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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杨太妃捉住景永福的手,丹凤冷射,“谁说这孩子姿色平庸?谁说这孩子小家小户没个气势?她分明好着呢,你当我老眼昏花还当我好哄好骗啊?人只赞自己媳妇漂亮的,没你这样尽说自己媳妇丑尽说不好听的!”

  景永福的心一个咯噔,景永纹也傻了眼。十七年来,除了若夫人这可是头一位说景永福漂亮的人!

  李菲淡淡一笑道:“要说她好还不把她捧上天去了!母亲你不知道她对孩儿可狠了!指甲就拜她所断……”

  “断了好,看看你现在两手干干净净的多好。”

  “还有呢,记得那张图吗,就是她画的,哪有人这样画孩儿的?”

  杨太妃向景永福笑着问:“是吗?那么说那条龙也是你画的喽?”

  景永福无力的点头。

  杨太妃大笑起来,“福儿,以后就这么做!我儿从小就被宠坏了,就得找个能气死他的媳妇!”

  景永福也傻了。耳边李菲继续数落她的丑事,杨太妃却越看越喜欢。景永福不得已小声对杨太妃道:“母妃,别叫他说了。”

  杨太妃搂住景永福的肩,也小声道:“傻孩子,他喜欢得很呢!”

  景永纹再也忍受不住,起身道:“琼纹告退,不打搅太妃和迪王了。”

  接下来景永福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李菲本来没有看她一眼,这时却看到她手中的木笛,景永福几乎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怒火,但景永纹却不知道。

  “娘娘请留步!”

  景永纹停下脚步,半惊半吓的望着他。生气的李菲嘴角似笑非笑,眼眸若秋日的霞光,盯着景永纹的笛子上。

  景永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狠狠的剜了景永福一眼,握笛的手却在颤抖。景永福赶紧给杨太妃使眼色,她叹一声道:“菲儿,区区一把木笛就赠给永纹吧!”

  李菲飞快的看了景永福一眼,冷冷的道:“娘娘走好,菲不远送了。”

  景永纹得了赦令急转而去。杨太妃拍了景永福,景永福对她勉强一笑,不敢看李菲。杨太妃也不理李菲,径自与景永福拉长扯短。过了好一会儿,李菲的神色才逐渐缓和下来,但他又开始编排景永福,杨太妃被他逗得笑出了泪。留两人用了晚膳后,杨太妃还想留景永福,其实景永福也想留下,但李菲干脆的咀嚼了。

  “这丫头得看紧些,不然转眼工夫就不见了。”

  景永福斜了他一眼,他已抓住她的手,提起她来。

  “母亲告辞。”

  景永福赶紧向杨太妃使眼色,杨太妃却对她比比一根手指,再对李菲比比一根手指。景永福只有哀叹,果然天下娘亲都是帮自己孩子的。杨太妃的意思是帮过她一次了,这次得帮李菲。

  一路回王府,李菲保持他高贵的沉默。小翠和阿根也知道景永福要倒霉,不时怜悯的看看她。

  下了马车后,李菲一反常态的没有抱景永福下车,也没有拉她的手,径自入府。景永福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满脑子琢磨着该如何逃过一劫。

  李易是她以前招惹的,笛子也是她以前送的,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还计较。景永福站在花园小湖旁搜刮枯肠也没想出主意,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就在景永福想的入神之时,李菲差人命她去书房,那侍从只喊了声“王妃”,下文还没说,幽静夜里忽然被人喊了一嗓子,景永福就就普通一声落水了。结果那侍从的下文跟着就出来了,“不好啦!王妃落水了!来人啊!王妃落水啦……”

  景永福好气又好笑的从及腰的湖水里站起来道:“你有完没完,这水能淹死人吗?”以前景永福在毓流夏季经常嬉水,别说湖水,就是海水都淹不死她。那侍从目瞪口呆,因他大喊许多人赶了来,李菲也来了,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就走了。景永福的心更寒,抬头望夜空,天啊,她又罪加一等了!以李菲的性子肯定会想,她投水来博他的同情!这一夜她该怎么办啊?

  当景永福转回头来,能出来的人都站在她面前,清一色同情的目光。伍大厨将她拉出水,低声道:“殿下去向主子认个错吧!”

  景永福定定神,这都什么跟什么?

  深吸一口气后道:“我没错。”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她飞奔回房,换好衣服,抱一床单薄的被子,回到以前做丫环睡的下人房,躺下就睡。天就算要塌下来,她也要先睡一会儿。

  可惜她才眯了一会而言,就被李菲野蛮的连被子歹人扛回房间问罪。景永福没有挣扎,那样只会遭受更过分的待遇。她被丢到床上后,李菲一手撑在她枕边,冷冷道:“自己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景永福低低的道:“我没错!”顿了顿她伸手摊脚,“你想睡就睡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不就是以身相许吗?

  李菲眯了眯眼,她觉着那是暴风雨前的神情,马上收回手脚,解释道:“那笛子是景永纹苦苦求我的,落水是意外。”

  李菲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解带,景永福忽然觉得言语多余,再不说话,赌气的飞快解了衣服,然后背对着他,但他扳回她的身子,深深的凝望着她。李菲散开的衣襟下露出白皙的肌肤,左胸前一道暗疤,俺疤附近是她昨日留下的吻痕。景永福唯有垂目。眨眼之间,李菲突然压倒了她,随后她的肩头传来剧痛。“啊!”李菲竟狠狠的咬了她的泪,低低问:“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景永福摇头,眼泪不停的流,太委屈了。李菲一边擦一边道:“李易也好,笛子也罢,落水就落水,但你不该离开我们的床,去睡下人房!”

  她止了泪,他没说错,是她乱中出错。

  “疼吗?”

  她点头。

  他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手劲却不大。他在她耳畔轻声道:“本想咬下你一块肉,但终究舍不得!”

  “你欺负我……”

  “不叫你吃痛,怎么记得牢呢?倒想让你更痛些再痛些……”然后他的手摸向她的后腰,随着热力传来,她逐渐软化,如漂浮于柔和的波涛中,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这一夜没有景永福预想的云雨肆虐,反而缠绵更甚。李菲的耐力不同常人,次日一早她就再次领教。她醒来后李菲已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在她床前,狭长的丹凤闪烁着诡异的笑容。她这才知道他压根没有消气。

  重游荣光湖。小翠和阿根在船头耍,雕廊画栋的画舫里,倒霉的王妃被打扮成舞姬,一脸浓妆一身艳服,就像一只花蝴蝶扑在敞开的明亮的船舱里,跟随笛音翻来覆去左旋右转。而真正的肇事者一袭白衣出尘,面戴银色面具倚栏吹笛。即便他遮了半张脸,也没掩去眸中的一抹戏谑和与生俱来的风姿。

  开始起舞时,景永福还有余心欣赏美色,可一曲接一曲被抽干了气力,只有细密的汗珠滚落越来越烫的身体。李菲唇边笑意渐浓,终于在她一个旋身失衡后,笛音消失。景永福半跪在画舫当中,搭扣搭扣的喘息,李菲将笛子别在腰际向她走来,竟同样半跪下,双手拉住她的手,对视无语。景永福心底的抱怨立刻抛开,李菲却低笑着道:“妆花了,丑到不能再丑!”

  景永福恨不能也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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