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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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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政帝的手本已搭在了勺子的边缘,旋即又重重地放下,搁了一边去,抽了一本奏折继续看着。 瞳兮眼见不好,也不知怎么就惹了皇上不快,自己来含元殿请安,本是想提醒天政帝要雨露均沾,他已经很久没招幸妃嫔了,自己父亲虽然严肃,但是每夜也总有妾室陪着的,瞳兮对男人好色这一说深信不疑。但是同他相处,她怎么也找不到机会说这句话,只是直觉说了恐怕未必妙,但是不说就更不妙了。 要她亲自开口求天政帝去彤辉宫,那却是万般张不开嘴的。 可是眼下瞧这样子,仿佛自己的目的是达不到了,所以她迟迟迈不开腿。她的字典里可没有白费工夫这一说,既然冒着险来了,总是要扭到那上头的,省得下回还要来受煎熬。 “这汤不合皇上胃口么?”瞳兮小心翼翼问道。 天政帝不语,眼睛都没抬一下。 “那,臣妾再回宫重新熬过。”瞳兮准备收拾汤碗。 “你熬的?”天政帝这才抬头看了瞳兮。 只是她的眼神触了天政帝的眼神,便仿佛老鼠见了猫,瞬间就躲开了,低着头道:“是臣妾宫里人熬的。”她这话是十分有意思的,宫里人并非只有宫人,那晋王妃的一片心意,她还没有要占为己有的意思。 天政帝又将头转到了奏章上,并不理会瞳兮。她在他身边站了半晌,越发觉得冰凉,如果不能扭转这势头,恐怕自己真要继续失宠下去了。 “怎么还不走?” 瞳兮绞着手娟,咬着嘴唇,并不开口,良久他转过头,看见她这副模样,用手硬生生抬起她的脸,逼她同他对视。 她不过凝视了他一瞬,便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樱红的双唇微微地颤着,仿佛被风吹的花瓣。他眼里的光太过摄人,瞳兮觉得吓人得紧。 “瞳兮。”只听得天政帝低低地唤了一声,仿佛有千般的无奈同隐忍,旋即她便落入了他的怀抱。他的手收得紧紧的,她的胸被压得生疼,不得不呼吸他身上发出的那种冷冽的气息。她心里一紧,只怕那可怕的事又要重演。 她奋力挣开天政帝的怀抱,而他也仿佛不曾预料她会反抗一般,措手不及地让她跑了,瞳兮离开他一个手臂的距离后,红着脸回头,“皇上,晚上……”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瞳兮羞红着脸疾步走了出去,就怕他上前拉住自己,幸好,幸好没有。她也从不知自己这么有演戏的天赋,且居然敢挣脱天政帝的手,而他也没有愤怒。 殿外的凉风总算降了降瞳兮脸上的温度,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几乎不敢相信刚才那样狐媚的女子会是自己。那样的不害臊,不知廉耻,居然开口请皇上临幸她。 想到临幸二字,她降温的脸又迅速升温。 “娘娘,你没事吧?”玄纁关怀地上前。 瞳兮摇摇头,扶了玄纁的手登上步辇。回想着先前那一幕,越发觉得伴君如伴虎,他的喜怒翻手可覆,自己完全捉不住一点儿他的心思。 瞳兮的手覆上胸口,才发现,指尖冰凉,同脸上的热度是完全的不同。刚才,真是害怕极了,怕他追究自己同外臣相交结,看来这事还得缓着进行。 这一晚,天政帝来得特别早,几乎有些迫不及待。 天政帝踏入彤辉宫的时候,并不见瞳兮上前接驾。“贵妃呢?” 齐云忙道:“娘娘请皇上内室休息。”齐云是宫里的老人,并不如瞳兮一般青涩,她语气里的暗示让天政帝神情一舒。 皇帝驾临,宫妃不出门迎接那是大不敬,只是论女子的那么一丝矫情,即使贵为天子,也是能够宽量的。 “这香?”天政帝皱了皱眉头。 齐云赶紧上前回道,“这是娘娘特地嘱咐焚的‘欣宜香’。”平日瞳兮从不用香,但是今日不是平日,这欣怡香香甜而慰神,能让人心情舒畅,听说还有燃情助兴的功效,为这一夜瞳兮做了充足的准备。 天政帝没有再说什么,掀开帘子进了内室,宫人知情识趣地合上了房门,瞳兮的寝间便显得悄无声息。 那沉香木满金雕九龙四凤大床的帏帐已经放下,因着那鲛绡纱薄透,里面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四周静得一根针掉下也能听见,满屋子便只余下那女子因为紧张而略沉的呼吸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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