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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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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金凤口角流涎,口中呢喃着醉语。吕正龙知道她是醉得深沉了,此刻就是在她耳边打雷也难以将她吵醒。他看了看,转身走到了门外。 秋菊跪在那里,头垂得几乎要碰到了地面,背上鞭伤处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她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浑身无力,靠着两手用力撑着地面才没让自己倒下。从屋里传来的一阵阵调笑声,在她耳中却如在很远的地方飘荡一般。她的思绪和感官慢慢地迟钝起来,但只有一件事她的心里却很清楚地知道,那就是今夜这犹如恶魔一般的大少爷是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的。 吕正龙将秋菊的长发一把揪住,向上一扯,迫使她抬起头来。只见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半边脸上那被巴掌打过的地方肿了起来,五个指痕清晰可见。吕正龙盯着她看了良久,一用力把她拖了起来,往卧房走去。秋菊早已是跪得腿软筋麻,两只脚不听使唤。她无力再挣扎,由着吕正龙拖着进了屋子。 吕正龙将她拦腰抱起,扔在了床上,自己一腾身也上了床。秋菊一动也不动地趴在那里,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吕正龙很是满意,他认为秋菊已是被他收服了。他掀起了她的衣衫,她那满是伤痕的后背完全裸露了出来,十几道鞭痕纵横交错布满了整个背部,青的、紫的淤痕高高肿起,夹杂着殷红的血丝,组成了一幅疯狂而扭曲的画面。吕正龙手抚着这些伤痕,用教训的口吻对秋菊说:"这可是你自找的,要是你早这么听话,哪用吃这个苦呢?好好地长点记性,要再给我拗着劲儿,那就还有你好受的呢。" 那些鞭痕激起了吕正龙的欲火,他扑到了她的身上。当他欲火消退了些以后,他发觉身下的人儿一动也不动。他以为秋菊是承受不住又晕了过去,便坐起了身子,将她翻了过来。当看到秋菊的脸时,他却意外地发现她并没有昏死过去,那刚才还紧闭的大眼睛竟然是睁得大大的。 秋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的人偶一般。那原来明亮如星星的大眼睛没有了以往的光辉,两颗乌黑瞳仁犹如两个深邃不见底的黑洞,呆滞的目光是那样空洞,似乎透过了面前的一切而在凝视着遥不可知的远方。 看到这种情形,吕正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记忆里这种眼光他曾见到过一次。就在去年的腊月,那个竟敢逃出吕家堡的马童多福被抓了回来。他命人在多福的两个拇指上拴了细麻绳,吊在那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槐树上,用炭火细细炙烤他的十根脚趾。多福从哭喊求饶到叫骂诅咒,凄惨的场面使被迫观刑的丫鬟小厮们竟有人吓得尿湿了裤子。到了第三天,多福已不知晕了多少次。当他再次被弄醒以后,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那眼中就流露出如此空洞茫然的目光。那是一种自知必死,已将一切希望都放弃了的眼神。 而今,吕正龙从秋菊的眼中再次看到了相同的神情,只是脸上少了多福那种深切的怨毒,而眉梢眼角多了一丝无奈。吕正龙明白,只要自己再多加逼迫,那这一丝的无奈很快也就会变成了怨毒。 吕正龙注视着秋菊的脸庞,心里的欲念已荡然无存。他决定暂时放过这个丫鬟,不能让她坏了他的大事。秋菊的生死对他算不了什么,只是眼下他不想闹出麻烦来。这些天来,他借着他家的米行被县老爷的舅子借机敲诈的缘由,游说母亲让他捐一个官来做。他劝吕夫人说,富贵、富贵,从来就是富不敌贵。家业再大也不过是个土财主,要是当了官那就有了靠山,谁人还敢欺侮。眼瞧着母亲已经动心,他不愿意在此时横生枝节,为一个丫鬟弄出点事来,坏了整个计划。 吕正龙跨下床来,随手一拉,把秋菊也拖了下来,低声喝道:"滚!" 秋菊神思恍惚地穿衣整束,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走廊上,在老地方跪了下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想。她不相信大少爷竟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但她隐约地明白,至少今天他是不会再折磨她了,这使她略松了口气。身上鞭伤的灼痛和下体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的剧痛一起袭来,她眼前一黑,晕倒在走廊上。 早上,金凤从宿醉中醒来,她摇了摇晕乎乎的头,习惯地叫道:"秋菊拿茶来,我渴死了。" "二奶奶,茶来了。"端上茶水的是翠玉。 "咦,秋菊呢?这大清早的她跑哪去了啊?"不见了平时使惯了的贴身丫鬟,金凤有点诧异地问了起来。 翠玉不敢回答,只是向旁边努了努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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