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穿越·宫闱 > 华清若水·花开尽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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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色不错,你也别在这小房子里闷着了,陪本宫去院子里走走吧!”回到宫里,到处都是丫鬟奴才一大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呢。 心中一动,却犹豫道:“这样可好……” 毕竟现在身份悬殊,孤男寡女的在月色下散步,怕是皇上知道了…… 华清却不管,拉了他的手便往外冲去:“你若不去,便是抗旨!” 月色迷人。 夜沉沉的天幕盖下,天空中密布着点点星光,越发得衬出那月色的皎洁与美丽。 四周是一片静谧,只有秋蝉最后的哀歌。 风过,撩起树叶儿沙沙作响,仿佛情人间的低喃蜜语。 华清扯了一根不知名的小草,跳着轻快的步子。 杭逸风在后头,心情却是复杂。 这仿若,又回到了药庐后的小山上,她扯下一株狗尾巴草,调皮地凑到他的劲脖处,是一阵酥酥麻麻。 那时,他真的以为她眼底的忧伤已经被他治愈好。 可是如今才知道,她受的伤那么重,即便他是华佗再世,也医治不好,即便她如今已忘却了那一段记忆,却依然忧伤。 华清忽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神是闪闪发亮。 “杭逸风,你唱首歌给本宫听罢!” 这样的月色,实在只适合听歌。 杭逸风红了脸:“臣不会唱。” “不行,一定得唱!”华清拉一来,“你若不唱……” “便是抗旨。”杭逸风无奈地接道。这个清儿,还真是刁蛮得可以呢! 却…… 也可爱得可以。 拣了一块水池边的大石,华清与杭逸风坐了,静静听他唱起歌来。 …… 月色胧,夜色弄,提灯笼,掌灯笼,聘姑娘,扛箱笼…… 情不自禁地,唱起的竟是这首歌。 华清在一边静静地听了,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只是眼眸中的哀伤,却如同这夜色一般,越来越浓。 “杭逸风。”她武器,却是哽咽,“你后悔了吧?你后悔跟我进宫了吧?如果没进宫,你便可以聘姑娘,扛箱笼……” 心中一紧,眼眸亦沉。 “臣不后悔。”我要做的事,便是保护你。今生已无法娶到你,守在你身边,说不定来世投胎之后,还能遇见你。 眼角有清泪溢出,华清轻轻地将脸颊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后悔,我呢? 傅华清,你后悔吗? 悔,又不能悔。 最悔的,便是爱上了连锦年。 悔,又不愿意悔。 “你们在这做什么!”一个恼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连锦年站在浓重的夜色中,脸色沉重得亦如夜色。 方才他到夜清宫,绿萝告知他清儿来这后园寻杭逸风来了,当下心中就颇有些不爽。 那日在药庐外,杭逸风看清儿的眼神依然清晰地在他眼前。 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他亦是爱过的人,他知道只有爱一个人,才能有那样的眼神。 而清儿离宫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吃住都同他一起! 他问过绿萝,知道杭逸风常带了清儿,两个人便上后山采药。 孤男寡女,深山,清儿那被伤透的心,杭逸风那他所没有的明亮的笑容与纯净的眼神! 只要一想起,他的心里就像喝了一整瓶的醋! 可是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清儿不会爱上他,如今清儿失去了那些记忆,更加是不可能会爱上他! 可现在,他却看见清儿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在这幽深的无人处赏月! 见是连锦年,华清慌忙站起身来,悄然拭去眼睛的泪痕。 “连锦年,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连锦年臭着脸走近。 “公主当然不喜欢我来,破坏这花前月下……” “你说叙!”华清红了脸,急忙解释,“我不过是……”想起了往事,伤心罢了——等等,连锦年,他是在吃醋吗? “本公主和谁在花前月下,你管得着吗?”便换了一副刁蛮的表情,“你不过是父皇指给本宫的驸马,又还没拜堂成亲……” “你……”连锦年气结,无法反驳华清,便将矛头对准杭逸风,“杭逸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会……公主!” 华清失去了记忆,你也失去了吗? 你不知道清儿是朕的女人吗?居然还敢…… 越想越是想拧下眼前这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脑袋。 杭逸风心下虽然有些担忧,却亦有气愤。 连锦年,你负了清儿多少! 你后宫佳丽如云,个个都想至清儿于死地,如今清儿不过和我赏月罢了,你就气恼成这副样子。 你可曾想过,那时的清儿是如何煎熬,才能看你怀抱着他人,坐拥她家的江山! 便脸上也是淡淡的:“臣不敢。不过公主命臣陪公主散心赏月,臣亦不敢拒绝。” “……”连锦年语塞。 一边的华清玩心更甚,当下便拉了杭逸风的手,温柔地冲他笑着:“逸风,等父皇回宫我便跟父皇禀明,我要你做我的驸马……” 话未说完,便被连锦年一把扯下她的手:“清儿!” “连锦年,谁允许你喊本宫名讳……啊——”尖叫出场,那不懂怜香惜玉的连锦年硬拽了她便走。 “连锦年!”华清吃痛地喊,“你放手!” 池边月下,是杭逸风孤寂的身影。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凋碧树:吃醋(2) “连锦年!”华清吃痛地喊。 真的是吃醋了吗? 手上虽是疼痛得紧,心里却是甜蜜,嘴角也漾出不自然的笑容。 “你笑什么!”瞧见她的窃笑,连锦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华清抿嘴:“我哪有笑,我是生气!你凭什么对我拉拉扯扯的!”她现在可是德馨公主,怎么能由得他这样粗鲁。 “凭什么?就凭……”一时语塞。 就凭我是皇帝,就凭你已是我的妃子,就凭你曾经怀了我的孩子,却将我瞒在鼓里,直至孩子没了,我才傻乎乎地被林远告知! 傅华清,你在报复我,是不是! “就凭我是你的驸马!” “驸马怎么了!又还没大婚,我也还没有说要嫁……”继续挑战他忍耐的极限,华清傲然地,“我可是堂堂公主……” “公主!”连锦年恼怒地低喊。 他可真后悔要演这一场戏,他可压根不想把她当成什么公主! 他只想把她当作他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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