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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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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及深想,南华又道:“喂,我可是为你才受的伤,你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她这辈子只见过这么一个无赖,无奈地道:“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我挂念你的安危,深夜前来,却为此受伤挂彩,连面子都失了三分,难道不应该酬谢我?”南华平时样样都好,只是在钱财上太过看重,好像上辈子是穷死了的,这一世便使劲儿敛财,不放过任何一个生财的机会。只听他口中喃喃道:“好歹给个辛苦费。” “财迷!”她使劲啐了他一口,想到刚刚云澜走时古怪的笑,心中不自在起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好像不太对,她到底不是江湖儿女,虽说心中坦荡却总觉得不自在,板起脸道,“快说,你进宫找我做什么,不是要你等着我吗?” 他收起无赖样正色道:“今日你走后,我突然想起一个江湖传闻,又不知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怕耽误事才连夜找来,你以为我愿意冒这种险吗?” 阮梦华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若非大事,南华确无必要进宫来找她,大抵不是很好。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颤声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也不能确定,须得仔细查证才知。” 他越是说得慎重,越是让人心惊,她脸色有些发白,“怎么查证?” 说到这个,南华却害起羞来,转过头道:“这个……有点儿费事,我得以金针探穴,刺遍全身才知。只是你我男女有别,不太方便。” 真的假的?她深表怀疑,抱着双臂往旁边退了又退,“你还是先说到底是什么可能吧。” 南华眉头紧锁,一脸肃穆,缓缓地道:“传说在沧浪国之北,有一个古老山族,族中的人个个善蛊,人若中了蛊,是查不出来得了什么病的,只是日渐发作,最终死去。” “蛊?”这是什么东西,阮梦华从未听闻。 确实像她的情形一样,查不出来是什么病,或许她最终也会一日比一日严重,直至死去。她的心慢慢凉透,浑身酸麻,莫非她的命真是衰到如此地步,死也不得善终吗?那又会是什么蛊呢?她的心口疼,说不定就叫噬心蛊、心疼蛊,抑或是别的吓人的名字。那个山族的人为何放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弄这种害人的东西出来? 南华见她害怕,又安慰道:“我也只是猜测,按说这儿是子夜,还是在深宫之内,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也不可能有人会这个。” 但愿如此,彼时她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这会儿她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云澜的话,他是否早知有这一天才会一直瞒着她?不,也不一定就是蛊,她何必自己吓自己!再想明白一点,若是有人想要她死,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如此费心?她自问与人无怨,无须在这里杞人忧天。 她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法子能查出来?千万别说只有用金针,那我宁愿不查不治,死了算了。” “还有一个法子,找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渡以真气,便可查探到蛊虫所在位置,再施以妙法,引它出来。但极少有成功的例子,蛊虫只听从下蛊之人的命令,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的造化。” 何谓内力深厚?如何渡以真气?此等神奇之事她闻所未闻,在她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南华与云澜二人符合这个条件,很明显云澜更像一些,可他…… 她异想天开地问道:“你说是不是我从前听你讲的江湖奇事太多,老天爷终于满足我,打算让我的日子也传奇一些呢?” 南华打了个哈哈,“老天爷说我今夜很辛苦,得回去好好儿歇息一下。” 上京城无人不知, 邵阮两家联姻之事虽是早已定下,但婚期却极突然,尚未见媒人提亲,也未曾准日,便要嫁娶,确是罕见之事。 初八那日一早,阮梦华便被华太妃召去了慕容宫,下令谁也不准来打扰,生怕宫外那场婚礼让她心中不快。 华太妃让宫人把自己历年来收集的珍珠宝贝摆开来,将它们的来历一一讲与阮梦华听,无数金光耀得她眼花缭乱,骇笑不已,怪不得都说皇家有钱,一个女人竟能攒下如此多的珍宝。 大多是先帝赐予华太妃的,寂寂深宫,也只有这些华美的对象才是真正陪伴她们的。阮梦华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一边赞叹一边想不知阿姊今日是如何盛装。 不知是否云澜开的药起了作用,昨日到现在她并未犯心疼之症。自听了南华的猜测,她心惊胆战地煎熬着,就怕有什么蛊虫在体内作怪,直到今晨醒来突然发觉已一日安好,心中大喜,什么蛊不蛊的,真正是莫须有的东西。 云澜云大夫不知今日可有空,她琢磨着是否该谢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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