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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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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赶紧往外跑,因为莽流的人到处放火,他们目前还算顺利。一直跑到了内府最外面的大门处,却见到一抹橙黄色的身影拦住去路,黑衣人一见来人,首先是猛怔了好一会儿,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皇北霜,应该没有弄错人吧。 "格心薇!"皇北霜拉下蒙面的黑布,看着她。 格心薇嗤笑一声,"陛下太天真了,以为每个男人都和他一样,对自己看上的女人绝不放手。展王本来就是用你来引开他的,又怎可能来救你?" 皇北霜沉默地看着她,身边的黑衣人倒是紧张无比,如果她在这里大叫,那就完蛋了,想着,正要出剑杀人灭口,却被拦下,皇北霜信步走过去,"那你呢?什么都看穿了,为何不说?" 格心薇笑起来,"让你走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如果陛下当真进了这圈套,跑去攻打云沛,那才正合我心意!我干嘛要说出来?" 皇北霜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人不仅外表和她相似,就连脾性也有几分雷同,她走过去,对她苦笑,"你来看我最后一眼?" 格心薇回视着她,面前这个能让天都停战,能让靖天王打到汾天,能让若问一追到底的女人,"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为何会能抓住他的心?"她幽叹一问。 皇北霜淡笑,"我抓住谁的心了?那战?还是若问?一个想都不想就可以把我当棋子用的男人,还是一个眉毛也不皱就可以为了满足自己欲望杀人放火的男人?还是……现在站在外面佯装攻城的擎云?他更狠,不也一样利用我陷害那战吗?你告诉我,我抓住谁的心了?" 格心薇看着她,"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皇北霜拉起黑布蒙上脸,不再看她一眼,和擎云的暗人就这么跑出了内府。 格心薇看着她跑得有些踉跄的身影,嘲笑地喃道:"说那个人更狠!你还不是一样选择了他?跑得毫不犹豫,我该是感激你呢,还是该同情陛下?" 皇北霜就这么一直跑,还哪里会有心思去思考若问的女人到底是何感想,她只知道,远处,那黑色的身影,硕壮的白马,那里是一片没有水的海,她跑得越近就淹得越深。 直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与他一步之遥。 "见到我没什么话说吗?"擎云坐在马上,低头看着她。"看样子,你跟了那战似乎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嘛!"讥笑,毫不留情,好像过去的记忆全都一闪而过。 皇北霜看着他,他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样俊美,傲慢,说话的嗓音威严迷人。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似乎仍是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见她不说话,擎云收起手中的鞭子,干脆揽她上马,然后吼道:"撤!" 瞬间,天都放下所有火把,似是着了火的凤凰忽然消失一般。 擎云紧紧抓着怀里的人,嘴角挑起一抹轻笑,他不打算撤回臣国鹄劾,他要把她直接带到北边的天都,从今以后便是谁也染指不得。 皇北霜让他这么抱着,此情此景几乎和若问抓到她的时候一样,在他的怀里,她的伤还在撕扯,只要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冰火一般的妖娆! "见到你,我很高兴!"许久,她埋头悄悄地说。 擎云当然听见了,但他也同样只是拉过披风将她裹住。 他并不知道她的胸口有伤,而现在,那伤口流出的血,早已染下他怀里一大片。但他不知道,虽然她的呼吸那么弱,那么轻。怎会知道?被他抱起来的一瞬间,她什么愿望都实现了,她什么遗憾也没有了。即使这一生的决定都是错误的,但是爱他,绝不后悔。 擎云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让皇北霜再也听不到外面呼啸的北风,他们坐在飞踏的身上,在冰蓝的夜里飞奔,好像这世界再也没有别人,好像狂风再也吹不开这拥抱。 奈何桥,如果这一辈子总要有一次经过这地方,她希望,能象现在这样,在他的怀里,带着点儿柔情地走过,那样,她便不至于太过凄惨。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不会怪我当初没有跟你走?"皇北霜闭着眼,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气若游丝地问。 擎云目光微冷,手搂得更紧,过了很久,他才回道:"下一次再离开我,我一定会恨你!" 爱情这个东西,永远是在思念中铸成,痛苦中生根。一旦遇见,便难以摆脱。而人与人之间最强的依恋,便由此而来,在一起是寂寞,害怕时光短暂,不在一起还是寂寞,埋怨青春虚度!也或许,做人最害怕的,最终也只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无奈的孤独…… 奈何浮云难碎, 奈何凉风难追, 奈何七情难背, 奈何爱欲难退, 奈何冰肌似水, 奈何傲骨一堆, 奈何忘川是泪, 奈何六道轮回。 奈何,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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