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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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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是就好,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喜天不悦地瞥了明路一眼,明路却始终低着头,喜天又道:“今晚太冷,跟我走吧,今晚二当家不会想起咱俩,我们一起睡。”说罢,也不顾明路挣扎,拖着明路就走。 什么?和他一起睡?!他也配!明路真想把面前的喜天捏死,但却只有忍。 一方面自己不知道回房的路,另一方面他不想露出马脚打草惊蛇,如今他们深入虎穴,一步走错,将立刻没命,所以只有忍。 明路下意识回首看向走出不远的陈喜,而陈喜也正巧回头看了看他,面露歉然,显然听到了喜天的话,却无能为力。眼神明显透露出,明郡王委屈你了。 明路却只有苦笑。 也不能怪陈喜,毕竟他要假装猴急地带着李瑜去过春宵,还有任务在身,没借口留下他,而且时间紧迫,必须摆脱所有人尽快拿到山寨的地形图。如果当着喜天的面留明路下来,定会节外生枝当误时间,误了禧恩攻打山寨的时间,他们三个会更加危险。 所以,扮成没地位王来的明路就只有被喜天领走了。 进了喜天所住的院子,明路略微打量了四周,见喜天住的地方比较幽静,没什么人打扰,很好下手。 进了屋后,明路正想在后面点了喜天的穴道,却不料,喜天当即开始脱起了衣服,本来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但明路一想起这喜天说要和他一起睡觉,就觉得很是厌恶。 这时,这个不知生死悬于一线的喜天还对明路呼喝道:“天气好冷啊,王来,去打盆热水来,给我烫烫脚。” 什么?让他堂堂郡王给他一个山贼的男宠打洗脚水? 竟是假的 喜天边脱衣服边不满的道:“那个叶飘飘不过仗着有几分美貌,对了二当家的胃口,二当家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哼,跟我斗,贱人,过一久还不是跟你一样被我使唤,都是贱人!” 明路破天荒头一次被人骂成贱人,那种心情怎是一个怒字能够形容的,而且听到喜天竟对瑜弟心存歹意,不禁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杀意。 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铜钱,扣在手中。 又听喜天不怀好意道:“不过……那叶飘飘皮肤确实细致,真他妈的像个娘们,等二当家玩腻了,我也要……嘿……” 脱掉衣服的喜天,这时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的王来始终没有动,当下斥道:“他妈的,你聋了!还不快去打水,伺候大爷洗……” 身体突然定住,声音嘎然而止,一枚铜钱嵌入他的肋下。 看着面前眼睛咕噜咕噜转、全身几乎赤裸的喜天,明路觉得份外厌恶,伸脚一踢,喜天碰的一声飞跌在床上,胸口清晰地印着一个泥脚印。可一双眼睛依旧不死心地奋力的瞪他,……满眼的不相信。 明路看着厌恶,又飞了一枚铜钱,打在了他昏穴上,喜天白眼一番,昏死过去。 明路反感地瞥了床上的裸男一眼,他本可以杀了喜天,但杀了喜天反而脏了他的手,又转念一想,只要天一亮,禧恩带兵攻上山来,此人也活不了,就让他多活一会儿。 弹下纱帐挡住了喜天赤裸的身体,明路随即出门向原路返回,再回到岔路口,顺着陈喜离去的岔路追了上去。 到了路尽头的一处院落,明路见四周并无人看守,想来陈喜已撤下了所有守卫,明路闪身进了院中,见有两处房内亮着烛火,便来到了一间房屋外面,从门缝向里望去,正看见陈喜正在屋里到处翻山寨的布置图。 明路推门而入,陈喜一惊,回头一看是他,放下心来。 当下对明路俯首一拜,道:“郡王爷,刚刚委屈您了。” 明路道:“起来吧,你做的很好,本王并没怪罪于你,先不说这些,时间不多,我们分头找。” “是。” 二人分头寻找山寨的地形图。 据打入大罗山寨的探子回报,大罗山寨的地形图,只有一份,就放在二当家张归一的书房内。 可他二人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地形图,正着急间,明路忽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副画,角落里提着李白的诗,正是那首: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忽然想到了大罗山暗号的下一句,留下买路钱,他忽然掀开了那幅画,却失望的未见到后面有暗阁。 正懊恼间,忽听陈喜道:“郡王爷,你看这幅画的后面。” 明路翻过画来,只见上面画的正是地形图。大喜! 此时寅时已过,时间紧迫,陈喜当即以二当家的身份冒着雨离开了山寨。 明路则留了下来,他吹熄了书房的烛火,来到另一个屋里,正是张归一的寝房。 他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李瑜。 李瑜此刻仍旧昏睡在床上。 明路坐了下来,静听四方,四周除了雨声和瑜弟均匀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声音,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天明,等待着瑜弟醒来。 房外风大,屋内烛火摇曳,他偶然抬首望着床上睡着的瑜弟,不禁微微的发了怔。 不可否认,李瑜长得与他的未婚妻田惜日很像,他不是不怀疑他的身份,但事实证明他不是田惜日,那不过是他的奢望而已,一切就犹如陈喜长的像张归一一样,一切都是老天造人时的一个玩笑、一个偶然。 他曾经派人去苏州调查李瑜,得到的结果是:苏州确有其人,是一个布商的第三子,人称李三公子,听闻他从小便喜欢四处游历,增长见闻,听闻他博学多才,风姿俊逸,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其实,风姿俊逸,翩翩二字还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他长得太美,实在太容易令人误会他的性别。 还记得,他亲眼看到他的男性身体时的震撼…… 还记得,他看到他(李瑜)因龙茗离去而露出心痛神色时,心中猛然爆发的愤怒……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怨,有些恨,为什么,瑜弟不是一名女子呢?为什么,瑜弟不是田惜日呢? 房外大雨瓢泼,四周一片黑暗,窗外树影摇曳,映在窗棱上,恍惚在张牙舞爪。 他起身从桌边来到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李瑜,手指慢慢的伸出,轻触上了李瑜的脸颊,一股战栗顺着指尖直抵心底。 他就快醒来了吧,醒来后他就不能再这样放肆的看着他了……醒来后……他就是许多人的瑜弟,不是他一个人的…… 就让他放肆一回吧,就这一回。 他缓缓倾下了身去…… 此刻,感觉彼此的气息在慢慢接近,慢慢的融合,而他的一切却也在点滴的混乱。 胸口像是情窦初开刚刚萌动时的那一瞬,不受控制的狂跳,喜欢他,喜欢他,就是喜欢他阿…… 唇瓣相触,温温的,柔柔的,甜甜的……不愿放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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