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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他一出现,我就会心跳如鼓,想频频回首看他的模样。心里不断地想起他教我练剑时的情景。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要不然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专注地应对风遥殿下,或者一门心思扑在白砚身上,事实上我心里一直在不知不觉地想那个人。

  我对白砚总有一些特别的感觉,特别是看他眼睛的时候,强烈的感觉恨不得想从脑袋里挖出些什么。可当看见那个人,这种感觉就被冲淡了,他虽然不经常出现,可是每一次现身总是那么的及时,不断地让我从这种感觉中挣脱出来,然后正视他。

  风遥殿下好像也不想再接着玩了,今天的场面已经异常的混乱,本来处于金宫最底层的我,不但赢了一大笔钱,而且还挺着腰板站在这里接受了她们一个个的礼拜,甚至于刚才还使出一招漂亮的剑法,把这些人全都吓坏了。

  如果我还记得她们平时闲极无聊念叨我八卦时的模样,把我当成饭后甜点嘲笑的那些话,那么接下来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这些人,恨不得我看她们一眼,然后她们好回馈给我一个谦卑谄媚的微笑,然后像对待紫苑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即便是我额头上连一截头带还没有呢。

  白砚和风遥走了,押赌的人潮没有跟着退去,人群里鼓动着,然后有一些人走过来跟我搭话,"温清雅好厉害啊,以后我们就跟着温清雅押赌了。"其实她们也不是故意想要谄媚我,只不过是前一段时间排挤我太厉害了,现在想找一个台阶下,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一群人当中,一定要有一个公众的敌人,她们才能更好地抱成一团,而我恰好是那个做得有点过分的众矢之的,这种情况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她们之间讨厌的是温清雅,不是重生后的我,所以我也就笑笑算了。

  不过我和白砚之间的暧昧,这个罪名在金宫里是做实了。

  大家毕竟都赌输了,心情都不好,垂头丧气的,可是当其中一个挑起接下来的话题,大家立即又开始讨论起来,"金宫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

  江陵城已经赈灾了,那么金宫攻打江陵城也要提到日程上来了。风遥殿下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带领大家去攻打江陵城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八章

  心 动

  我很清醒地躺在草地上,没事就拔出一根草放在嘴里。每次故意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待着,好像都快成我的习惯了。

  我猜想一会儿流暄应该会来,于是心跳得又慌又乱,见到他该怎么说呢?谢谢他今天帮了我?风遥殿下提出那些质疑他会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重生以后要找刻"流暄"的宝玉,所以流暄就理所当然在我心里变得不一般起来。

  我扔掉嘴里的草,想再去拔一根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布袋样的东西,拿到眼前来看,是一个红色的金丝线荷包,跟那晚流暄救我的时候,用来打米袋的一模一样,我脑子里没想什么,可是手却顺便从里面掏出糖来放进嘴巴里。

  我抬头看着那个准时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男人,心猛地跳了好几下,脸也热辣辣的。

  他站在碎金般的阳光下,眯着眼睛,他的眼角非常细长,以至于稍稍闭合眼睛就显得异常的神秘,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秀丽的眉毛好像是山水画上的山峦,微微一挑是那么的丰神冶艳,让人不由地猜测面纱之下的那张脸会不会风流蕴藉,淡雅脱俗。

  每一次他出现,我虽然都很紧张,心跳异常,但是又奇怪地感觉到安全,平静。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尴尬,就像我跟白砚在一起,总是听他说话,然后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者只能说一些无聊的废话,再不就是装蜗牛。

  而且白砚也确实拿我没什么办法,想让我说出什么,也不大可能。白砚总是试探着询问我,我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就像刚才,我明明脑子里确实想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带了些情绪,白砚询问我的时候,也只是一步步地试探我,我没说出什么来,他也不生气。

  流暄也坐下来,他撩起袍子的样子很好看,也说不上是哪里特别,总之就是他的动作让人看着舒服。我不懂得比喻,大概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流暄有一种奇怪的带动力,他舒展开眉毛冲我笑笑,我僵硬的脊背好像就放松多了,他说:"还在想刚才的事?"

  我抬起头,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也好像只有这么问才能让我说话,总之是一种能对付我心里的问法,我虽然喜欢装蜗牛,但是不善于撒谎,问的这么明确,我也没办法含糊过去,于是老实地回答,"是在想一些总也想不明白的事。"

  流暄笑笑,"例如呢?"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胧,"和白砚的关系?还有风遥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流暄顿了顿接着说,"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流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我在他眼睛里已经很多年了,而且一直都没变过,和我现在的心情成一个显著的对比。我有时候会慌乱,迷茫,不知所措,可是他是那么的稳定,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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