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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长发绾君心 这一夜,我几近无眠,他从身后紧紧的环抱着我,令我呼吸急促,燕好之后,试探性的就近旧挑起一件衬裙穿上,双腿之间的血渍他已悉心尽行擦去,还更换了被褥,想到这里心里一热,不禁转回身望向他。 曙色稀微,他呼息声重,在若隐若现的晨光里,不时有鼾声,他熟睡的样子真好看,昔日挤兑浓眉安安静静的平躺着,瞌着的眼如婴儿般安静,浑圆的肥脸亦如孩子紧紧抵靠着我。 指尖触在他的眉目间,轻轻滑到他的鼻尖,他白净的脸的滚烫而胀红,他的胸膛厚实而温暖,紧紧依儇着他,不管过去,他曾经拥有过多少女人,不管之前,他如何疼爱徐氏。 我只知道,这一刻,这个怀抱只属于我,他微微翕动着嘴,像小孩抽动嘴巴,梦里,他的手不曾松开,我躺在他的臂弯里,蹙着眉尖,这样他的手臂会不会累,轻轻移了移身子。 他略动了动,要是突然醒来干如何是好?我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他抚弄着我光滑的肌肤,将长发绕在指尖,一圈一圈,我能感到长发在她的指间流动,最后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长发绾君心,这曾经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诗,只有倾心相恋的恋人,才懂得如此情怀,这一夜,我们令彼愉娱,突然,双腿间一阵衬裙轻微的拉扯,他翻身顺势倚在我的肩头,他的手再我的身体内的游走。 我伸出手紧紧怀抱着他,他像受到极大的鼓舞,一阵挺进,虽然我还是疼痛着的,可这疼痛之后,亦渴望交合,灵与肉的相契,他与我的身体,契合得一丝无缝,在他激昂雨露里是一曲欢欢乐乐的晨恋。 我亦在唇齿间嘤咛出令我备感羞怯的低吟,之后我将脸埋在被褥里,他揭开褥子,吻着我,“大君,我是不是太,”“我们两个在一处,不这样,还不喜欢呢,”他给我盖好被子,生怕我着凉。 “大人,您的书信到了,”门外是林管家的声,我紧缩于他的怀抱中,“别怕,我让仆妇给你备热水,”他坐起身穿衣服,我在被褥里转动着眼珠,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等我回来。” 他临出门前,亲吻了我的眉心,又刮着我的脸,之后,指着隔子:“昨晚换下的寝褥都在那里,我收好了,以后用得着。”他是再为我考虑的,朝鲜女子新婚之后是要见元红的。 我正要起身换衣服,适有大君府上的贝妈妈已捧了干净的衣服,我只捡了中衣换上依旧罩上自己的绸衣,清亮的晨光里,披散着长发,扶着她的手,穿过兰苑,此刻,我的心情已没有喜悦。 抚了抚滚烫的脸,虽不断有仆妇向我低头行礼,但我的行为在朝鲜太过于放肆,敬妃虽将我与了大君,却到底是未过明路的,我即非妻,亦非妾,就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回想起来,我有些后怕了。 若我怀孕了,该如何是好?未婚有孕,未婚失身,这是我必须面对的问题,父母亲大人亦知我昨日未曾归家,不知道心里该怎样着急?坐在浴桶里,我泄了气,温热的浴水令我倍添烦恼。 “请娘娘不必过于担心,”贝嬷嬷像是看出我眼底的不安,“看得出大君十非喜爱娘娘,除了之前的废夫人,他从不曾带任何女子留宿府邸,”她的安慰于我在瞬间的安定之后,迅速疼痛起来。 他亦曾如此激烈的对待过徐氏,曾听徐氏与嫔宫谈笑,说大君曾五天五夜守着不曾离开她,当时不明白,此刻想来,应是指之前他与我那般欢爱的,我在妒忌,已在坐立难安,将脸埋进水里,想要挥去这种真实。 