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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电话刚挂掉,眼前突然一黑,停电了。幸好她一晚上的设计方案已经顺利存档,她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把工作台面收拾完毕。从公司里走出来四周黑漆漆一片,好在楼道中央有一盏应急灯自动亮起,她不至于成了睁眼瞎。

  每逢停电电梯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只有走楼梯了。

  甄可意叹着气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去走楼梯。楼梯间没有应急灯,却每一层都有个小小天窗,洒下一方银白月光,清水般稀释着夜的幽黑。

  曲折深幽的楼道在夜色月光中寂静如井,她的脚步声踏在其中,在墙壁上撞出回声无数。这如同歌剧院般回音效果的楼梯间,让甄可意突然雅兴大发。她轻盈如雀般在一阶阶台阶上一蹦一跳,歌声扬起,脚步和着节拍如踢踏舞一般动起来:

  Do 是小鹿多灵巧,Re 是金色阳光照。

  Me 是我把自己叫,Far是向着远方跑。

  So 是穿针又引线,La 是紧紧跟着so。

  Ti 是茶点和面包,它把我们又带回了——Do 是小鹿多灵巧,Re 是金色阳光照。

  Me 是我把自己叫,Far是向着远方跑。

  So 是穿针又引线,La 是紧紧跟着so……

  暗夜无人的楼梯间,甄可意独自一人兴致勃勃地载歌载舞。借着一方明月,起舞弄倩影,何似在人间。她云雀般轻灵地舞下十八楼、十七楼、十六楼……才下了几层楼,突然,在最幽暗的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啊——是谁?”

  甄可意的好兴致被吓得无影无踪,连退数步,壁虎般紧贴到身后的墙壁上,看着那个黑暗中辩不清的人影声音颤颤地发问。

  那人慢吞吞地踏前两步,借着楼梯上方天窗中的一片银白月光,甄可意认出那是孟炽然的脸。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遇上他了呢?那天在金悦她几乎没把他气疯,今晚势单力薄岂不正好适合他秋后算帐。

  甄可意一边暗觉不妙,一边满脸堆笑地道:“孟总是您呀!人吓人真是吓死人,这么晚了您怎么也没回去,难道大老板还要像我们小员工一样加班不成?”

  孟炽然刚从酒吧出来,一个顺眼的女人都没遇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如今觉得这些跟他套近乎的大陆妹个个都是甄可意第二,下着套等他钻呢。干脆清心寡欲地回家睡觉算了。开车经过日新大厦时他停车上楼去拿他下班时忘带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打开公司的大门就停了电,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正满腹牢骚地走着楼梯下楼,没走几层他突然听到头顶上有歌声舞声声声入耳。歌声清脆如黄鹂,每一个音符吐字如迸玉飞珠般清响琳琅的动听。一连串叭叭嗒嗒的脚步声,踏着音乐节拍在台阶上雀跃而下,有着黑人舞者踢踏舞般的韵律感。这是谁在停电的夜里摸黑走楼梯间还走得这样兴致勃勃歌舞飞扬?

  他驻足静听片刻,居然是甄可意!

  这个女人……孟炽然听着她愉快的歌声,简直要咬牙切齿:她凭什么心情这么好?

  拦住甄可意的去路,孟炽然走近她细细端详:“真看不出来,你还能唱会跳歌舞双全哇!”

  甄可意觉得他靠得太近了,往一旁滑出几尺远:“哪里呀,还是幼儿园学来的玩意,今晚一时心血来潮唱着玩的。”

  “唱着玩都唱得这么好听,那包装一下岂不可以成歌星了。”

  “哪里哪里,孟总你取笑了。”甄可意说完想从孟炽然身旁钻过去。

  “是真的唱得很好听,我还想听,再唱一遍吧。”

  孟炽然一边说,一边伸手撑在甄可意身侧两旁,让她无路可逃。

  “孟总,这个唱歌是要看情绪的,没情绪逼着唱是唱不出来的。”

  孟炽然一双眼睛钉子似地钉在她脸上,眉目阴沉如风雨欲来:“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现在不过是要你唱首歌,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你把本少爷我当猴耍,一定很得意吧?”

  果然秋后算帐来了,甄可意笑得勉强:“话不能这么说,你不也是想把我当猴耍吗?大家一对一扯平好了。”

  “扯平,我花了那么多冤枉钱怎么扯平?本少爷还从来没有为女人花钱却一根毫毛都没碰到的。我他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孟炽然的身子靠得极近,呼吸声清晰地响在耳畔。甄可意敏感地嗅到他气息中隐隐酒香。顿时大惊:“喂,孟炽然,你喝多了发酒疯是不是?你不要乱来啊?”

  “乱来,什么乱来?我花了钱我要物有所值,我不能被人当冤大头戏弄。”孟炽然话音一落,伸手捏住甄可意光洁如瓷的下颔,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3、

  孟炽然的唇在覆上甄可意的唇后迅速弹开。

  “你咬我!”

  甄可意不理他的怒斥,抓紧时间喊救命:“救——”

  一抹唇角渗出的血,孟炽然飞快地捂住她的嘴。不妨又被她在手上狠狠咬一口,痛得他撒手不已。气极败坏:“你是属狗的吗?”

  甄可意乘机挣开他,边跑边喊:“救命……”

  没跑出两步就被一把拖回来,她不甘就范地十指乱舞抓向孟炽然的脸,他一个防范不及颊上就多了几道指印,连二接三地被她攻击,孟炽然恼得把她按在墙上用她自己的手堵住她的嘴,

  “你再咬哇!你再抓哇!”

  甄可意被禁锢在他铁一般的臂弯里怎么都挣脱不开。男人的力气怎么就比女人大那么多呢?她又气又急又怕,而孟炽然的吻再次霸道地、狂野地袭人而来。如烙印般用力地吻在她的脸颊,再沿着脖颈一路蔓延而下……她听到衬衫被一把扯开,钮扣细微却清脆的坠地声。

  甄可意开始恐惧起来,孟炽然真的失去理智了。她脑子里突然想起甄骏的话:玩火者必自焚。

  甄骏的话实在是至理名言,她此刻悔不当初。天下哪有白白消受的好处,没有什么是不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迟早而已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代价这么大,她绝对不会跟他玩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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