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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奴兮,怎么是你?你这小东西!”他坐在龙椅之上略带责备地将我抱在怀中。

  “是我叫王全带我进来的。”我微微地笑着,有种恶作剧过后的快乐。

  “朕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样过来……”权禹王再次上下打量我,然后说:“好看,就像那刚进宫的小宫女儿似的,若是选秀肯定第一个被选出来。”

  我咯咯地笑,说:“那这么说我还不老。你最近太忙,今天不是托王全传话说不过去了,我便自己想了个主意过来看你。”

  “好是好,不过你刚才可是把朕吓了一跳,朕还在想哪位宫人敢这么大胆。快入冬了,朝廷的粮食储备、火炭收购、驻军的粮草和棉衣分发一大摊子事,朕此时恨不得多长一只脑袋,多长一双手来。”

  于是权禹王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向我絮叨了一会儿,我想了想,给他讲了讲我之前的做法,其中有些很得他的肯定。

  权禹王就这么抱着我说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问道:“昨日我们刚见,今日你又特意过来找朕,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要与朕说?”

  我略带娇羞,不好意思看他,只伏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权禹王没有听清,问我什么。

  “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这次我看着他清晰地说。

  权禹王没想到我说的会是这个事情,因为我第一次怀孕时是排斥的,他略有欣喜地确认道:“奴你说的是认真的?”

  “一个孩子太孤单,雾儿总是需要个伴儿。”

  戈敏的存在让我不安,我总怕雾儿会出什么意外,为了他的或我的万无一失,最好的就是再生一个孩子来巩固现在的局面。今日我之情动,想必也是非常好的受孕之机吧。

  “昔日唐代尚为晋王的李治在更衣室与武则天发生情事,今日我们在此情趣也丝毫不逊于古人。”权禹王打趣道,一边以手抚摸着我挑动我的情*欲。

  “抱我到那边的偏殿……这总归是办理朝政的地方……”我剩余的意识使我喃喃地提醒道。

  “朕正在办正事……”权禹王低声地回道,此时他将我放在了龙案上,我能感受他那依旧强壮的身体紧绷绷地正在积蓄着力量,他有些粗鲁地说:“朕办这些折子,朕也要在这张龙案上办你,办一件繁衍皇室血脉的国家大事……”

  他那故意贬低和轻蔑的话让我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我双眼迷离地看着这个男人,手微微颤抖着感受他那心脏有力搏动的地方,不知不觉红了脸,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手指去轻轻解开他龙袍上的衣扣。当那个时刻来临,我们都低叹了一口气,权禹王狂放地说:“在这里这样,我们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他还说:“奴你让朕那么快乐……朕像这样离不开你。”

  “奴,再为朕生十几二十几个孩子……”

  向来庄严而空旷的勤政殿,曾经有那样的一夜被充满男女私欲的气息笼罩,微微作响的椅木声传散到每一个角落。掉落的奏折和茶杯、披帛、龙纹腰带混在一起,也许后来去偏室的路上还掉落过我的发丝……那快乐是我回忆里做女人最妩媚的时光。

  这偌大的殿里只有我们两人,没有人敢进来。

  以后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这后宫里以后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男人和女人相守相知,白头到老。

  43、灯节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改变的是我和权禹王在一起慢慢变老和雾儿一天天的长大,永远不变的是四季的更替与花开花落。

  又是一年玉兰花盛开的时候,那已经是我与权禹王第四次一起在沁春媛观赏玉兰花了。

  在这两年里,我们如同真正的夫妻一般,一起吟诗作画、一起弹琴打猎、一起看雾儿膝下承欢、一起赏俗画窃窃而笑、一同享受最默契的男女之乐。后来想想,那真是我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光呵。

  不过这两年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并没有如我盼望般的再次有孕,我想难道雾儿的出生是上天的旨意,再次的期盼却成了奢求吗。

  “唉,奴你看这花儿一年比一年灿烂,朕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喽……”权禹王发出感慨,他之所以如此惆怅是因为今早他发现了梳头太监悄悄地为他拔下了一根白发。

  “怎么会呢,在我的眼中你还是那样的英姿挺拔,那些新入宫的丫头们见到你依旧是含情脉脉。”

  权禹王笑了,他的手轻捻上我的耳垂,“倒是你,奴,真是保养有方,依旧像以前那样年轻漂亮,风姿迷人。还可以扮着小宫娥悄悄地过来找朕……”

  他喜欢我带给他的惊喜,喜欢在他寝宫里那张硕大的龙床上颠鸾倒凤,就如同那上面的床纱绣着的龙凤之合。可是我知道,我也在变老,所以我不再精神旺盛的身体不能如愿孕育出我与他的第二枚果实。我还羡慕那些年轻宫娥脸上怯生生的表情下掩盖不住的青春明丽。

  “奴兮,你最近显得心事重重。难道在这后宫之中还能有什么令你不舒心的事情吗?”

  “最近善善的身体让人担忧,春冬交换,她已经好几天没下得了床了……”

  “她到底得的什么病这么严重?”

  我摇了摇头,“都不是些什么夺命的大病。但这么多年她服侍我左右,替我担惊受怕,劳神伤心,现在上了年纪,病疾攒在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我怎么也觉得对不住她。”

  权禹王宽慰我道:“你想开些,善善一向是豁达之人,心境好再多加进补调理,也许会逐渐好转了呢。”

  “但愿如此。九珍那孩子也是……归来的日期一年再拖一年,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这母亲吗?唉。”

  “应该正是如信上所说欲将琴技精上求精吧,那孩子如此上进你这做母亲的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况且再过一两年便该行及笈礼了,她无论找什么借口也是要回宫的了。”看着我依旧担忧的脸,权禹王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雾儿和九珍都是你生的孩子,朕见你在女儿上用的心比儿子还要多,都不免有些吃醋了。”

  我睁大眼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雾儿自有邵禾照顾,我便是想管也插不上手的,而九珍不在我身边,又是女孩儿家,我自然要更担忧一些。”

  “好啦”,权禹王轻弹一下我的额头,“朕只是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吗?看,起风了,此时邵禾应该已经带着雾儿在尔玉宫等着了吧,我们回去吧。”

  回到尔玉宫时,邵禾果然带着雾儿在那里等着了。在宫里生活这么长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里,有了宫廷贵妇般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不过可能因为之前的事,她一直有些怕男人,权禹王也不例外。她瞄了一眼我与权禹王,然后低着头将雾儿牵到我与权禹王身边,说:“雾儿,快给太后与皇上请安呀。”我想她虽然不敢问出口,但想必对我与权禹王的事十分好奇,每次看到雾儿,她的疑问会更深吧。

  已经三岁的雾儿今日穿了一件亮粉色的蜻蜓图案锦袍,奶声奶气地说:“拜见太后娘娘和父皇。”

  权禹王爱极了这个儿子,一把抱起他,“来,让朕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听你母妃说你最近已经会写一些字了,都是些什么字?”

  雾儿对权禹王也十分亲近,手正摆弄他下巴的胡子,听权禹王这么一问,却并不回答,只回头看向邵禾。

  邵禾催着雾儿说:“雾儿,你父皇问你话呢,你想想昨天都写了什么字?”

  雾儿还是盯着邵禾,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地对邵禾说:“儿臣有些记不得了。”

  邵禾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为雾儿解围道:“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吾’‘尔’‘诺’这样的字。小皇子刚开始练字,笔有时都还拿不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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