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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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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戴上这里任意一件首饰，都很美。”我浅浅一笑，特有诚意地看向她，怕她不信，还专门补充道，“是真的。” 李珍儿仰起脸看向我，脸上不是被赞美时欣喜的表情，而是双眼泪光点点，淡淡的优伤在眼底氰氢，并有着渐强的趋势。 看着这样一个大美女在眼前我见犹怜，我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怎么安慰啊，更何况我们又怎么交好过，而且，美女心仪之人又是我的老公，这话语的深浅度不好掌握呢。 “那个……你别伤心。”我笨笨地开口了，看着她渐渐泛红的眼眶，我吞吞吐吐地劝慰她，“成亲前掉眼泪，会……不吉利的。” “吉利？”李珍儿轻声反问道，美丽的脸蛋上全是无奈的笑意，流着眼泪在笑，我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本是嫁与柳玉廉作第五房小妾，吉利与否，又有何干？”李珍儿轻叹口气，美丽的凤眼木然地投向那火红的嫁衣。 第五房小妾？这几个字眼惊得我大脑罢工了片刻。我还以为，她至少是那个柳公子娶的第一人，根本没想过，会是妾！ 迎着李珍儿幽怨的目光，我喃喃开口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过去？” “为什么？”李珍儿的声音开始有些咄咄逼人，“少夫人被少主当宝贝般收藏到山顶，又怎会知道如今的云家其实早已是岌岌可危呢？” “什么？”我心中一冷，声音有些轻颤。 “少主现在急需柳家的支持，而那离家堡和萧家意图弄垮我们云之巅，所以，柳家必须得支持我们云家。”李珍儿有些狂热地看向我，“为了少主，别说是做妾，就是为奴为脾，珍儿也毫无怨言。” 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让她可以这么做！只是，若那帮武林人士的真正目的在于武林盟主之位，这样的牺牲，真会有价值吗？我看着她，语气尽量放平淡：“你这样嫁去，真的会有用？”虽然不喜欢李珍儿，更不喜欢她对云崛之想入非非，可是，眼睁睁看她这样嫁人，我还是做不到。 “当然不仅仅是我嫁过去。”李珍儿嘴角噙着怪异的笑，“那柳玉廉不能人道的秘密，武林皆知。他们需要的并不是盟主之位，而只是云家事成之后的一个承诺。更何况，陪我嫁过去的，还有可能让他好起来的丹药，嫂嫂认为，这样还会没用吗？” 刹那间，仿佛一切都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不见。 我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急的心跳声，只能看见李珍儿那绝美却有些扭曲的脸！ 明知如此，她也要嫁给那柳公子吗？ “少夫人！”李珍儿突然出人意料地跪到我的面前，两行清泪缓缓滑落。我愣愣地看着她，心中难受起来，眼底一涩，不知是为她，还是为了其他。“你别这样。”我伸手，想要扶起她，她却摇头避开，泪意令她更显楚楚动人。 “珍儿此举，并无他意。”李珍儿轻声道，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掉着，她泪眼蒙陇地看向我，“为了少主，珍儿的一生又算得了什么？” 我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心中的抽搐却令我无法开口，只有双唇紧闭，默默地看着她。 “虽然在少主的心中，只有少夫人。”她继续说着，脸上的眼泪更是泛滥成灾，“少主心里顾忌的，念着的只有少夫人―你而已。” 她抬眼看我，我也回望着她，不忍心直白地告诉她，我是云崛之的老婆，他当然只能心心念念想着我。但是，心底的那处柔软，还是突然间令我心酸起来，开口，声音很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突然向我一拜，仓促间我来不及阻止，心底却莫名地慌乱起来。 她重又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所以，我求少夫人看在珍儿的一片苦心之上，能为少主多想想，不要让少主为难。” 我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冷笑来，接下来，她不会是要老话重提，要我离开云之离开云崛之？休想！ 先前莫名的感情顷刻间灰飞烟灭，我挺直了后背，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问道：“不知珍儿妹妹要我如何为少主着想，不让他为难呢？” 李珍儿脸上的泪水依旧，可在我看来，感觉与先前却已是判若两人。心中已暗下决定，只要她再敢这么说，我一定会让她明白，她的付出与我无关。 “珍儿只求少夫人理解，少主迎娶韩家二小组也是情势所逼。他的心里，有的只是少夫人你，望少夫人到时不要令少主为难。”李珍儿眼神楚楚，甚为动人。 什么！我瞪大双眼，看着李珍儿，那一张一阖的樱唇，仿佛成了天底下最恶毒的魔咒。心跳仿佛停止了，血液也开始渐渐停止了流动，仿佛全身都已开始变得僵硬，唯有手腕处的玉石还在散发着灼灼的热度。 “嫂嫂，嫂嫂。”李珍儿在叫我。 麻木地看向她，我艰难地开口：“你是想骗我吗？” 难不成知道我坚决反对一夫多妾的封建制度，故意这么说，想让我自己走吗？“此事嫂嫂可以向两位楼主求证，少主和韩二小姐的婚约是真是假，一问便知。”李珍儿抹去眼泪，早已站起了身，看向我。 头脑里一片混乱，却依稀记得今日季林与风无影的反常，长廊之上，他们言语冲突中所掩饰的，可就是这件事？ 心底突然犹如针刺般疼痛起来，然后，这股痛意，渐渐在扩散，痛到极致，剩下的只有麻木！ “嫂嫂还是好好想想吧。”李珍儿又上前一步，眼底竟有一些笑意，有些残忍的味道：“娘待会就会亲自前来，告诉嫂嫂该如何与那韩家小姐好好相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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