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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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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门主摇头,“澜儿是我见过的这世间少有的奇女子,没有人有资格对澜儿说‘不要’两个字,我只是让婚礼暂停,我只是不想让聪明的澜儿因为负气做出后悔终生的事。这个婚约随时有效,只是,我想让澜儿冷静一段时间,以一年为期,一年后,若澜儿仍想嫁我,我便还是澜儿的新郎。” 大门主说我是奇女子,我想,大门主才是奇男子罢?这世上许多男人,纵娇妻鲜活在世,仍有出轨叛情之事,而大门主,却为一个已经死去的生命洁身自律……这样的男子,世间难求,应得上苍怜惜。 一年为期么?一年后,我并没有嫁给大门主,因我豁然明白,像大门主那样的男人,若是不爱而嫁,是亵渎…… 当然,也因我身边那个粘虫的纠缠…… “澜儿……”对,自从在喜堂上听大门主叫我澜儿,这位三少从善如流,也叫得欢响,“澜儿,那几日我是宿在花楼不假,但你可以去问她们,我只是一人睡在顶楼,不要任何人打扰,我没有碰她们!” “碧澜姐姐,碧三公子对您的确是一住情深,在我们跟前时,不谈风,不谈月,却爱把您挂在嘴边,说您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灵慧,咱们呐,早就久慕大名了呢。” “对啊姐姐,咱们这些以色侍人的人,被人当成物件易来易去,最佩服的,就是有智慧能自主命运的女人,您看在咱们如此倾慕您的份上,您将三少给收了好么?” 这是来自他的红颜知己们的游说。 “碧三夫人,碧三嫂子,依咱看,您就从了罢?像碧三少那样的,也不好我唷,您好歹看他可怜,就给纳了罢!” “咱们啊,也就嘴缺点德,但心里没有其他啦,您看咱长这张歪瓜劣枣的脸,还敢笑话谁啊?与咱比,嫂子您是天仙啦。” 这是我曾以为的浮夸纨绔的“朋友”的游说。 “碧澜姐姐,不是碧荷帮少爷说话哦,您筹备婚礼时,碧荷曾瞅见少爷偷偷哭喔……您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一回嘛,顶多他下次再敢犯个风流小错时,您再改嫁不迟,反正有大门主那样的出色男子随时侯着您呐……” “臭丫头碧荷,你是在帮本少爷么?” “三少,那能怪谁?您本来就记录不良嘛。” “本少爷没有哭!” “是么,那敢情是奴婢那天瞅错了?把那个拿被子捂着头闷嚎的傻瓜当成了少爷?” “臭丫头碧荷,本少爷揍你!” 因为林林总总,我没有嫁大门主,但一年后,我也没有嫁三少。我对他说,他的记录委实不良,我需要以观后效。 这一观,历经六年。 女主子说我“够狠”,狠得让她喜欢。 六年后,我嫁给了这位总算不太幼稚也不太死要面子的三少碧管。 “你做什么?” “……扔掉!” “那是大门主送给我的蓝田玉,你为何扔掉?” “就是因为是那个假斯文送的,才要扔掉!” “你吃醋?” “哪有?本少爷比他年轻比他英俊比他有活力,岂会吃一个老头子的醋?” “……”收回我刚才的话,他,幼稚依旧,要面子依旧。 谁之过?(一) “汗主,您您您……回来了?” 当然是回来了,不然你看见的是鬼啊……不对不对,这小子脸色怎如此难看? “……卡木?” “奴才在!” “你……”我围着这个跟了我近十年的贴身侍从转了一遭,再转一遭,盯着这小子已有点瑟意的肩,“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汗的事?” “汗主……没没没有!奴才不敢!” “你的意思是说,本汗自己查出来,然后再把你小子的皮扒下来给猪做冬袄?” “……汗主!” 看看,非得本汗撩狠话,板狠脸,也不想想,本汗这等仁慈的人,很累耶,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瞪着地下趴着发抖的东西:“快说!” “……是汗后,汗后她……” 我不想自己每一回都猜得准,但我自看了这小子的脸色,就知必与她有关!“她又做了什么?” “……汗后得知了汗主此趟出城是去陪南郴的公主……” 什么?“本汗是为了陪南郴公主么?本汗是去陪南郴王!” “可是,汗后知道那位公主对汗主有意,而且南郴王也有意两国联姻……” “然后呢?”哼,让那个小东西知道也好,省得总想法子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想想,本汗大了她近二十岁耶,端的是不知遵老敬夫…… “汗后听了以后,先是把您的寝宫给掀翻了。” 意料之中,没有给烧了,就算本汗的寝官福寿绵延。也对,本汗的寝宫也是那个小东西呆得最多的地方,她怕是舍不得…… “接着,又把您所有的便衣打成包,送给了王城外的平民。” 还可以,闹而不胡,捣而不乱,气气本汗之余还没忘了关照本汗的子民,不错…… “最后,汗后说……说……说……” “说说说什么?你小子最好快说,再不说,我让你这根舌头没机会说!” “汗后说……”咦,这小子闭上眼睛干吗?等死? “汗后说,您有女人陪,她也要男人陪!您去寻欢作乐,她也要作乐寻欢!” “……然后呢?”奇怪,我咬牙做什么?……怎么怎么还松不开? “汗后差阿娜从城内一家男妓馆……找来了十个最受欢迎的馆儿……” 啊——!“她在哪里?!”那个小女人,小女人…… “在长砚宫……” 长砚宫,很好,那是小东西的寝宫,平日里,本王的寝宫便是她的寝宫,粘人的赶都赶不走。但凡与本汗起了点龃龉,就要跑去长砚宫小住,而且,每回明明是自己无理取闹,还都得劳动本汗把她扛回,彼时,明明高兴得忘天忘地,尚要沿路大喊救命,弄得本汗像是强抢良家女子的土匪…… “汗主,您去哪里?” “长砚宫。”我盯着这小子胆敢抓住我衣襟的手,一字一字自牙缝内挤出,“卡木英雄,你想永垂不朽?” “……哦,不不不!可是,汗后这时也许不在寝宫里了!” “她到底在何处!”本汗这等好风度的人,也要我当真发怒不成? “……许是到紫英阁了,汗后说,有花有酒方为欢,名花美人两相看……” 本汗要这个小东西的小屁股稀巴烂! 我再也装不了风度,充不下深沉,直接飞身向紫英阁逮人去! 话说,本汗招谁惹谁了?怎么会如此歹命?有这样一个将气死本汗当成使命奉行的小汗后,是谁之过,谁之错?…… * * * “云哥哥!”每一回到江南,总会听到这样的一声软软娇唤。 云天,天儿,小雪莲的幼妹,虽比小雪莲的几个小妖怪大不子多少,叫我一声“哥哥”也不算叫错,可不知怎地,每次听她这软绵锦的犹如江南米棕的嗓,我都要有一阵不适,说不上是怎样怪异的感觉。 说也奇怪,这个天儿,自小竟然是最粘我,但见我来,我的怀抱便不能容旁人占下,小雪莲的几个娃娃,曾指着她的鼻尖说:“你啊,已经有了弱点,所以,注定你斗不过本少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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