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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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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还不是被人欺负 大婚三个月后,诚王妃也近临盆了,我看她心情一天不如一天,便让人将来召进宫来陪我说说话,敞开的门里透进一些阳光,我靠在紫檀木的鸾榻上,轻轻瞌着眸,婉儿走进来道:“王妃车驾已进了宫门,一会就到了。” “恩,知道了。”我淡淡的道,仍不睁眼,问道:”婉儿,在寺里的日子好呢?还是在宫里的日子好呢?” 婉儿想了想道:“各有各的好处罢,宫里有太后娘娘,寺里没有。” 我笑了,静了一会没说话,她默默站在一旁,不敢造次。 我将手里的信函搁到桌子上,撑着身子坐起来,婉儿过来掺扶,目光瞥过那封信,犹豫的道:“娘娘,是舞云姑娘来信了吗?” 我低着头道:“是啊。” “见娘娘满脸愁绪,是不是那边有什么不好?”她担忧的看着我,将一个厚枕放到身后让我靠着,一面倒了茶给我,我推开茶碗,“不渴,不是坏事,大理国的皇上驾崩了,贤王顺利登上了皇位,紫枫为皇后。” “哦?那娘娘怎么还不开心?”她不解的看着我,重新将茶盏放到一旁,我转眸看她一眼,笑道:“是好事,可是舞云信上一个字都没提她们过得好不好,不提,一定是过得不好,舞云知道哀家的心思,她不敢欺瞒,只好不提。 我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一如从前看到的那样,玉贤王并不是真诚对待紫枫的君子,她只是他登上皇位的垫脚石。 婉儿走到身后,轻轻为我揉着肩,“太后娘娘,从前听说紫枫姑娘人品,奴婢觉得她一定能识大体,明大义,将来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以后就有指靠了,就算她不懂,舞云也一定会教导她的,您就别担心了。” “我隐隐觉得不安。”我捂着胸口道,自从那天晚上收到大理国君的国书以后,这些天以来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天晚上没有月色,我批了奏折,看到底下压着的信函,那是先早前是大理国送来的国书,一直搁着没看,直到这时,我才抽出来,看过后不由的变了脸色。 我不知道,玉贤王竟然那么大胆子。 掌灯的碧珠看我神色有异,不禁扶着烛台过来问道:“娘娘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她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信上,“是大理国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拿火盆来。”我冷冷的吩咐。 碧珠不敢再问,转身下去端了火盆,我将信纸放在火上点燃,扔进火盆里,一切罪证消失,不是替他遮掩,只是替我自己遮羞罢了,年轻的寡妇太后,被临国国君戏弄,这样的丑闻传出去,我太后的地位还怎么自保? 我看着火盆里的纸张化为灰烬,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对碧珠道:“把这些端出去埋了,不要让人看到。” “是,奴婢知道。”碧珠端着火盆出去,我独自坐在灯下,心中慢慢升起一种无力感,虽然贵为太后又如何?还不是受人欺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个女人,风流名声在外并不是一件好事,传出去,闹大了,最不讨好的人还是我,他是男人可以不在乎。 说到底不过一名放荡不羁罢了,我可不相信他说的什么一切都是真心的。 “荒谬!” “娘娘,娘娘,摄政王妃到了。”婉儿焦急的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进殿的摄政王妃,她挺着硕大拢起的肚子站在那里,微微对我行了个礼,我连忙打住,“快别,坐罢。” 她告了坐,回身在椅上坐下,我看着她,入夏后,她今日穿一身素色宫装,轻薄的宫装掩饰不住肚子的线条,为人妻母的姿态尽显,只是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更显得憔悴了些,浓浓的黑眼圈伴着暗沉的肤色,看上去显得年纪很大。 我有些心疼,“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是因为妊娠反应睡不着吗?” 她摇摇头,“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只是这几天睡得不好,没有大碍。” “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调理好了身子才能有力气生孩子,万一到时跟流烟一样没有力气,那可是要遭大罪的。”我语重心长的道,看着她低顺的样子,有些不忍,上一次是我想要教训她没错,可是这么久以来,她为什么就不能想明白呢?不管再多的妃子,她正室的地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一直会站在她这边。 “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一定把身子养好,不会让王爷的骨肉有任何闪失。”她提到孩子时,目光有些躲闪。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这丝慌乱是从何而来?“王妃,你……是王爷最近跟你闹别扭了吗?还是流烟仗着我上次惯她,便欺负你?” 摄政王妃咬着唇,只管摇头,只是不肯说话,“没有,王爷他对臣妾很好,流烟也没有为难臣妾,可能是因为快要生了,有些紧张,晚上睡不好。” “那就让大夫开一些安神的药,或者,睡觉时点些沉息香,拿捏着份量,对胎儿还是没有害处的。” 第三十章 隐忧 “恩,臣妾知道。“她低着头道,显得十分谦卑。也十分疏远,我叹了口气,知道她还是在跟我生气,于是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看得出来摄政王妃对我存在很大偏见,中午我留她下来吃午膳,她执意不肯,后来实在推不过,坐在那里,只是吃很少,筷子都鲜少动,我淡淡看她一眼,也不再强求,搁了筷子起身往里走去,一旁侍候的宫人也都惶恐的低下头。 我把客人扔在那里,自己离去,显然已经生气了。 摄政王妃站起身,从身后叫住我,“娘娘,臣妾只是吃不下去。” 我停下脚步,并未回身,笑着道:“你分明是怕下毒。” 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最后我要走时,她才忍不住哭起来,大声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是没有办法,如果将来做出什么对不起太后的事,您也一定不要怪我,臣妾真的快被她逼疯了。” 我神色一震,转过走到她身边,“是谁逼你,为什么逼你,是流烟吗?” “娘娘不要问了,是臣妾不中用,连一个小丫头都制服不了。”她懊恼的道,伤心的表情又让人无从开口,想说两句,她却分明已经知错了,还用得着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将她按到椅上坐下,“说起来,你也算是姐姐,摄政王的正妃,何必跟她们斗呢?失了身份。” “臣妾是不想,可是她们欺人太甚了。”她愤怒的说着,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她今天没戴首饰,平时那些金银环翠,头上的,手上的,一样都没有,只是几样简单的粗糙的装饰品,一看便是粗制的货色。 我拨下她头上的檀木钗,苦笑道:“这……你怎么会落迫到这种地步?” 她摇摇头,“臣妾最近吃斋念佛,有心素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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