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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好痛啊,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幸亏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否则不知摔成啥样了。扶着墙壁站起身,四处一瞄,居然就是一个密室,但明显比我上次的条件差得多,只有一个炕,炕上还摆着一个大缸,很是突兀奇怪。周围还有一些铁栏杆,似乎是地牢。

  正纳闷间,那炕上的缸居然动了,莫非是老鼠?我好奇地等着那只大缸,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缸里,居然浮起了一个黑色球体,是什么?那球体有很多毛发。再定睛一看,顿时,寒毛根根竖起,直扎衣服。

  那个球体,居然是一个人头,而且是一个活的人头!

  "鬼呀--"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希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可惜我错了,我还是躺在一开始昏死的地方,而那炕上,也依旧是那只大缸。

  大缸里的东西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再次探出了脑袋,恐怖,太恐怖了,我扭过头,努力不去看他。

  "呜……呜……"那东西居然呜咽起来,我的心软了,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其实他也并不比我刚出密室时的样子差。只是他为何在这里?

  那东西见我看他,慌忙缩进缸里,怕再吓到我,而我也舒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我面前这个东西应该就是"瓮刑"!瓮刑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法,受刑者被切去四肢丢入大缸中,只能探出一个脑袋。

  "我没事了……"我对他说道,"你……出来!"

  不一会儿,那东西又再次探出了脑袋。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他居然在哭,泪水涌出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顺着他的面颊、头发滴落在缸沿。

  他看着我,痛苦地朝我张张嘴,可仅仅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似乎发觉一切都是徒劳,他闭上了眼睛,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那嘶鸣让我浑身一怵,他是要跟我讲话吗?

  我怯懦地走到缸边,不敢多加靠近,"你……你是要……跟我说话吗?"

  那东西低下头,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真的要告诉我什么?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他究竟是谁,何以被折磨得这么惨?而他,无法言语,看来连舌头都被割了,给他施刑的人,真残忍!

  鼻子有点酸,好想哭,"可是……你不会说话啊……"

  那人再次陷入绝望,是啊,他又不会说话,又没手足,怎么告诉我?

  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方法,慌忙拔下头上的一支发簪,"你会写字吗?"

  那人抬起头,看着我的发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将发簪放到他嘴边,示意他咬住,他恍然大悟,咬住了发簪的一头,随即看着我。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好吗?"我将右手平摊在发簪的另一头,"你是谁?"

  那人看了我一眼,兀自落下了眼泪,他颤抖地用发簪在我掌心画着,他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我的掌心里,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泪水的冰凉完全覆盖了掌心的麻痒,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画出的每一个笔画:

  曹

  吉

  祥

  "什么?你是曹吉祥!"我惊愕地看着他,不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痛苦地点点头。

  "那……外面的……曹吉祥是谁?"我急切问道。

  "曹--富--贵!"

  曹富贵!真富贵假吉祥!我想起了那疯妇的胡话,原来她知道"曹吉祥"的真实身份!这么看来,那妇人也是被曹富贵逼疯的。我再次望向这个"曹吉祥"的脸,发现他和外面的"曹吉祥"居然惊人地相似!

  "你们……是兄弟?"

  曹吉祥点了点头,忍不住痛哭起来,发簪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我沉默了,我实在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脑中混乱不堪,老天爷的安排实在出人意料。

  我缓了缓气,继续问道:"当初……是你先进的宫?"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一定要问问清楚。

  曹吉祥点了点头。

  "为了养活家里?"男人进宫当太监大部分都是为了养活家里。

  曹吉祥再次点点头。

  "然后曹富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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