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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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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没有,我没傻,真的。"我只是感觉,如果你替我把人杀了,我会很难过。我看着流暄,我有一种浓浓的悲伤。关键时刻我不想躲在别的男人身后,我这样做了的话,以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和俘虏又重新面对面站着。 俘虏扬起刀,"我一直很尊敬您,到现在也是。但是没办法,人要生存。" 是啊,你说的没错,人要生存。所以善良是没有用的。 会反抗,而不是放弃自己,这就对了吧。这教训是我拿血换来的。 我挥剑,比刚才更果决,而且时间和力度都掌握得刚刚好,用的是流暄教我的几招,这一招过了以后,我的手臂上会再多一道伤痕,但是我也会把剑尖送进对方的左腹,这么一交换,我还是很占便宜的。 俘虏没躲开我这一击,但是我却躲开了他划向我胳膊的一刀,我脚底下的步子很到位,一挪就捡了一个空隙,让刺向我的刀锋贴着袖子滑了出去。 俘虏受了伤,他的劣势表现得越来越明显,身上开了一个洞他可以不觉得疼,但是洞多了,他就开始喘粗气,行动缓慢。他可以忽略疼痛,但是不能抗拒失血带来的虚弱。 但是狼在临死前的挣扎仍旧非常可怕,有很多次,他的刀锋从我脖子边砍过,让我不寒而栗。如果你看过野兽间的互相撕咬,你就知道,即便是濒死的野兽,它尖厉的牙齿依旧不可忽视。所以越早结束战斗越好。 不过,在我得到自然胜利之前,他可以投降。 我投过去一个眼神。 俘虏笑,"我的生门在于杀死你,而不是投降。"他的眼睛里冒出一丝希望,他还有最后的底牌。 "金宫殿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还能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吗?" 那天晚上?我愣了。俘虏扬手,趁虚而入。 我知道他是想扰乱我的心神,我必须冷静,可是我冷静不下来,他说出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脏。我希望他再说点什么,那天晚上,我盯着他的嘴唇,他说:"还没想起自己是谁?"然后一刀"呼"地砍过来。 他这一刀,又快又稳,这是用来形容高手最好的词语。 刀锋迎面劈过来,我还以为能随手把这一招卸掉,等我的剑快要接触到他刀锋的时候,我才感慨他这一刀隐藏得够好,我没想到他保存了那么多的实力,用来最后一击,我的剑过去,大概会被砍成两截,这一刀我避不掉了。 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场中的形势忽然大变。是啊,当事人都没料到,谁又能比我更专注于这场搏斗,我苦笑一声,虽然早预见到结果,但是这个时候好像除了用剑去挡,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抬起剑,这一瞬间,我听到身后有声音,是白砚发现不对了,但是已经晚了,如果他能早一步的话……或者我用了他的小金剑。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正好的事,除非事先准备好了。 既然白砚不可能救到我,我就硬着头皮往上顶。俘虏一定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杀了我,我再想,能侥幸不死?气势已经比他弱了一截。 他虎虎生威的刀落下来,我绷紧手臂,鼓着劲跟他的刀撞的时候,剑上居然没有感觉到压力,但是我收不住力气,剑上扬起来。在我剑尖上扬的瞬间,我面前的俘虏冲跌了出去,我来不及看他脸上的表情,他也来不及反应。 我只是恍惚看到一块红色的石头,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直到白砚来到我身后。 俘虏往后跌,跌进他身后的兄弟堆里,撞上了两个人之后,三个人一起重重落在地面上,然后看到一股黑烟,白砚把我往后拽。 看到俘虏掉在地上,黑烟,白砚拽着我后退,听到巨大的爆炸声响,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衣服上都是尘土。爆炸声过后,所有人脸上都是震惊。地面大概被炸出一个大坑,但是周围人除了多少都吃了点土,却又没有被伤到。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虽然想让竞技早点结束,但是没有料到是这种结果。白砚帮我吹掉头顶上的尘土,问我,"有没有伤到,没事吧,没事吧。" 我指着前面,怎么回事。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没事,这次有事的不是我。 白砚握起我的手,"没事就好,"把我揽过来,护在怀里,动作很娴熟,一边往前看,还一边帮我抖衣服上的土,我的脸已经撞到了他的胸膛,他还是用手臂把我往怀里拢,好像我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他想把我藏在安全的地方。 这场变故真的让我震惊了,也确实被吓了一跳,所以被白砚搂着,我居然就没有挣扎,仿佛是单纯地被安慰。 我侧脸注意到林桑殿下,他的脸好像瞬间黑了下来。 流暄看着场子中央,笑了,"林桑,你这差事办得好。这炸药是俘虏们带进来的,还是事先已经被人埋在了校场上。" 林桑殿下的脸微微一动,低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流暄眯了一下眼睛,"负责布置校场的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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