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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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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一怔,心里想不出个理所然来,只好敷衍说道,“四弟的事二嫂记着了,等明儿个见了娘,我便说给她听。” 高砚语道了谢,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到杜若锦走远了,才起身往砚语堂走去。 待杜若锦回到墨言堂,绿意一边接过她手里的披风,一边说道,“这个四少爷也是个怪人,他竟然不急着成亲。” 杜若锦疑惑道,“这又怎么了?不成亲就是很奇怪吗?” 绿意细细说来,“四少爷是庶出,如今做了官,前途无量,自然想离开这个家,可是碍于家规,未成婚的男子不得出府另立门第,除非成婚之后,得到家里大多人的支持,便可出府自立门第。现在四少爷叫二少奶奶去跟大夫人求这个情,实在是与理说不通呀。” 杜若锦听到这里,更加疑惑了,心道,照这么说,除非高砚语现在就是想留在高家的,否则他当初一开始说要搬离高家去翰林转住,现在怎么一转眼便变了卦? 可是,高家到底什么东西令高砚语这般不舍? 他不过就是个青楼女子庶出的孩子,而高良辰原本也就是这种身份,两个同命相连的人,在高家各自演绎着不同的角色,在她们的身上注定要上演不同的戏码,或愉快,或悲伤…… 杜若锦又想起文谦来,后来,杜若锦私下里曾经塞过张妈一些银两,要她帮着打听文谦的下落,结果张妈将银两给送了回来,说是文谦似是出了锦州城,不知去向了,杜若锦心下潸然,文谦,想当初,你初入高家之时,那副清丽之色仍在眼前,大夫人曾经也夸过你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可是,如今闹出这副没法周旋的地步,究竟是谁的错? ※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能轻易否决的心动 当夜,杜若锦便在墨言堂等着高墨言回来,他说的,他迟些时候会回墨言堂,那么他肯定便会来的,而自己能做的,除了等只有等 杜若锦不肯睡,绿意便陪她等着,待到了深夜,也不见高墨言的踪影,杜若锦吩咐绿意下去歇着,绿意不肯,说道,“二少奶奶,绿意有句话,您可能不爱听,可是绿意仍旧要说出来,否则憋在心里难过不说,绿意自个还觉得对不起二少奶奶您一般。” 杜若锦失笑说道,“想说便说,哪里就有这么多废话?” “二少奶奶,二少爷始终是您的夫君,而且你们也已经圆了房,你以后不会再……”绿意说到这里便止住声,没有往下说下去。 “不会再什么?你倒是说呀,你如果问得出口,我便答。”杜若锦自然知道绿意话里的意思,可是有些恼火绿意的直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可是心里却不是个味。 绿意没有再吭声,低垂着头站着不发一言。 杜若锦无趣,让绿意先下去歇着,这次绿意倒是没有执意再留在房间里陪着杜若锦。 待绿意离开,杜若锦一个人等在屋里,无端就生出了些恐慌,她有些后悔叫绿意离开了,杜若锦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这一等便是深夜。 高墨言是不是今夜仍旧不回墨言堂? 杜若锦不让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可是这种想法还是一直存在杜若锦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乱如麻。 高墨言,为什么你还没有回来?难道你又变卦了吗? 就在杜若锦兀自坚强不落眼泪,心里仍旧酸楚之极时,高墨言从外面推门而入,杜若锦疾奔几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际不肯放手,良久,杜若锦缓过情绪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额际有一道血痕,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高墨言神色凝重,眉目藏着一股肃杀之气,缓缓说道,“我杀了人……” 杜若锦心下骇然,却努力控制不显露出来,从铜盆前绞了帕子,轻轻地给高墨言拭脸,清理好伤口,轻轻说道,“所幸这伤口很浅,愈合后头发一遮便看不到了。” 高墨言坐在椅子上,杜若锦站在他的身前,高墨言搂住她的腰肢来,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似乎是想要浸在这芬香中,永远不再起身。 他闷声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杀了谁?为什么杀人?” 杜若锦用手把玩着他的头发,淡淡说道,“何必要问呢?你能好好的回来,就胜过一切了。”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高墨言落在自己腰肢的手臂越发用了一分力。 高墨言将杜若锦拦腰抱起,走近床榻,望着杜若锦眼神缠迷,说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床帏帘幔,春色旖旎,任凭呻吟惊醒了那窗外的月色漫天…… …… 待到风平浪静之时,杜若锦偎依在高墨言的怀里,用手勾住高墨言的脖颈,轻轻在他的脖颈间呼气,试图呵痒他,高墨言反手将她制住,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我刚才的努力,都不能让你安静下来吗?” 杜若锦轻笑,说道,“只有你努力吗?我不是也很努力,一直努力得……忍受着。” 高墨言闻言不悦,将杜若锦紧紧箍制在怀里,沉声说道,“忍受?我一直认为你在享受。” 杜若锦就只顾笑,不肯接话,两人相拥着,房间里那高温骤降后,却是淡淡的暖意,在杜若锦看来,却是最为惬意。 杜若锦思索再三,问道,“如果,如果没有今天我的表白,你会不会就这么撒手而去,再也不肯踏足墨言堂?” 高墨言回道,“我以为我是在放你自由,让你去找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杜若锦心里不由的凄苦起来,说道,“你说过不会给我机会,让我离开你,现在你却先自离开我,你说,这难道就是你的深情?” 高墨言听见杜若锦的话,长久没有说话,深深得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不懂?正因为我对你的深情,所以才甘愿将你放手,让你去寻找你最想要的东西,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少痛?” 杜若锦情知他所言不假,否则沉默如他,怎肯说出这般直白的话来? 杜若锦捧着他的脸,说道,“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轻言离开?我既然选择了你,又怎么会轻易将你的情意罔顾?” 高墨言搂着她,用手轻拍她的背,似是承诺,似是安抚…… 远处,有一阵笛音传来,清瘦凌厉,悲苦至极,生生将人心揪了起来,那似是在诉离别之苦,那似是决然分手之痛,这笛音却在杜若锦的脑海里化作一身白衣站在竹筏上的高纸渲,他月牙白衫上血色如梅,就那样仰面得倒在水湖里…… 高墨言没有出声,杜若锦摸不透他心里如何想,谁人都知那是高纸渲的笛声,他怎会不知?只不过他依旧沉默…… 杜若锦心想,如果高墨言这时,问自己与高纸渲从前之时,自己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杜若锦竟是想不出来,不过就是是与否两个字,杜若锦却难以决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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