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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我求助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我看着他,眼睛里是都是期望。

  他轻声问,"是不是很辛苦?"

  我诚实地点头,"很累,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很奇怪,我要把它弄出来,可是这很困难,我又没法跟别人说。这种朦胧的感觉,朦胧的记忆得不到回应,我觉得很心酸,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有人来告诉我,我发生了什么,我应该要怎么去做才能脱离这个困境,我的头很疼。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把梦境支离破碎的拼凑,很模糊,可是我还是说了出来,"是一段回忆,有那么一段历史,很快乐的,好像是跟谁相遇,那个人好像是你。"

  他轻轻闭上眼睛,等在睁开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在震动,他问,"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和谁认识?"

  我立即反驳,"不是。"很郑重地说,"绝对不是。"那是一段让人肯定的历史,可以做为某日阳光下携手回忆的历史,怎么能是心血来潮呢,它很重要,我要记清楚。

  "我要想起来,只要有人提醒我,我现在就能想起来。"我去摇晃他的胳膊,"如果我能想起来,我就说给你听,我告诉你我那时候的感觉,你让我想起来吧。"

  他的手指忽然之间紧缩,他闭上眼睛,仿佛是在思考,等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晶亮的眼睛不再波动了,而是一种深刻的恒定,我静静地等待着他说,我的脑子已经开始越来越模糊了,还有深深的倦乏。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长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是在做梦,你还没有醒过来,什么都不是,不是记忆,那是梦,谁都会做梦,现在你也累了,需要接着休息。"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拼命摇头,"不对,你不应该说这个,你怎么能告诉我,我是在做荒唐的梦。"

  他却笑笑,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我不喜欢他这个表情,因为他这个表情流露的意思是我只是一枕黄粱。

  我说:"如果你告诉我,我是在做梦,那我就真会把它当成是梦,因为如果当成是梦的话,我忽然就轻松很多,谁不会做梦呢,梦醒以后就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我笑笑,"你要吃糖吗?"他从身边找出一块糖来放在我唇边,然后我不假思索就含进嘴里,糖很甜,甜得我皱起眉头笑,"有一股药味。"

  我看着他的眉眼,他秀丽的眉毛,他离我这么近,可是我开始越来越看不清他,他的笑渐渐地变了,上扬的嘴角落下来,然后我就看不见了。"可是如果你骗了我,我会很难过。"这是我最后要说的话。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昏头昏脑的,我坐起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墙,和没有打开的窗子。

  清醒以后,对发生的事有七分印象,是我在跟水仙玩小豹子,然后看见了流暄,看见流暄以后,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汗汗汗,这不是我的小屋,我仔细打量这个房间,这分明是金宫殿里的那张大床。

  天呐,我怎么会在这里,呃,果然应了我前几天说的那些话,我说,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在金宫里留宿。而且,我好像还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我的脸忽然充血了,我急忙看身边的位置,床单有些凌乱,但是身边没有人。

  我到底有没有做梦,我做了什么梦,是不是也把流暄梦进去了。

  我不但睡了人家的床,还把人家弄到梦里去了。我这不止是无礼了,我这是闯了大祸,起码够被杀头的份了。

  我的记忆是空白的,然后还做了某种暧昧的梦。我犯了错,感觉自己立即渺小了很多,幸亏自己的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流暄也没有在这里。

  想想自己的罪过,最好的情况就是:不小心昏迷,然后被流暄批准留在金宫里。不然再用力回想,我确实也没干什么啊。兽性大发,砸碎东西?我仔细看了四周,呃,没有这种可能,一切都好好的呢。

  迷迷糊糊,非礼了流暄?我咽了一口吐沫,这种事我不敢肯定,我到底有没有更失礼?

  急忙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穿好鞋子然后把床整理好,两个枕头也摆放整齐,然后鼓足勇气面对可能在外面书房里的流暄。

  我走到书房里,又是出了一头的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听着自己的心跳,环视了四周,结论是,没有人。

  然后我又把屋子里仔仔细细找了一遍,除了晒太阳的白猫,一无所获。

  看样子我是睡了一晚上,现在接近正午,早课那边是肯定迟了,但是我如果继续藏在这里,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话,以后就更没办法解释这件事了。

  于是想好了一切,我就匆匆忙忙往外跑。

  谁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做了错事有点慌张,我竟然就七拐八拐跑到一个陌生的小院里来了。两边站岗的头带党,竟然也没有提醒我走错路,我就好像是一只被得了特许的没头苍蝇,到处乱窜最多只能引来别人侧目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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