第一百七十一章欢情薄 灯火璀璨的长侗桥艺伎院,处处皆是莺声笑语,蕉叶深处掩映的小院,雅静、清心,海棠灯座上的点点烛火,将菱花镜照得澄亮,弦月对着铜镜,悉心的描眉画黛。 “丫头,”行首匆匆拉开推门,“你快去瞧瞧,那金三公子又找上门了,”弦月转过脸,蹙着两弯精致的远山眉,“行首大人,您对付无赖的手段可是一流的,如今怎么倒装起糊涂来?” 行首葱白油绿的绸衣一阵微颤,“无赖?丫头,”她提着蓬松的绸裙凑在弦月的耳边:“已经打过了,还是死赖在门口,”弦月挑了几串挂件,比划一番之后,才将一串合欢花样的拴在衣襟前,方漫不经心的说道:“难道大人没跟他说?” 言罢,她颤微微的站起身,趿上浅口绣花鞋,这种绣花鞋只有伎女才能穿的,比寻常良家女子的绣花鞋鞋梆子要浅,轻轻一弓脚便能脱落:“看来小女得随大人走上一遭。” “弦月,我带你回金氏家门,”金正勋趴在艺伎院大门,满身是血,他抬首望着盛装华服的弦月,探出手去拉她黑色通花的裙摆,梨花白蕊的绣鞋往后一退:“三公子,您的夫人没跟您说吗?” “说什么?我的夫人只有你一位,”他扶着门坎,气喘嘘嘘想要爬起来,“当初,我之所以肯接受你,”弦月的眉目里满是仇恨,“就是为了报复,”“为了报复,”金正勋紧紧扯着弦月的裙摆。 弦月俯下身,郎郎明月之下却笑得乖戾:“令夫人的家门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一仇,”见金正勋执着的不肯松手:“前朝领相文氏一门就是被你夫人的祖父左赞成给隐害的,”她冷冷的想要摔开金正勋的手。 “身为贵族的我,原本娇养于深宅大院,若家父在世,必定身份尊贵,如今却沦落为风尘女子,”眉目盈盈里透着绝决:“我要报复,要夺去属于她的一切,让她独守空房,难道,她没跟你说这些吗?”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锋利的金针往裙摆上一刺,一使力,金正勋抓着的裙角处断裂开来,“如今金氏家门倒了台,你就应当知趣一点,”弦月一个华丽的转身:“我将成为未来领相的小妾,请你自重。” 行首一挥手,适才的龟奴打手又一拥而上将之打得半死,金正勋伏在地上,身后一串串长长的血迹,“我不想信,曾经的情深全是欺骗,”“少爷,”行首亦深觉惨不人睹:“你们不是一路人,走吧!” 之后,金正勋被扔在街头,明月之下他除了疼痛,更多是绝决,原来情深的背后是欺骗,原来温言笑语里,竟是算计与报复,他的脑海里无数次浮现着与弦月的初遇,与弦月缠绵的情景。 “啊,”他的心中的疼痛无处发泄,挥拳砸在石地上,一拳又一拳,直到鲜血直流,面目全非,“相公,跟我回家吧?”朴氏领着侍婢书香轻轻掺起金正勋,“在这么砸下去,您的手就不能再作画了。” 金正勋像是失了魂魄,漠然的望着朴氏,伸手去抚她的脸,鲜血擦在朴氏白净的脸上,如一朵妖冶的红花,“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十年离索,错,错,错。”他在大悲之后怅然的狂笑着:“从来都是错。” 一旁的侍婢书香实在看不过:“少爷,小姐就是处处为您着想,一直将眼泪吞在心底。”朴氏闻言,不觉心内一酸,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一面掉眼泪,一面撕开衬群,给金正勋包扎流血的双手, “我跟你回去,”金正勋望着泪眼婆娑的朴氏,声音虚弱却神情坚定:“对不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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