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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徐辉祖意外遇到锦曦,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带她回去向爹娘交代了。他嗯了一声,沉着脸,接过她手中的礼品盒子,回头吩咐道:“不要在凤阳滞留,备好车马,回南京。”

  不待锦曦出声,又说了句:“玩够了,该回府了。”

  锦曦无可奈何地跟着他出门,想想自己本来也要回去,就没再说什么。

  跟在徐辉祖身后走出濯锦坊时,锦曦突然瞧见门坊角落画了一枝秀兰,心中一紧,难道,这个地方也是李景隆的产业?

  徐辉祖绷着一张脸,直到出了城,方沉声道:“这两月你可玩得开心?”

  “还好!”

  “哼!”

  他的态度让锦曦恼火,究竟是谁去赚赈灾银子,也不知道事情败露会有多大的罪名?一念至此,锦曦反唇相讥,“大哥这几月也过得很滋润啊!赚了多少昧心银子?”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半路道听途说的事情也相信?”徐辉祖脸色一变,又轻轻吐出这句话来。

  锦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大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大哥又如何知道我是听旁人讲的?不该我知道的,那么皇上想知道呢?”

  “锦曦!”徐辉祖突然有种无力感,眼前的锦曦一脸正气,与当日山上庵中见到的楚楚可怜的妹妹判若两人。自从知道她会武功,她的行径大胆得让他吃惊,也让他把握不住。

  “我说错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这银子也能赚的吗?大哥!”锦曦顾不得与他斗嘴,她最担心的就是东窗事发,想起皇上的凌厉手段,锦曦就觉得浑身发凉。

  徐辉祖嘴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大哥岂是贪财之人,这事大哥有苦衷,你就不用管了。”

  “大哥,你怎么会来凤阳?还去了小溪镇?那晚刘权严阵以待的是何人?”

  徐辉祖漫不经心地答道:“珍贝都和我说了,大哥只是担心你,那晚,不过是防有人在燕王座船中动手脚罢了。还有,燕十七与你……”徐辉祖没再说下去,缓缓闭上眼睛道,“我已告诉他,你迟早是太子的人!”

  “大哥!”锦曦羞怒,“父亲尚在,锦曦的终身大事由不得你做主!停轿!”提起这事她就生气,没想到大哥还没死心,还想着把她嫁给太子,心里鄙夷至极,再不想与他同轿回南京。

  车轿一停,锦曦就要跃出,突觉脑后风声袭来,她随手一挡,兄妹俩便在轿中打了起来,她如何是徐辉祖对手,几个回合过去,被徐辉祖一掌拍中心口,锦曦胸中一闷,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晕了过去。

  “女儿家会武功实在麻烦至极。”徐辉祖叹了口气,掰开锦曦的嘴喂下一丸丹药,吩咐道,“星夜兼程回府。”

  第十九章似是而非燕王情

  “你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本王去见太子,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说,嗯?”朱棣目光越发地柔和。

  锦曦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可是太子突然前来,肯定是大哥通风报信。她对上了朱棣的目光,那双总是给人压迫感的眼睛这时也毫不退缩地看着她。

  锦曦醒来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绣楼中,知道已经回了府。她坐起身,感觉浑身绵软,一提内力竟空空如也,心里大惊,难道大哥废了她的武功?她心中一急,珠泪滚滚而下,当日和朱棣说起若无武功之时的惶恐顿时袭上心头。

  “小姐!”珍贝进门,见锦曦坐起身子,惊喜地大呼起来,“想死珍贝了!少爷说你在外重病一场,小姐感觉可好些?怎么了?”

  她瞧见锦曦满脸是泪,吓了一跳,转身就往门外跑,“我去叫少爷!”

  锦曦开口正要喊住她,又想见到大哥问个明白,她咬牙起了床,坐在锦凳上梳头。徐辉祖不紧不慢地进了房,柔声对珍贝道:“你回房等我。”

  珍贝红着脸离开,锦曦啪地把梳子扔在妆台上,回头怒视着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你把珍贝怎么了?”

  “我收了她做侍妾而已,她不过是记挂着你,还非要来侍候。”徐辉祖边说边自得地坐下,端起茶悠然地喝着。

  锦曦叹息,珍贝一直心慕大哥,也算遂了她的心愿。”你废了我的武功吗?!”

  “没有,一月之后自然而解。守谦大婚,我可不想我的妹妹被人看成是野丫头!”徐辉祖放下茶碗道,“对了,父亲去北平了,府中我做主!在外奔波两月,你晒黑了,在家里静养些日子吧。太子听说你回来,明日便来府中看你。”

  太子要来?让她没了武功就是为了太子要来?锦曦看着大哥得意地步出房门,气得一股脑儿把妆台上的东西全摔了个粉碎。

  第二天,太子果然来到府中。

  锦曦被两个粗使丫头强行扶到凉亭坐着,她又不敢给太子脸色,只闷声不语。

  “锦曦,你瘦了些,与四弟凤阳一行很辛苦吧?我都听说了。”朱标温言道,今日方见锦曦女装示人。她男装玉雪可爱,英姿飒爽,女装却比秦淮花魁落影更显明丽。

  锦曦此时浑身无力,倒让这种无力的温柔遮住了眉间英气,平添了几分柔弱,脸上轻笼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朱标震撼不已,眼睛里再无别的色彩,痴痴地盯住锦曦。

  锦曦被他看得满面通红,低声道:“日头大,锦曦大病一场,身子受不住,这就回房了。”

  侍从早被徐辉祖支开,锦曦咬牙撑着起身,脚步虚浮,太子已伸过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她身体无力,恨得直翻白眼。”锦曦唤侍从前来便是。”

  “没关系,你是辉祖的妹妹,我与辉祖是儿时玩伴,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朱标极享受这时的软玉温香,明明从凉亭到绣楼不过几步路,却缓缓地行了片刻工夫。

  锦曦强忍着恶心回到绣楼,说什么也不肯让太子进屋。

  朱标微笑道:“好生歇息,改日我再叫太医来瞧瞧。”

  语气中的亲昵之意毫不掩饰。

  锦曦勉强一笑,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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