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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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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遥沉思了一下,开口问:“皇帝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元遥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这样的问题。但随即我否认道:“应当不会。没有听他身边的人说他与哪个女子有过特别的来往。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他真该与我说,我说不定反而会帮助他。” “臣下近日看皇上的神情,似乎也被什么困扰的样子。看来这次大婚真的是非他所愿。” “我有什么办法呢?这样选择不也是为他考虑。若我为了自己,早该选择南宫氏的女孩了。可是他偏偏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反而觉得是我硬逼着他。再说,除了皇后,大可以纳他喜欢的女人为妃,我实在不能理解身为男子的他的为难。” 元遥苦笑说:“情这一字最难解释,无关乎男女。若论理智,小姐似乎反而比许多男子看得清楚明白呢。” 我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也有点揭元遥的伤疤了,有些后悔,又抑制不住再次想劝元遥娶妻,于是说:“元遥,你觉得皇帝的做法对吗?我不相信你会觉得他对。如果他做得不对,你为什么不也娶个妻子呢?” “臣与皇上怎么能相同呢,皇上婚事关乎社稷,而臣的……”他说着突然有些紧张地问,“难道臣的婚事让小姐感到困扰吗?” 是……这让我背负了太重的情债,但是我没有忍心说出口。我摇了摇头。 元遥稍稍放松下来,说:“臣的事情小姐就不必操心了。皇上的婚事好在他最后也没有一直坚持,以后总会有转机的吧。” 可是从那天争论以后我和颛福好像开始隔阂了什么,虽然颛福还是每日恭敬地例行请安,虽然当处理军国大事时还是一如既往说着"请母后定夺",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已经不大一样了。而皇帝的大婚已经被写入日程并逐步准备,无可更改了。 “皇上就要亲政了,皇太后和皇上母子却这样僵持着可不好……”镜明一脸凝重地说。 我苦笑了一下,“对于大婚一事,从大局来说,朱妘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闷闷不乐。” 冬日屋外寒风阵阵,尔玉宫的室内却生着火盆,烫着热酒,舞姬在下面穿着单薄绚丽的彩衣翩翩起舞,我与宫人近臣把酒言欢,笑声阵阵。 善善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袍,拿眼神示意我。 我顺着善善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颛福端坐着正一杯杯地往肚里灌酒。 “皇上,您喝得太猛了,这样很容易醉的……”服侍在一旁的曲求全小心地提醒道。 “你敢管朕?醉,醉了好,醉了好啊……”颛福此时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 善善担忧地看向我,我脸上有些沉。放下筷子,我指着案前的一盘水果吩咐道:“去,拿过去给皇帝尝尝。”按礼节我当场赐下的食物不可能被拒绝食用,这样就可以避免他喝那么多的酒了。 那盘水果被端到颛福的案前,颛福抬起醉眼,说:“母后还是那么关心儿臣……”然后他晃悠悠地起身,走到场地中间说:“母后,让儿臣为您跳支舞吧……” 颛福缓缓地跳了起来,他已经醉得厉害,所以舞步不稳,几次差点摔倒。善善想上前去阻止他,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最后颛福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毯上。众人大骇,颛福贴身的太监宫娥们慌忙去扶。 我挥了挥手说:“你们带皇上下去好好歇着去吧。” 宫人们领旨刚要离开,善善却突然吩咐说:“碧澈,快扶皇上回去。” 我有些吃惊地看向善善,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碧澈本是西域胡姬,她人长得很美,不同于中原女子。她的皮肤雪白,鼻梁高高,而且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像湖水一般清澈,我嫌她以前的名字叫得奇怪拗口,便给她改了名叫"碧澈"。 碧澈的舞跳得热情奔放,我以前很少见这样的舞,但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当他们艺团来到宫中献舞时我就留下了她,颛福也曾对她的舞蹈大加赞赏过。 颛福要大婚了,在结婚之前也是该找个女人来服侍了。 我点了点头,吩咐说:“碧澈,你陪着皇上回去。” 碧澈应当知道我安排的意思,从舞姬中出了列,低着头搀扶着颛福离去。 第二天早上我正梳妆,就从铜镜中看到碧澈静悄悄地走了进来。 我从镜中看她,用淡然的语气问:“事都办好了?” 看见碧澈低着的头点了点,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尝过了女人的滋味,也许颛福对大婚一事就不会那么排斥了吧。 果然这天颛福给我请安时神色极不自然,在我谈到大婚事宜时他也不似往常那样激烈地反对,而是有些心虚,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我暗中满意,对碧澈吩咐说:“碧澈,以后你就是后宫的御寝了,你要好好教导和服侍皇帝。”当皇帝御寝是多少宫娥梦寐以求的机会,地位和俸禄自不相同。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做了一些人事调动,总之都是为了将江山安稳地交接到新帝手中。到四月朱妘行及笄礼时,我基本已不再插手政务,而我作为垂帘太后所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便是修葺南郊行宫,扩大其规模,力求建造得气派堂皇,因为那是我打算在颛福亲政后离宫"养老"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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