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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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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月一双美眸华光流转,微微浅笑,温声道:“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三队的暗领,你唯一的职责便是贴身保护小宫主,还是那句话,有公子在,你能不出手便不要出手,除非公子真能对小宫主狠下心不管,你再斟酌出手。” 琼羽宫内阁,落然垂着眼眸轻轻地将醒之放到床上,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醒之不顾一涌而来的众人,连唤了好几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视线越过众人的,满是失落地凝望着空荡荡的房门。 诸葛宜似乎没看到落然一般,皱眉看了眼醒之手上的伤口,熟练地清洗着:“不过是放宫主一人出去半日,便这般血淋淋地回来,以后让子秋如何放心,看看这伤口,再深几分便要伤到筋骨了,万一伤到筋骨如何是好?” 醒之内疚地垂下头:“我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当时情况危急……” “情况危急你便以身相挡?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子秋不管,但宫主若有三长两短让子秋和郝诺如何是好?”诸葛宜见醒之头越来越低,连忙又道,“并非是子秋抱怨宫主,只是宫主多次不爱惜自己,日后子秋如何放心?” 醒之点了点头:“子秋莫要生气,我知道错了……那时我独自一人在谯郡城时,木通照顾我多年,也只有他对我一心一意的好,更何况他也是为了我才会被打的,若我临阵脱逃将怎能说得过去?” 诸葛宜叹息一声:“子秋并非责怪宫主,只是一看到宫主受伤便……罢了,宫主总是有自己的道理,可是宫主总要顾念一下他人的感受,宫主可曾想过你若受伤郝诺便也跟着疼……” “我才不疼!……我就是感觉她心里高兴着呢!她高兴我自然就高兴呀!”坐在椅子上悠闲吃着点心的郝诺,一边说话一边喷着点心渣。 “郝诺!”连雪见诸葛宜黑了脸,轻喝了一声。 郝诺丝毫不会看人脸色,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本来就是!我真的没有感到疼,就感到她很高兴,再后来突然变得很高兴很高兴,她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感到疼……” 诸葛宜若有所思地看向郝诺,许久,浅棕色的眼神黯了黯,却不再说话。 醒之狠狠瞪了郝诺一眼:“闭嘴!” 郝诺委屈地撅了撅嘴:“我、我又没有说谎,高兴又不是什么坏事……” 诸葛宜垂下了眼,冷声道:“诺儿,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郝诺见诸葛宜突然变了脸色,不解地皱了皱眉,不等他开口,诸葛宜也狠狠瞪了郝诺一眼,郝诺立即委屈得红了眼,噘着红艳艳的嘴看向诸葛宜,诸葛宜看也不看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驱赶之意不言而喻。 郝诺委屈地落了泪:“宫主坏人!……诺儿最讨厌师父了!”话毕转身跑出了门外。 连悦正欲去追,却被诸葛宜喝止:“让他去!身为仆士一点自觉都没有,宫主的心思岂是能能处张扬的!都是你们平日里太宠他了,早该给他点教训了!” 醒之自然知道郝诺被自己连累了,忙道:“郝诺并无恶意,子秋不必……” “宫主不必为他说情,都是子秋平日疏于教导,才会让他这般不知轻重!”诸葛宜想也不想打断了醒之的话。 醒之微微一惊,顿时有些不不知所措,这是诸葛宜第一次如此失态地打断醒之的话,一时间,房内只剩下诸葛宜包扎的声音。醒之求救般看向一旁的连雪,连雪苦笑着对醒之微微摇了摇头。 “子秋……”醒之软声软气地叫了声,见诸葛宜不理自己,伸手拉起了诸葛宜的衣袖,“子秋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郝诺又没有错。” 诸葛宜微微抬起头注视醒之,眼中的阴霾也慢慢地散去:“子秋只是生自己的气,子秋盼了一辈子才盼到宫主,又怎舍得生宫主的气,宫主对子秋和庐舍来说便是全部,子秋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宫主,以后宫主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对子秋说,子秋万不会再让宫主遇到这般情形。” 醒之抬眸,小声问道:“子秋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这般的伤心难过?” 诸葛宜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子秋并非伤心,子秋只是担心宫主这般心善,将来只剩下诺儿一个如何才能保护好宫主。” 醒之眯眼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子秋何必难为郝诺呢,有子秋有连悦、连雪,为何非要郝诺自己保护,再说了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诸葛宜摇了摇头:“别人不知,宫主自己还不知道吗?宫主气海已破,今生都不能习武了,那些不敢对宫主出手的人只不过畏惧我天池宫威名,宫主用招式唬唬人还行,若真碰上知根知底的人,那也只有……若将你和郝诺放在婀娜山上,子秋怕你二人受不得冷,可若是放在山下,又放心不下……” 醒之笑道:“不能练便不练了呗,武功再好也难免失手,再说练功多吃苦,我又不是个吃苦的人,以后咱们都在婀娜山上,把山洞的火烧得旺旺的,谁敢来,连悦上,再说咱们山下有阵法嘛,想挑衅想找事的人全部都上不来的!” 诸葛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时日子秋想了又想,天池宫若想传承便必须要仆士,子秋安顿好宫主和诺儿也该去寻找新仆士了,否则下任宫主……” “我不许!”醒之高喝一声,想了想开口道,“天池宫宫主是人,别人便不是人吗?子秋自己也受过那些苦,怎么忍心让别的孩子小小年纪便骨肉分离,还要遭受噬心之痛,我不是和子秋说过吗?我们天池宫以后再也不要仆士,该是什么命便是什么命,没有谁的命比别人的矜贵!” 醒之不等子秋说话,拉住他的衣袖继续说道:“子秋,你不是说能治愈我吗?只要子秋能治愈我,也许便能打破那血咒,以后的天池宫宫主便不用遭受这些,再说我比她们的心疾都轻,一直到十五岁才犯,也许这血咒经过了几百年早就轻了,说不定下一任便会不治而愈,子秋不要再牺牲别人了,就当……就当为我的性命积福了好不好?” 诸葛宜皱眉道:“宫主怎可意气用事?血咒并非疾病,子秋又怎能有万全的保证,子秋寻新仆士也不过是为防万一,将来若没了天池宫宫主何来小望山庐舍。” “没有万一,怎么会有万一呢?”醒之紧紧地攥住诸葛宜的手,“我相信我子秋能治愈我,我也相信子秋能破这血咒,便是没有血液牵绊,子秋或是郝诺将来的子弟都有继承舍主的资格,到时候谁也不必受苦,庐舍还是庐舍。” “宫主不可……” 醒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子秋用我的性命起誓,不会寻找新仆士,不会离开我。” 诸葛宜不置可否:“听说宫主带回来的人也受伤了,子秋这便去看看。” 醒之见诸葛宜脸色不好,也不愿再逼迫于他,小心地下了床,试着慢慢地走两步,感觉那只被包扎好的脚不太疼了,便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诸葛宜知道醒之的脚伤得不重倒也没有阻拦,神情飘忽地点了点走,快步走了出去,醒之若有所思地看着心事重重的诸葛宜却丝毫猜不到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也不好安慰,只有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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