”他玩他手里的木傀儡,扯出一根线,把木偶的胳膊扯上扯下,“吧嗒,吧嗒”地响,“可他有一根线在我手里。你瞧瞧。” “为什么流暄有这么一根线呢?因为流暄爱你啊,流暄爱你。”楚辞摸着自己的下巴,“我比他强在哪里呢?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没有爱。” 我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我没有什么好的出身,我平凡,我需要为了生活摸爬滚打,所以我练就一身厚厚的皮肉,我不懂得什么叫娇贵,也不会矫情,更不懂得个人魅力和与众不同,正因为这些,我敢跟楚辞抗争,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敢做。 后来我发现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我身上也有东西被楚辞捏在手里。我的姐姐,我的家人,我的爱人。 白天,黑夜,我不停地想起一个人,我想跟他拥抱,想跟他纠缠在一起,极度渴望得到他,哪怕是手拉手流浪到天涯。 可是楚辞一再提醒我:金宫你做不到,你什么都做不到,我可以轻易让你做任何事。 我刺过流暄一剑。还莫名其妙地在金宫里的月桂树下自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些事都发生过,我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快乐地跟流暄生活在一起吗? 我不能,因为我恐惧。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 现在想起我被小莫救了以后,在某一天晚上我再次见到流暄时的情景,我竟然就真的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那是因为,我真的好像拽着他不松开,虽然不能一辈子,但是一瞬间也可以。 那时候他真的冷着脸站在那里,跟我在江陵城喝醉的时候幻想的差不多,他的脸那么精致白皙,偏偏有黑不见底的眼睛,红艳似血的嘴唇。 我想笑,如果我没有想起来我们的过去,那一晚的情景就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帅哥,在一边装酷。 流暄看着我,“笑什么?” 我忽然沉默了一瞬,然后抬头,看似不经意地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停顿一下,“是谁说的,见到金宫格杀勿论?”现在想到这句话,心里还是很疼,即便是我变回了真正的金宫,刀枪不入的金宫,我还是难过,我跟流暄之间真的出现过裂痕。 流暄表情平静,想了想才说:“想起来吗?” 起来,“起床?”我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冷得我连续打了两个哆嗦。 流暄马上把我捂在胸前,背后给我披了斗篷,我在他胸前蹭啊蹭,如果天天都有这待遇多好啊。流暄系好斗篷上的带子,侧个身拉住我的手。他往前走,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没有到能感觉到他的拉力,我已经提起裙子跟在他身边。 我眯着眼睛笑,我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流暄是我的师父,他不但教了我武功。渐渐地把我的心也教走了,然后我所有的生活习惯也跟着改变。我问,“去哪?”他攥了一下我地手。“去下面的月桂树林。” 出了门,走过长廊下几节楼梯就能到金宫殿外面去,可是我的脚却往别处踏去,流暄跟我走地也是一个方向。 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流暄,不用我多说话,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是要跑到最高最高地台子上面,台子下就是月桂树林。 跑到台子上面。我一刻也没停顿,就往台下冲去。 高台下是一片如墨的静寂,好像我落下去就能激扬起一片波纹,能听到冲入黑暗的声音,我的衣服在身后展开,被风舒展的异常美丽,只有风和自然才能创造出最美地东西。 高空,美丽的风,下落的坠感。能让人仿佛瞬间洗尽铅华,变得绝艳起来。风一层层地吹,就像过滤人的痛苦。 在我落地之前。已经有人抱住我,软软的怀抱。天空中绚丽的闪电。纷纷扬扬的月桂花瓣,纠缠在一起的青丝黑发。我低头看,流暄那双美丽的眼睛正在闪烁着星芒,勾起地红色嘴唇,宠溺地微笑。 月桂花瓣软软地贴在我的眼睛上,遮盖住我的视线,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我把流暄撞在树干上,让月桂花瓣撒了我们一身。 我地眼泪不合时宜地流出来,流暄低头吻上我的嘴唇,月桂花还在我地眼角,我看不到流暄地表情,只能感觉着他轻轻地碰触,所以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敏感,嘴唇上地麻痒感觉从舌尖开始扩散,我的头发好像是散了下来,我的身体被压入,两个人纠缠的更 我听着他沉重的呼吸,自己喘息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鼻翼间呼吸着彼此身体的气息,不用更深入的接触,淡淡的耳鬓厮磨就让人脊背都哆嗦着战栗。 我紧紧攥着流暄的衣服,有点无所适从。 幸福来的太快了。在江陵城的那几年的孤寂,突然变得不重要。 受的那些煎熬,那些苦,都不重要。 流暄亲吻我的眼泪,“别哭,别哭。” 我用手背胡乱去摸,然后眼睛上的花瓣掉下来,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让我哭,是因为你见不得我哭,因为你怕你自己也被惹哭了。”我笑,可是流暄在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底真的在发红。 这样一来,倒又把我看哭了,我推他,“别让我看见你。”我往外推他,他就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怀里拉,他拉我,我哭的更厉害,始终不敢再去看他的样子。我说:“你说见到我就杀了我。” 流暄抱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说什么,但是这次你要告诉我……” 我听到流暄叹了一口气,“我怕你来找我。楚辞会伤到你。” 我停止了抽噎,静静地抱着流暄的腰,“我自己这样偷偷想过,可是又怕是自作多情。”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总是做一个梦。” 我笑着,“我总梦见站在你面前要跟你说话,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就算是努力张开嘴了,也发不出音,然后你就挥剑很不耐烦地把我杀了。”我想了想,“你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很想把我杀了?我始终都是你的累赘,在江陵城拖你的后腿,后来还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流暄笑了。 我说:“不然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是你生气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这么想的。” 流暄说:“你做的梦,现在也要赖在我身上。”我故意撅起嘴,“不管怎么说,我至少梦见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梦见我?” 流暄勾起嘴唇,细长的眼睛弯起来,“经常梦见。” 我马上逼问,“梦见我在干什么?梦见我很坏?是不是?” 流暄笑着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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