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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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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如释重负的笑随即绽放在玄墨的脸上,嘴里还不住地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方直狐疑。 “去年夏天舅舅曾说,若没人要玄墨,您便将就将就,负责的您不会食言吧?如此一来,玄墨也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方直根本想不到曾经的一句调笑竟被玄墨当成旧账翻了出来,给她这么一说,里外里方直落得个不是人。 玄墨装作不经意地瞅了一眼方直,见他一脸郁闷,心情大好,看来又有一段逍遥日子可以过了。 “舅舅,咱们回去吧,该出发了。”玄墨试探了一句,末了不忘提点一句,“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哦,就这么说定了哈!” 方直傻眼了,眼中尽是抑郁,刚要开步,突然想起正事儿,拉住玄墨道出了心中搔痒了他许久的问题:“你等等,我且问你,当日一跪,你真是对我情深至此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答啊——玄墨侧头遥遥远眺,远处的大草甸上,正有一匹大野驴在欺负一匹小野驴,殊不知,那个大的是仗着自己是头公的,还是仗着自己是长辈? 第二十一章·真假太监 那次“坦白”之后,方直一直避玄墨避得远远的,因为那个责,他不想负、不敢负,也决计负不起来。他也只能偷偷地认命,在玄墨眼里,他注定要背着不负责的黑锅。然而饱受煎熬的他不知道,这只不过是玄墨下的脱身之计罢了,也就是说,是个圈套。如此一来,正中玄墨下怀,两下安好,继续赶路。 终于在六月初二这天,一行人赶回了京城,合家团聚的激动高兴自是毋庸赘言了。 掌灯时分,太子书房。 太子抚额单肘撑在书案上,灯影憧憧,晃得他的脸上阴晴不定。 “毕——剥——”烛花开裂,炸开这团死寂。 “他们决定何时动手?” “吉时,太和殿前的花阶上。”原来。书房里还有另一名男子,静静地坐在背光处,五官全埋在黑暗里。听太子开口问,他才简单作答。两人对话,精简干练,语调沉稳,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情绪上的波动,如同深山中两名执子对弈的修道之人一般自然沉静。 “你怎么想?”太子终于抬起了头。 “小鬼要闹,权当给阎王平白添个乐子。” “哦?这恭维的话听着似乎不那么顺耳。”太子挑眉一笑。 暗处的男子却不再吭声。 太子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两只胳膊肘分别支在左右的扶手上,偏头看向那男子,真诚地说道:“承嶪,此番,我宁愿以热血溅轩辕,也要换回你的舒心展颜,三年了,你当真未曾放下吗?” 被唤作承嶪的男子掉过脸来与他对视,凝望了许久,也不言语。太子终是苦笑,拍拍他的肩膀道:“罢了罢了,就当我没问。到时我会让齐剑调御林军助你。” “是助你。”承嶪沉声更正道。 “好好好,助我,还真是锱铢必较。”太子虽是这么说,可脸上却有了笑意,“对了,怎么也得叫方直有个准备。” “没那个必要。”明摆着承嶪不想把挚友牵下水。 “没必要?!好歹书儿是方直的外甥女儿,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万一真干起来,我顾得上兄弟顾不上女人,到时方直不上谁上?” 承嶪的脊梁向后挺了挺,嘴角挑出一抹恍然却满是揶揄的笑,眼中尽显:原来是这样啊。 镇国侯府。万事俱备,只等大婚。眼下这心无旁骛的等待,平白无故地叫人心慌,甚至慌到紧张,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都变得小心翼翼,似乎稍高的声调就会震落梁上的彩绸花。方直更是一反常态,自打前夜去了趟东宫,回来就整日挂着一脑门子官司进进出出。 婚礼前一天下午,方亦男给玄墨送来一把扇子。 “母妃啊,您又不是不知孩儿压根儿就用不着扇子。”别忘了玄墨可是真正的“冰肌雪骨”,送扇子给玄墨无异于送个喇叭给聋子。玄墨说着随手把檀木盒子推还给方亦男。 方亦男执意取出折扇硬塞到玄墨手中,微微一颔首道:“小墨,眼下风气使然,但凡有身份的女子都要持折扇。好歹你也是个公主,即使再不情愿,为了蒙古和镇国侯府的脸面,你也咬牙装装样子嗯?再说了,除了自己家人,谁知道你生来体寒?答应娘,明儿个千万要扇不离手啊!”方亦男可谓是软硬兼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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