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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


  “……”老头子,管得还真宽,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父一女还能做什么?这种问题他也问的出口。

  “老爷,我们去做什么呀?”龙小花恐惧地眨了眨眼,不是要抓她抄三天女诫,抄到她走为止吧?呜……

  龙晓乙眉头一皱,看住自己怀里正要推拒自己的家伙,哼声道:

  “陪媳妇儿逛街看戏溜狗买菜!”

  他毫不介意自己纨绔子弟,懒散王爷的德行,说罢就扯住某个呆住的家伙,转身头也不回地踱出皇帝的寝宫。

  “……”幽……幽会呀……唔,他从哪里学来宠妻一下下的高招呀,好死相的爹爹……

  “呵呵……”淡笑声从床帘飞出,那床上的人话锋骤然一转,“曜儿,回可知晓为何朕像透了你十九叔了吧。”一样张扬跋扈,傲气凌人,任性别扭。

  内侧室里,宫曜凰从内行出步子,缓缓又不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脚下,他并不答话,只是任由自己的皇爷爷说下去。

  “瞧那家伙刚回京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真碍眼,这回子,总算顺眼了些。”

  “皇爷爷为何要派那女人与孙儿一同前往?”宫曜凰没有绕弯子,径自丢出他接到圣旨后的疑问。

  “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只是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十九年宫廷生涯,他可不觉得天上掉馅饼会是有好事发生,事态进展的太过顺利,反而不可放松戒心。

  “你十九婶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挺能闯祸的。你可得替你十九叔好生看住。朕还打算送份大礼给她。”那声音一顿,又道,“曜儿,此番前去,若是见到故人,替我问候一声。”

  宫曜凰心中有数,此位故人必是那暄妃,他娘亲的亲生姐姐,那位记忆里巧颜一笑,便艳压桃梨的十九王叔的亲生母亲,十年前被远嫁番土的冷宫娘娘,他巧妙地回避掉自己与那位妃子的关系,只是淡道:“皇爷爷想问什么?”

  “……算了,陈年往事,还是算了吧。”

  “……”

  “你若是见着她,别忘了让她下碗汤面给你吃,若是可以,书封信笺回来告诉皇爷爷是何等滋味。”

  “汤面?番土那儿有汤面?”

  “……哈哈,果真是老了,只记得当年的滋味,罢了罢了。你跪安吧。”

  “……是。”

  第八十四章

  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敢问下梁不正的时候呢?

  答案是,上梁不得不歪。

  尽管吴管家一直不明暄王府的两位主子,到底是谁上谁下,谁强谁弱,是他家女主子比较惧夫,还是自家老爷比较畏惧妻,但那冷漠霸气的十九殿下变成现下这副牵着狗儿陪女主子逛大街的模样是不争的事实。

  行行为上有窝囊,但是谁手上有钱谁就是大爷,掌握自家经济命脉是多么重要的事,看看暄王爷的派头就知道了,女主子要买个什么,还不得堆起一张笑脸,蹭到自己夫君身边来征求意见。

  这种时候,“丈夫”等于“付帐”。

  可瞧了一眼这两位主子买的东西,不得不感慨,自家老爷还真是一点也不懂顾虑女人的感受,女人嘛,要出远门,肯定想买两件撑头的衣裳,挑几只闪耀的金步摇,可他家老爷却命他把车直接驾到杏林堂,抓了一大堆药,什么金疮止血,什么伤风咳嗽,什么拉肚子水土不服,全都列入他老爷的考虑范围内。

  女主子很幽怨地站在杏林堂门口,看着自家丈夫“付帐”付得很潇洒又爽快,可她却丝毫体会不到快感,于是,她朝付帐人士射出怨恨的光芒。

  被瞪的人完全没有反省自己少浪漫细胞的事实,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媳妇,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对掌柜淡道:“再开几副调经补血的。”

  “噗!可以再没情趣一点!”

  情趣?那是什么东西?可以调经吗?到底是谁每个月苍白着一张脸,抱着肚子到处滚,还大嚷,下辈子再也不要当女人。

  药店逛完,龙小花的脸也丢完了。

  这算哪门子的幽会,没有亲亲抱抱,吃吃闹闹,只有爹爹拖着儿去买药,像话吗?很能理解他的爹爹心理,小女儿第一次出远门,他自然不能省心,但他就不能理解一下的小女人心理,这种浪漫的离别时刻,他不搂着她说些狗血话,竟然搞出什么调经药来,嗤!

  “你说待回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是谁呀?老爷?”想到等下还要多出来一个打扰夫妻二人甜蜜的家伙,还能怄出一口很怨的气。

  他神秘地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脑袋,瞄到她有些冻红的耳珠子:“待会你就知道了。天凉,带你去买顶帽子。”

  “耶?我不要绿色的,我走的期间,你说你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吃斋念佛,不沾荤腥的。”

  “……”他什么时候过些没营养的话,她还真能趁火打劫。

  宫曜凰跨下自己的爱马雪驹,拍拍它雪白的鬓毛,看一眼面前的月居酒楼,想起之前小厮递来的话,是暄王爷邀他一叙,嗤,那家伙找他会有什么好事,他才懒得去呢。

  他一簇眉,轻嗤一声:“不去。”

  “小王爷?不去成么?”

  “怎么不行,小王说不去便不去,他暄王爷忙着带媳妇逛街溜狗,以为小王就很闲吗?”

  “可暄王爷差人传话来,说是如果您肯赏光,之前您求他的那件事,他肯考虑。”

  “……”他什么时候求过他么?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没大脑地跑去跟他商量让老婆的事了?他还肯考虑?他是比他还没大脑么?男人最忌的不就是夺妻之疼。

  多想无益,他直接踹开了月居酒楼雅间的门,却见一颗带着丑帽子的脑袋转过脸来瞧他,那真的是一顶很丑很滑稽的帽子,灰白色的绒线制成,两只狗状耳朵竖天朝上,还有一朵不可忽视的杏花绣在小狗耳朵边,保暖百分百,美观零分零,衬着龙氏小花那张郁闷的脸真是绝配,他一时没有忍住,爆出一声毫不给面子的讪笑。

  “笑死小王了,你上那去找了顶这么衬你的帽子?你就打算这德行跟小王去番帮?”

  “老爷,你看连他都笑我,我不要带着这顶帽子去番帮啦,你要我把中土贵妇的脸丢光呀呀,好丑呀,你做什么非要把我弄得丑丑的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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