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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对方又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只能说出来向孙将军求证了。”

  这个情景连夏侯惇都看不下去了:“沐白,别吓坏了客人。”

  面具怪点了一下头:“放心,我只是想和柏先生出去说几句话而已。我有分寸的。”

  孙权见有人要带走他大嫂,哪里肯放心。没想到白毓却忽然改变了阵营,对孙权说:“我和钟先生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说完还朝孙权挤了挤眼睛。

  于是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仿佛相亲相爱地走出了营帐。

  “你会骑马吗?”出了营帐以后,面具怪问的第一件事情。

  白毓愣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却听对方又说道:“想来也应该不怎么会。”

  怎么这里的一个个都这么瞧不起人!白毓怒了,正想反驳,却听见对方打了一个呼哨,立刻从军营的角落里嘶啸着飞奔而出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黑色的鬃毛在风中仿佛一面旗帜。这样直奔过来,白毓以为会被踏到,而它则双蹄腾空,就这样生生停在主人面前。一扭头,审视起主人身边的人来。

  白毓不想这样形容一匹马对自己的态度,不过那双比墨汁还要黑亮的眼睛明明就是在审视自己,还很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面具怪翻身上了马,一只手把被惊得无话可说的白毓夹了起来,飞驰而去。

  第61章

  白毓只觉得双耳生风,透不过气,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颠了出来。即使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她也没有觉得舒服一点。忽然腰上一松,人被放了下来,立刻扶住一棵小树干呕了起来。

  忽然脑后风起,她想都没想就向前扑了出去,在厚厚的经年落叶中就地一滚,沾了一身泥土,假胡子也掉了,样子煞是狼狈。

  “我没看错,你果然有两下子。”带着木刻面具的人曹营将领钟璨手里挥舞着一根不知从那里找的碗口粗的小树干走了过来。

  白毓爬起来,拍拍泥土四下张望─这里是个荒无人烟的树林,果然是个适合两个人‘聊聊’的好地方。

  “老规矩,先过过招来。”钟璨二话不说,第二棍挥来。

  “这是谁的老规矩啊?”白毓莫名其妙,急忙闪得远远的。

  “别装了,紫玉箫在你身上吧?拿出来吧,免得说我欺负手无寸铁的人。”钟璨说着,手底下一点也没放松,一棍平直地向白毓刺去。

  “当”的一声,白毓让开半个身子,手中紫玉箫将钟璨的棍子斜着格开。萧管一点事都没有,白毓的手却震得发麻:

  “你怎么会知道这紫玉箫?”

  “我怎么会知道?哼哼。”钟璨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再沙哑,“这紫玉箫明明就是我吕蚕给孙策,约他下次再战的信物啊!”

  白毓眼睁睁看着钟璨抬手取下木脸,摘下头盔。

  一 头黑发无拘无束地飘动起来,底下一张有些清瘦的鹅蛋脸,似乎有人形容过那皮肤“像天蚕一样洁白”。隶书的一字浓眉跋扈地上挑入鬓,一对凤眼却乖巧低顺,鼻 若悬胆饱满,唇如女儿新妆。要说有什么缺陷,就是左额发际处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皮肉翻卷着,露出一小块粉红色的里肉来。

  “怎么会有这么柔美的男人?”白毓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看呆了。虽然孙策也是极美的男子,但那是不一样的。如果说孙策是像太阳一般的健美耀眼,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阴柔得像月亮,令人迷惘。奇怪的是眼前这人总让她觉得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仔细看,除了个子很高,批盔戴甲的身材也不显得十分魁梧。

  “你竟然还知道紫玉萧。难道你就是……”

  “看来你听说过我。不错,我就是吕布之女吕蚕,钟璨是我的化名。”

  白毓惊了。虽说之前隐约有些感觉,觉得很多事情太过凑巧了一些。不过由当事人亲自现身说法,一下子揭开所有谜团,这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一些。

  不为人知的三国时期最大的八卦新闻——孙策和吕布的女儿曾经订婚!

  “也是。顶着这样一个身份和这样一张面孔,在哪里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像这样把自己藏起来。不过,您老人家这次找我来是来报夺夫之恨的吗?”

  “什么夺夫之恨?他把萧给了你,是让你替他来完成再战的约定的吧。”钟璨先是不解,见白毓长时间一脸困惑的样子,问道:“孙策难道没有跟你说过?”

  白毓摇头:“他从来没提起过你。”

  钟璨勃然大怒:“竟然将我的信物随便转送给别人!孙策你欺人太甚!”上来就是一招‘泰山压顶’,手上的树干带着风声劈头盖脸地向白毓压下去。

  在战场上大开大合的功夫白毓不是没有见识过,却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奇怪。明明这一招并不快,明明那树干离自己还很远,眉心却感到一阵压迫,人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甚至忘记了去招架躲避。直到这一棍在她面前忽然停住,风压荡起她的头发,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这人真要杀我!”白毓吓出一身冷汗,想都没想扭头就跑。

  “停下!”身后有人呼唤。

  纯粹的肌肉反应,在树林中像兔子一样迅速穿梭,白毓只想离这个喜怒不定的怪物远远的。

  “我让你停下!”声音听起来越发远了。

  白毓恨自己不能跑得再快一点。

  忽然脑后“嗡”的一声,身边几棵树木同时炸裂开来。箭支穿过树木以后后劲不减,没入林中不见踪影。白毓神经绷得太紧,终于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她最得意的身法,在这人的弓箭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就对了。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是夺夫之恨。”钟璨拎着弓慢悠悠地信步走来,一脸的得意洋洋,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强悍。

  白毓忽然很自然地对这种炫耀产生厌恶,好像已经厌恶很久了,很想吵架。钟璨这种不服输爱炫耀的性格很熟悉,究竟像谁呢?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白毓忽然抢白道。趁着对方一愣的时候,继续申诉,“吕布的人都是这样蛮不讲理,见人就打吗?你既然知道我不如你,故意恃强凌弱,很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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