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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


  看到张启沉默无语,吕雉心中渐渐升起一缕微弱的希望,不觉低声泣道:“老爷的事情,孩子还小,什么都不知道,陛下开恩啊!”

  旁边的王贲虽然身为武将,却一向心思细密,这时看到张启脸色阴沉,似乎正在犹豫不决,不禁上前抱拳道:“陛下,稚子无辜,况且陛下刚刚喜得皇子,如此大喜之际实在不宜妄杀,陛下三思!”

  此言一出,吕雉仿佛捡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地悲泣道:“陛下开恩,开恩啊!”

  张启回头望着王贲,思忖良久才喟然低叹道:“也好,暂时关在郡守府中,严加看守,待大军班师时,与朕一同返回咸阳!”

  跪在地上,早已绝望的吕雉闻言大喜过望,同戚姬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谢过陛下。谢过陛下隆恩!”

  张启点了点头,看到吕雉身边的奇迹,讶然道:“你便是戚姬?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张启本来只是处出于对历史人物的好奇,他想看看这历史上结局异常悲惨的戚夫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竟惹来那样恐怖的惨痛经历。一时忘形,将话说的相当暧昧。在场的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张启这秦二世曾经的荒淫之名,都不觉大感尴尬。

  跪在地上的戚姬,这时身怀六七个月的身孕,跪在又冷又硬的地上,早已头昏眼花,绝望等死。这时被这忽然到来的希望惊醒了过来,忽然听到张启这样暧昧的命令,神色陡然一变,骇然向张启望来。

  张启这才看清楚这千古闻名的戚夫人的真正面目,只见她大约二十一二岁,肤色白皙,双颊上隐隐地点着几点淡淡的雀斑,乌亮的双眸,清秀的鼻子下,因为惊恐而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细线。一头浓密的乌发散乱地绾在脑后,几缕柔顺的乱发散在光洁的额前,愈发将那白玉夜色的脸庞衬得细如凝脂,看的人心头一跳。

  大概是被张启那如炬的目光,看的太久,戚姬那原本就有些单薄的娇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张启恋恋不舍地从戚姬身上收回目光,这才发觉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不禁干笑道:“朕对戚夫人慕名已久,今日实在有点情不自禁。呵呵……呵呵……”

  他这话说的本是自己的大实话,的确是有感而发,只是这时说出来反而更添一种暧昧令在场的众人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处置。

  张启说完这话,才发觉自己话中那逼人的暧昧,心中不觉大为后悔自己贸然失言,正自懊恼之际,只听从前面大厅中忽然传来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总算打破了院子中的尴尬。

  在场的王贲和众禁卫都总算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这种气氛实在令人难受的要死。

  张启苦笑一声,循声望去,只见韩焕满头大汗地匆匆而来,看到张启,上前跪在地上,小心地禀奏道:“陛下布告已经在四处城门贴好,庶民百姓已经在渐渐返回途中。”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在场众人,心中疑惑,却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继续恭声道:“陛下,前任的雁门狱吏也已经赶回城内,奴婢怕陛下有事要询问自认,所以特意命他在府门外侯旨。”

  “哦?雁门郡的狱吏?”张启大感意外,当日陈胜吴广起义之初,雁门便被随即响应的赵王所盘踞,后来又是刘邦占据长达三年之久,倒并不知道雁门郡的这些官员散落在何处,不禁疑惑地问道:“雁门郡守和都尉现在何处?”

  韩焕闻言躬身道:“当日乱匪陈胜为乱之时,反贼武成在赵地称王,雁门郡众官员投降武成之后,又被张耳所立赵歇所杀,逃得性命者只有少数未降之人。这名狱吏便是当日乱起避入山中才熬得到今日雁门重回大秦版图!”

  说到这里,韩焕小心地低声道:“狱吏在府外乃是待罪之身,不知陛下如何处置?”

  张启知道早前秦二世的所作所为使得大秦人心离散,一旦有事发生,这些地方官员便不愿为其卖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觉点头叹道:“当日赵高乱政,天下人心离散,大势如此,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说到这里,大厅中的垂曼已经搭好,一名随身内侍上前禀奏道:“陛下。垂曼已好,请陛下在厅内下榻。”

  这时代。天子行卧都要居于帷幔之内,谓之:“坐不垂堂”这个规矩张启数次想要改变都没有得到上自三公大臣皇后宗室,下自文武百官的同意,虽然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帷帐实在麻烦,张启也无法改变这时代的礼仪,只好入乡随俗改变自己。

  听到那内侍地禀奏。张启点了点头一边向厅内走去,一边向跟在身后的韩焕吩咐道:“朕先在厅内休息片刻,那名狱吏暂时担任原职,朕有事时再见吧!”

  说毕,转身向王贲吩咐道:“将军派人把吕雉一干人暂时关在后园严加看守,小心照顾。然后再来厅中见朕。”

  他话音未落,只听跪在地上的戚姬忽然呻吟一声昏倒在地,将旁边的刘盈吓得失声痛哭起来。张启这才想起奇迹这是毕竟身怀六甲,一夜的惊心动魄,又经历了一场险死还生的巨大波澜。大概惊动了胎气,竟有了流产之兆。

  张启不觉暗自苦笑,莫不是被吕后害死的赵王刘如意要出生了?这可是和历史上的刘如意相差太远了,历史已经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变的面目全非了。当真有一种恶搞地感觉。

  想到这里,看到身后众人急焦虑又不安的眼神,不觉立刻向韩焕命令道:“去将御医找来,仔细诊治。”

  听到这个命令,韩焕僵硬地身形立刻放松了下来,匆匆去传御医。而倒在地上呻吟的戚姬这时似乎也看到了希望精神大振。竟忍住的剧痛,静待御医的到来。

  张启这才暗暗叹息一声。向大厅中走去。

  凄冷的晨风中,一支偃旗息鼓,混杂着身穿兽皮和青铜铠甲的匈奴骑兵,正在狼狈而行地汉军匆匆穿梭在色彩徇丽的山林中。绿色密林中不时染过一片或红或黄的的绚烂色彩,衬着清晨湛蓝的天空,比之春天花海更添一种不同的韵致。

  而这些匆匆逃命的汉军,却对眼前的美景却全无一点心情,毕竟身后还有五万秦军骑兵在衔尾追来,即便与匈奴援兵刚刚汇合,这支大军还是马不停蹄地向前狂奔。

  在大军的中间,刚脱离陷阱的刘邦骑在一匹白色地战马上,在身边卢绾和张耳的簇拥下神色慌张地向四处打量着,深恐密林中跳出一支秦军的伏兵来,多少有些惊弓之鸟的凄楚。

  看到刘邦惴惴不安的样子,旁边地张耳虽然也是惊魂甫定,却还是做出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勉强向刘邦低声道:“主公不用担心,我们与匈奴合兵一处,秦军即便倾巢追来也不可能一口吃掉我们,只要能在天黑前赶到平城,再转往河东,便可进入我们精心准备了两年的辽河两岸,到那时,我们便可联合匈奴,共抗强秦,同时派人救出两位夫人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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