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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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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怒火,瞬间勃发,"说吧!你要怎么对我?" 皇北霜在酒里下了毒,应该说,那不是毒,而是迷药,只会让人昏睡几个时辰。她赌了一把,赌他会喝她递的酒,然后,她赢了,看着他杯杯入肠,她赢得心痛。可是,还来不及平复内心的胶着,她又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你知道,我最恨有毒的酒!"擎云狠狠地压着她,气得双唇微颤,"皇北霜,你记住,在我们之间,你赢了,不是因为你聪明,不是因为你机关算尽,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全都愿意接受。可是……"说到这里,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可是,我错了,放任你就是伤害我自己,也许我该学学若问,管你想什么,只要强取豪夺便是。" 他气得两眼充血,一把拉开她的衣,再不压抑心中莫名的恨与不安…… 爱你爱到不明所以,要你要到永不停息, 想你想到一心一意,恨你恨到魂不附体! 为何全都是你,为何永远是你! …… 汾天。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世界,同一张脸,却有着不同的故事。 例如在若问的默许下,已经在汾天重建雨族政权的格心薇与远在天都冰刺宫的皇北霜两人,她们尽管相似,生命的轨迹却如此不同。 现在的格心薇,再也不是什么低贱庶出的九公主了,而是堂堂正正独掌汾天的女王,一个……独守空闺的女王。她的房间里,没有妆台,没有屏风,没有茶几,没有桌椅,也没有字画饰品,只有一张床,一张唯一与若问有回忆的床。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边的月亮,脑海里却忽然闪现出若兰绯问沉迷激情时的脸,自嘲地一笑。她现在连若兰绯问都比不上了,自贬到这种程度,依旧留不住他。 惨笑一声,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没有丝毫温情的信,泪水泉涌而下。 "无趣!" 一张纸上,只有这么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七日前,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无庸置疑父亲是若问,她高兴得无法形容,当天鸣炮和烟宫,宴客一整夜。然后,她差人到弱水告诉若问。七天后,信使回来了,仅仅带回一张纸,上面只有两个字,两个冷酷无情的字。 格心薇想到这里,喉咙一紧,坚强的她,在墓火焚尸的时候都没有哭过,却在这张床上,泪如雨下,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寂寞地望着窗外…… 神哪,为何连个梦,也要带走? 她哭得撕心裂肺,不明白若问就算不爱她,难道也不爱自己的亲骨肉吗?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他究竟是怎样做到这般冷血。 其实,出生于政权贵族的她,怎么会知道土匪圈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段话: "如果生了女儿,那就是我的耻辱,因为她终有一天会让人奸污;如果生了儿子,那就是我的敌人,因为他终有一天会与我竞争。所以什么也别生,就算生了也别认,这样到了那一天,敌人就是敌人,女人就是女人,我还依旧是我,我还依旧是我!" 所以说平常人认为的幸福,在他们这些疯狂的土匪看来就是麻烦,甚至是个陷阱,他们根本不会费心在这上面,他们并不渴望长命百岁,也无所谓国泰民安,从不把报应二字放在眼里,说他们单纯,那是因为他们愿意以此为交换。 个人幸福个人收,个人痛苦个人愁。 这样的决心,格心薇怕是一生也无法明白的。 梦,在日出时陨落,潮汐,在破晓时袭来…… 擎云的寝室,此刻是少见的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破烂的衣裳,酒气满盈。激情过后,他的怒缓下少许,低头在皇北霜汗湿的背上落下几吻,他才终于开了口,"你到底要怎样?"皇北霜全身酸痛,趴在床边,用力地呼吸以换取平静。 "相信我一次好吗?离开天都,我绝对不会回到云沛!"她闭上眼应道:"擎云,不管我走到哪里,最后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明早,天都就要出兵,我要带上你!"擎云眼一冷,两手死死抓着她。 "我会妨碍你的!"她睁开眼,看着他,"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闻言,擎云坐起身,手还抚在她的背上,而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开始发冷了,拉上被子,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皇北霜咬牙忍着疲乏,也起了身,她仔细地看着他,他握着拳头,一脸烦闷地坐在那里,他,就是在怒气中也没有真正的伤害她,这让她更加后悔自己刚才所做之事。 "对不起,我也不想用这种方法离开你,但是,如果好好跟你说,你一定不会同意!"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他身边,伸出两手抱着他,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口上,听着她平和的心跳。"擎云,我若继续在你身边,那战势必不会罢休,一旦消息走漏,你们在战争中的平衡立场就会打破,这是其一,再则,若问……,现下亦是不可小觑。擎云,天下最想留在你身边的人,舍我其谁?但是事到如今,天下最不利于你的人,亦同是我呀!"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他,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着,描绘着他的五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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