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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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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解围 原来如此,原来下午在茶楼,射出飞刀之人解围之人,是高墨言。 杜若锦顿时对他有了一丝感激,正要开口称谢,并且向他解释楚惜刀的来龙去脉,高墨言已经黑着脸,狠狠甩开她的手腕离去。 杜若锦躺在那里,直到感觉到凉意,打了个喷嚏,才发觉自己并未穿衣,忙拉过锦被来盖着身子,只是为时已晚,到了夜间,就慢慢发起热来。 次日,昏昏沉沉醒过来,绿意搀着杜若锦去了前厅用膳。碰见高墨言是意料之中,两人均是面无表情,仿佛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一般。 这次前厅用膳的人并不全,只有高老太爷,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大少爷、大少奶奶,高纸渲在,高砚语、高美景均没有来。 杜若锦坐下后,没有食欲,只低着头拿起筷子慢慢挑着碗里的米饭,连往嘴里送的力气也没有。 大少奶奶在一旁冷哼,“饭不合口了吗?前几日,那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能吃,今天怎么回事?” 大少奶奶柳氏,给大夫人夹了菜,讨好说道,“娘,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又听不见,这换成别人,您还能训上几句解解气。可是她呢,您就是骂得口干舌燥,她也听不见不是?” “能吃不能做的废物,我也懒得说,对了,中秋快到了,打点人用的绣囊做好了吗?” 大少奶奶将碗筷放在桌上,尖利着声音说道,“娘,不说这个,儿媳还想瞒着。既然娘都问起来了,儿媳再不说倒是儿媳的不是了。儿媳把做绣囊的活给了二弟妹,儿媳想二弟妹整日闲着,做这些绣囊为高家尽一份力,也不为过不是?可是后来,儿媳才知道,她竟然让绿意将这批布料送去做了衣服,那可是上等的云水缎,咱们高家总共没剩下几匹了。话说回来,这里也有儿媳的不是,可是谁能想到她胆子就这么大了?” 大夫人对二儿媳是千万个不耐烦,狠狠瞪了她一眼,明知她听不懂,也忍不住呵斥,“高家有败家子,现在又来吃闲饭的,早晚要将这家败光了。” 高墨言以前也听多了大家对自己娘子的冷嘲热讽,只是那时总感觉她与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也不往心里去。不知为何,今天听了这话,觉得格外刺耳,不禁脱口而出,“娘,那布料是我让绿意送去的,我先前并不知道是做绣囊用的,有什么损失就从我的月银上扣吧。” 大夫人总归是疼儿子的,听见高墨言这样说,无奈得挥手,“算了,算了,这合几个钱?咱们高家好歹也是锦州城的大户,还能缺了几匹布料不成?” 杜若锦听见这话有些意外,转头看了高墨言一眼。 大少奶奶挑起眉,怪声怪气得问道,“二弟,怎么好端端得就给你娘子做起衣服来?要我说,你要是有空,还是快些将阮真给接回来吧,再把人家晾在娘家,小心连锦亲王脸上也不好看。” ※ 第十八章 挣扎 高老太爷听见这话,深以为是,紧忙说道,“老二,你赶紧去将人接回来,别迟了,现在就去。” 高墨言并无表情,但是令他以为深感意外的是,他竟然去看了看杜若锦的脸色。不看也就罢了,一看竟然见她脸色发红,拿住筷子的手也开始微颤。 高老太爷看高墨言一直没起身,不悦,“老二,怎么还不快去?” 高墨言深叹一口气,正要起身的功夫,发现杜若锦身子一滑,往地上摔了过去。高墨言紧忙伸手揽住她的身子,用手触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当即眉头一皱,对绿意吼道,“快去找大夫。” 绿意怔愣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疾奔而去。 高墨言抱着杜若锦回了墨言堂,将她安置在床上,转身功夫发现自己的衣衫被杜若锦扯住,她喃喃说道,“不要走,我好怕。” 高墨言没来由的心里一软,看着杜若锦微红的脸,闭目紧锁眉头,似是痛苦难以忍受,一动身子,额上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高墨言从铜盆里绞了一方帕子,慢慢给她擦拭着。绿意从外面回来,目瞪口呆得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少爷看二少奶奶的眼神竟然多了几分怜惜,这怎么可能? 或许是察觉绿意的惊诧,高墨言有些羞恼,将帕子扔给绿意,问道,“大夫请来了吗?” 正问话的功夫,顾大夫从门外进来了。 高家虽然是世代为医,可是到了高墨言这一代,兄弟四人竟是谁也不曾学医,高老太医曾经下禁令,高家子孙世代不能为医。究竟是为什么,谁都不敢去向高老太爷相询。 顾大夫是高家聘来的大夫,也是亲眼看着高家四子长大的,先前杜若锦未穿越前的身子偏弱,也一直是顾大夫负责医治的。他这次进了房门,听见杜若锦在床上“嘤嘤”出声,已是大骇,抬头看高墨言时,高墨言波澜不惊,淡定如常。 顾大夫强压着心头的差异给杜若锦把完脉,说道,“二少爷,二少奶奶只是偶感风寒,我去开个方子,喝上二副药就不碍事了。” 高墨言松口气,看见顾大夫转身欲走,忙唤住他,“顾大夫,且留步。” 顾大夫心里一惊,他在高家当差二十几年,一向秉承不观不言的原则,立即说道,“二少爷请放心,二少奶奶的事我一定不会多言语一句。” 高墨言含笑摇摇头,对着顾大夫低低说了几句,顾大夫神色不安得离去了,绿意也跟着去拿开方子抓药。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杜若锦和高墨言。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黑密纤长的眼睫毛闪动,嘴唇发白紧紧得抿着,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高墨言暗暗恼恨自己,她是欺骗自己两年多的女人,难道还值得自己心痛吗?是不是该一封休书将她给休了?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会不会正要令她得偿所愿,与茶楼的那名男人双宿双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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