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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三


  我笑了笑,这也算西日士衡的变相的恭维。

  “你们一起来。”我对周围四位侍卫道。那死人早在一旁跃跃欲试,闻言后立刻持木剑围上前来。

  “二位殿下看好,基础剑诀的真谛是什么!”我挽一个起剑式。

  四人中一领头的道:“请大人赐教!”教字音一落尾,四剑就各挽剑花,从四个方向不同袭来。他们早与我对手过多次,配合默契。四方阵型已展开,原本四位清元期的武者,就达到了上元的级别。我不敢大意,飘身虚晃一剑,闪避三剑,横指位北的一人。北者迎上,我身后三人急追三剑,缩小了合围范围。

  其实以万象诀的推论,这时候指东打西,迷惑死人先击败一人很容易,但我设计的是先逼发死人最大力量,再行突破。所以跟着我急退后刺,南位那人横剑后,另三人又缩小了合围圈。如此我再西后东,死人的合围圈几乎堵住了我所有移动范围。

  “大人要输了!”西日云庄一旁道。

  “逞强果然是不行的。”西日士衡搭腔,二人唱双簧一直很有趣。

  就在众人以为我成了瓮中之鳖,只有束手待败的份儿时,我忽然往东南二侍卫间的空隙突破,砰砰两声,最后我却从西北空隙而走哦,游离到四人合围之外,破了合围圈,解析来就简单了,我先击落西北二侍卫手中之剑,胜败已无悬念。

  “多谢大人指教。”四人收拾起木剑,对我恭敬地道。修为的晋级我无法帮助他们,但一年间他们与我的数百次交手中,收益量多。

  “又赢了。”西日云庄叹道。

  我反问:“二位殿下,可看出方才我用的剑诀与你们有何不同?”

  西日云庄道:“比我们快。”

  西日士衡沉吟道:“出手方位很巧妙。”

  我点头,道:“其实我的剑诀与你们的并无不同。”

  二人沉思了片刻,西日云庄道:“我明白了,千锤百炼后自然快了。”

  西日士衡道:“同样的剑诀,即便再寻常,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未必比精妙的剑诀差,关键还是在如何运用。大人,你修炼了几年?”

  我答:“实打实的算,我只练了一年。”

  “什么?”一干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武器不是剑,以前练剑就是行气,还是当了侍中后,与你们一同练起来的。”

  “大人的武器是什么?”西日云庄好奇的问。

  我微笑着听见西日士衡道:“别想了,她的武器不适合我们。”

  西日士衡说完对我会心一笑,他与西日云庄请教了我几个心法上的问题后,上午的课业就结束了。

  我回到昌华宫,胥红禀告,西日昌还未回宫。十日前,他率陈氏父子和苏世南出工,前往杲西,估摸还要个三四日才能回来。

  胥红与我一同用了午膳,如今的她比我更风光。她的品级依然是宝林,却是大杲第一宝林,殿前第一红侍女。连孙文姝都羡慕她,谁都清楚西日昌的妃嫔都不得宠,光一个头衔好听。

  胥红已经不是当年的胥红,但骨子里还留点傻气。用完饭后,她捧着茶道:“年前,柳妃娘娘与我道,不可怠慢了鸾凤宫。我琢磨着也是,好歹还占着位儿,就算往年不待见我,也是那位田宝林编派,眼瞅着春季的封赏拨下,你说我亲自去送还是让旁人去送?”

  我笑道:“你不想去鸾凤宫就直说嘛!”

  胥红放下茶盅道:“我的大人啊,如今哪有人爱往鸾凤宫跑?别说我,就连婉娘她们都不爱去。还有鸾凤宫的那两位宝林,那哀怨的模样好像谁把她们推了火坑。”

  “去吧,能者多劳!”

  胥红叹了声。我忽然问道:“你知你为何被重用吗?”

  她摇摇头。

  我扣着桌案又问:“若宫中一陌生宫人问你是谁,你如何作答?”

  “我是胥红呗!”胥红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拍拍手,换来门外侍卫,“你告诉我,你是谁?”

  那侍女被问得一呆,回过神答:“卑职三品带刀侍卫庞海正。”

  “去吧!”

  “是。”

  胥红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我娓娓转述了西日昌的原话:“文人士人也好,重臣小吏也罢,但凡有一官半职,都习惯将职称放在名前,一并道出。即便落魄了,都不忘体积曾任的品级官位,这是寻常人无法摆脱的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其实在非正式场合,和必须提及的时候,职位有必要一并报出吗?在大杲,在宫里,我们都是陛下的人。”

  胥红微红了脸,我心知她只说自己的名有她的原因,她曾是胥嫔,要她自提现今是胥宝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你跟着陛下在偏殿也见过不少重臣了,你听听那滑不溜秋的万国维如何自称?他道,小臣万国维或微臣万国维。宰相邰茂业怎么说?老臣邰茂业。还有别的臣子,都自称臣某某某。其实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就是不止在陛下面前这样自称,在别的场合都会这么说。放眼大杲,这些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是呼风唤雨手持重柄的显要,但他们心里只有大杲只有陛下,职位对他们来说,不足对人道。”

  “我明白了。”胥红点头道。

  门口隐约传来动静,我估摸把庞海正也说教了番。

  胥红亲自去了鸾凤宫,我则打开了尘封许久的琴盒。盒里“永日无言”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泼墨洒金般的光泽,在它边上有一把毫不起眼的木质短笛。

  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拭“永日无言”的琴身,难以言语,只能感受,这是一把与它的制造者一样充满力量和魅力的琵琶。它的力量糅合了毁灭和新生,它的魅力交织着霸气和神秘。虽然我曾多次拨响过它,却没有一次弹奏出它的真正乐音。以前是不够力量,准武圣的气劲都无法满足它,而现在是充满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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