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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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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不说话怕被当哑巴卖掉吗?!”玄墨气死了,这一笔又记在方直头上。 另一边,梅灵雪嘟嘴道:“哥,他宁可要个风尘女子也不要我!” 梅逸拍拍她的肩头,耳语道:“别信,那女子十有八九是义华公主装扮的。”梅灵雪诧异地将“夷光”好一个打量。 “哼,原是个戏子。”三公主强自镇定下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姿态。 “戏子?你那儿的戏子跟娼妓有啥区别?!”左寒小声嘀咕道。 “公主,妾身被卖进卧梅春的头一日就被直郎赎回来了,而且,妾身不会唱戏……妾身只是个烧火的。”不管怎么说,公主的舅舅方直也是半个主子,他的清白该维护还是要维护的,弄玉淡淡地辩解道。 “烧火的?!”公子们信以为真,私下交头接耳。 “耳濡目染啊,怪不得能造出‘香吻宴’来,嘻嘻——” “是啊是啊,这丫头真够劲,想来是深知‘要管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捆住男人的胃’这个至理名言。” 三公主被弄玉不露声色地抢白了一通,很是气恼,扬手就给了弄玉一耳光,把弄玉直接扇到一旁,罗勒抽气:“公主,那泼妇连‘夷光’也敢打?”玄墨不语。好在梅逸眼疾手快,抢步扶住了弄玉,肌肤相触的片刻,梅逸脸色煞白,不相信似的反握住了弄玉的手。 “哎哎,我说逸,朋友之妻不可欺哈!”齐剑“好心”提醒一句。梅逸一阵恍惚,麻木地点头称是,应声松开了手,还沉浸在梅公子的温柔当中的弄玉没防备,一个腚蹲儿蹲坐在地上,躲在暗处的主仆三人齐刷刷地捂住了眼。 “咚!” 玄墨懊恼地想:适才捂耳朵就对了! “哥,你怎么连义华公主也敢摔?”梅灵雪小声埋怨道。 “她不是。”梅逸失魂落魄地答。 “刚才你明明……” 三公主略施眼色,她身后的老太监几步上前,兰花指四处一翘,吊着嗓子命令道:“你们、你们、还有你们,都打哪来就回哪儿去吧,方大人被咱们公主相中了,即日就要做驸马了!” “呵呵!这到底是谁挑谁呀?!”左寒极为不满地替方直鸣不平。 方直这个火儿呀,蹭地一下蹿起身子,战承嶪抬手拽住他,暗中加了手劲儿,沉声喝道:“直,坐下!” 公子们窃窃私议:“这可怎么办?” “是啊,直的好日子到头了!” “完了,你看直的脸色,他一准儿要抗旨。” “他母亲的!她来凑个什么劲!”好久没骂人的玄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破口“文明”地怒骂,脑子一热,抖抖衣襟就从树丛里蹦跶出来。 “三郎——” 绷在弦上的公子们心头又是一紧,都替方直感到窒息:本就够乱了的,怎么又出来一个?!方直的桃花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旺呀!寻声望去,憧憧花影后,飘然穿梭着一道雪白的身影,长发如瀑,灵动的发梢在腰间亦步亦摆,雪纱汉服的广袖在臂弯处紧扎,阔袖成不对称的喇叭形骤然放开,右手握着方直向来不借他人之手的“太阿”悠哉游哉地就晃荡到众人跟前。她随手把剑掷给方直后,反手从后腰上抽出堇扇,甩开就是一通狂扇,面具后的桃花眼弯出两道新月,很随意地抛了个媚眼给方直,夸诮道:“刚才可有人这么叫你哦——”方直狠狠地白了玄墨一眼,示意她别胡闹,玄墨却笑而不语。 看到这儿,公子们当下了然,知道又有人要走背字儿了,低声嗤笑作一团。宋庆卿给战承嶪挤挤眼递了个信儿:“直的小克星来了!”战承嶪向后慵懒地一靠,把脸隐进暗处,饶有兴致地静观好戏。 “哎呀,我说各位美人姐姐,以后勾引男人用不着涂这么香哈,免得男人没招着,倒能招来乌泱乌泱的狂蜂浪蝶——”话音刚落,举目望去,一片茄紫色,粉香脂浓的佳丽们的脸色奇难看无比。 “呦呦,看来以后想要嫁给直那得先过公主大人的鼻子这关!”齐剑耍笑道。 “方玄墨,别出来胡说八道!回屋吃你的点心去!”方直在玄墨耳边低斥一句,捏起玄墨的一根小细胳膊,气冲冲地就往回拽。 玄墨的脚悬了空,两条小腿不住地乱蹬,冲着三公主就高喊一句:“不怕被休的就尽管嫁进来哦!” 左寒见机尖细着嗓子仿着玄墨的口气追上一句:“不怕被我整死的也尽管嫁来哦!” 公子们前仰后倒,也顾不上饮酒了。 战承嶪吊起嘴角,颊边露出两道括弧,评议道:“这丫头果然有些意思!” 坐对面的孟旷一转眼猛然见到这昙花般的笑,一声惊呼:“战承嶪竟然会笑哎——” 眼见着玄墨就要被方直拎走,梅逸有些急,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转向骆修问道:“修,她行吗?” 骆修此时也拿不准,阴郁着脸不说话。 “方直,你放她下来,让她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堂堂公主下嫁与你,谁借你胆子休我!”三公主砸吧了半天玄墨的话也没弄明白,对着方直的背影就颐指气使地喊。 方直暗暗掐了一把玄墨,瞪着眼“警告”她把好嘴门。玄墨朝方直吐吐舌头,装腔作势地抖抖衣服上的根本就不存在的褶子。 玄墨耷拉着眼皮子冲着三公主解释道:“唉,话可别说那么满,你有本事嫁进来可你有本事生孩子吗?断后那可是七出之首,不下蛋的母鸡方家可不会手软。劝你还是别讨那没趣,被休的女人身份再高贵也一样是破鞋一只。”方直恨不得把玄墨的舌头炒炒吃了,仰天默哀:娘唉,你显显灵吧! “咳!咳咳!”左寒刚塞进嘴里的一把葡萄全堵在了嗓眼里,泪眼汪汪地一手指划着玄墨,一手掐在喉咙处,脸憋成猪肝红。 “哇哇,好厉害的嘴巴!”齐剑背过身子,赞许地啪啪鼓掌。 “破鞋啊——”骆修眉眼俱是笑意,借喝茶之机把剩下的表情全埋在了茶盏里。 “你在咒我?!”空气中酝酿出一股杀气。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咒你了?”玄墨不耐烦地扇了几下堇扇,表情“严肃”地续道,“算了,我懒得与你废话,你要是能和不举的男人生出孩子来,估计你离浸猪笼也不远了。”此番惊世骇俗的话一脱口,空气瞬间凝滞。 宋庆卿扯扯衣领,不自然地问:“怎么这么憋气呀?咳咳,咳——”经他一提议,咳嗽的公子突然间多了起来。 “怪不得啊,直这几年仁厚稳沉得跟圣人似的!” “直连不举这样的事儿都给丫头讲?”左寒赧颜地自问。 “直原来有‘隐疾’啊——”骆修玩味地笑言。 “还真是‘看’不出来——”齐剑不怀好意地接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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