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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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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实在憋不住又是一阵狂喜,索性叉腰仰天大笑三声:“哇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俨然一个,女匪头子。 “方玄墨你大清早的鬼笑什么?!”方直大喝一声,显示出他无比的愤怒、丢脸,以及对玄墨发声的一丝恐惧。 “《达摩心经》你练好了没有?!”方直又过分地补上一句。 玄墨小声嘀咕:“又来了!就会拿这个来压我!”仍然泼妇一般叉着腰,迎着东方有些刺目的阳光勉强眯着眼朝发声的方向上望去,方直和梅逸飘然立在不远处。 玄墨无比、万分、异常懊恼地垂下黄毛脑袋,悲叹自己面相为何如此不济,又叹刚才那张狂一笑,算是彻头彻尾地把辛苦装出来的恭谨有礼的形象,给土崩瓦解殆尽了。无比幽怨地偷窥一眼梅逸,见他笑意更加明显,玄墨方才心中的得意瞬间碎成一地碎片。事实上,这全是玄墨在自作多情,梅逸心里压根儿就从没把她当成淑女看待过。 “直,你吓到她了,她很乖的。”梅逸好听的声音打破了这局面,也解了玄墨的围。玄墨迅速地扬起头,无比肯定地狂点许多下表示赞成,一时恨不得再长出条狗尾巴往死里摇,来对梅逸示好。梅逸干脆笑出了声。 “她乖?!”方直濒临崩溃,“她是不是只对你乖?!我要能把她送给你,倒贴十万我也愿意!” 梅逸并不睬他,径直朝玄墨走去,方直在他身后补上一句:“还是黄金啊!”方直也知道玄墨不能送,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痛快地给嘴过着年。 梅逸倒是极为配合他这出戏,回道:“在下很乐意接受这份大礼,金子就免了。”说着牵起玄墨软软的手,朝亭子走去,与方直擦身而过时,不忘轻轻耳语一句能引发无尽遐想的话:“你不是也只对盼春温柔吗?” 方直一怔,那二人已走出几步开外,方直追去,朝梅逸喊:“喂喂,我警告你,你别打她的注意!她还小!” 梅逸笑得更诡异,并不理会方直的“警告”,却笑问:“直,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解释一下侯爷府的夜贼是怎么回事?嗯?”目光尽锁在玄墨的耳坠子上。 方直会意,咬牙切齿地朝玄墨道:“好!很好!非常好!方玄墨,有奶就是娘!这么快就又傍上一个给你撑腰的!”方直又捏上了软柿子。 亭中,梅逸给玄墨夹了一块水晶芙蓉饼,温柔地说:“这是我小妹最喜欢的点心,你试试看。” 玄墨脸皮红到发烫,被阳光一照,脸上的红竟透过了外罩的那层薄薄的假面。方直头一遭见到玄墨“脸红”的模样,确切点讲,是假面变红的样子,不由地咕哝一句:“二皮脸也会脸红,小女人!”其实方直这么讲完全发自内心的一股子酸意,酸大了,便酿出了一个坏点子。 方直装模作样地指指梅逸问玄墨:“玄儿,你光亲近他,那你可知他是谁?” 玄墨的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看看梅逸,梅逸只是笑,无奈再看看方直,方直一脸得色地说:“他可是当今丞相的二公子,大驸马爷的弟弟。哦,他就是我常说的好友梅逸,与我年岁相当,这下你总该知道如何称呼他了吧?” 方直一脸贼笑,重重咬住“年岁相当”四个字,分明就在暗示听话单纯又“呆直”的玄墨规规矩矩地喊出一声“逸舅舅”,好让梅逸提早掬上一把沧桑泪,方直好整以暇地等着玄墨的反应。 梅逸发觉了方直的企图,就不打算遂了他的愿,和颜悦色地“补充”道:“当然,公主若不嫌弃,尽可叫在下一声‘逸哥哥’,在下很乐意多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妹妹。” 玄墨马上用行动表示出她的“不嫌弃”和“乖巧可爱”,柔声细气的一声“逸哥哥”叫得梅逸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麻酥酥的,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飘飘然。 “乖玄儿。”梅逸温柔地回应一声,并以眼神告诉方直:“我与你还没拜把子,辈分通通不作数。” 方直气死了。 第六章·我们来赛马 皇上大寿,穆赛汗献上千匹宝马作贺礼。皇上一高兴,京城的皇亲贵胄都跟着沾了光,按品级得到不定数量的马匹。当然,穆赛心中最惦念的还是玄墨,另外派人送了一匹深棕色的马儿给玄墨,玄墨给它取名“奔”,奔在刚到京城的头几日,玄墨亲自喂养,很快,奔对小主人言听计从。 镇国侯府因方亦男和穆赛的关系更显地位特殊显赫,皇上特赐三匹宝马。方枭一高兴,就准方直带着玄墨去京郊跑马。方直干脆呼朋唤友,建议大家趁此良机赛一次马,比比谁的马技更高超,看看谁的良驹更胜一筹。 这天,宁安侯的公子骆修、大司马(兵部尚书)的公子左寒、禁卫军总督统的公子齐剑、御史大夫的公子宋庆卿、大司寇(刑部尚书)家的孟旷、梅逸,还有方直,各自带着小厮,骑着各自的坐骑往郊外驰去。 一日内出动这么多贵公子和宝马,那场面不单单是热闹,整个儿的用“浩浩荡荡”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当然,玄墨跟去,不得不隐瞒身份,谁让她目前那么“见不得人”呢。乔装后,就成了方直身边那个一身黑色跑马劲装、气度有些不凡的——小厮。 郊外潭柘山下的小山坡,草甸厚,地势平,视野开阔,公子们一致赞同在这儿赛马。 玄墨牵着奔在溪边远远地观望着众公子的举动。趁奔吃草的间隙,玄墨尽心地给奔刷刷毛,擦擦澡,一番修饰后,奔的毛发在阳光下油光铮亮。玄墨得意地想,父汗断断不会亏待自己,奔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公子们小憩调整时,左寒建议:“哥儿几个,咱们玩点带彩头的吧?叫最后跑输的那个请客如何?”公子们年轻气盛,纷纷叫好。 “等等,这样太便宜输家了,量咱屁股下的驹子都是穆赛汗一次送来的,根本也分不出三六九等,要是输完全就是骑艺不精,照此看来更该重罚!”齐剑随口补充道。 “好,这样,输一个马头,就在‘十日醉’一楼请一桌,两个马头,二楼,以此类推,输得越惨,档次越要高……”左寒满眼放光,似乎已经喝上了“十日醉”四楼才有的五十年洞藏。 “不太好吧?在‘十日醉’请客那可是大出血啊。”对骑艺没什么把握的宋庆卿有些心虚,与左寒截然不同的是,他仿佛看到了巨额的账单。 “唉,没有血泪教训,怎么督促输家产生勤加练习的动力?!”齐剑笑得很阴险。 宋庆卿沮丧地抹了一把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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