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穿越·宫闱 > 不负如来不负卿① >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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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金宝物戒--这个好理解,就是不能有金银珠宝; 离非时食戒--必须严格遵守过午不食,这个我倒是早就知道并且观察到了。 我们这么一边说一边走,来到了都城西门外的大会场。通往会场的道路两边立有巨大的佛像,足有四五米那么高,气势恢弘。要是能保留到现代,该是多么壮观的遗址。 罗什告诉我这里是召开"五年一大会"的地方。他解释说"五年一大会"是佛教风俗,由信奉佛法的国家和国王每隔五年召集大会。到时不光高僧云集,无论是否信佛,谁都可以来。在此期间,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如讲经、辩经、施舍、斋供等等,全部费用由国王提供。 我明白了,告诉他中原地区也有类似的活动,叫"无遮大会"。"无遮",就是无遮无盖,无论信仰什么都一视同仁。 在大会场里,罗什静静地等我测量,画完平面图。立面图得画那些佛像,我画人像的本事太差,也不好意思老要罗什等着,就想着以后再来细画。罗什带着我,往会场西北方向走,是一条不太宽的河,已经结冰。河对岸有一座宏伟的寺庙,我们要到那里去参观。桥在很远的山坡上,为了省事,我们打算从冰面上过。 冰虽然已经结得很硬,但我从小在长江以南长大,北方孩子冬天必备的滑雪技术一点也无,只能战战兢兢在冰面上挪不出脚。一只指节细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我赶紧握住。温润带着些濡湿的手牵着我小心地前行,我死死盯着脚下的冰面,生怕自己掉到窟窿里去。好不容易到了对岸,嘘口气,想抬头对他道声谢,却突然惊恐地发现,眼前出现了几片黑色斑点,他的脸在斑点中模糊不清。 我大叫一声:"罗什,我怎么看不见你了?" 感觉有只手蒙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我被轻轻拥进一个瘦削的怀抱,引到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 "别急,闭上眼,一会儿就好。"他的气息吹进耳朵,有些痒痒。我最怕耳朵里被人吹气,赶紧偏头,却撞上他的下巴,我们同时闷哼出声。 "疼么?" "疼么?" 我们居然同时开口问对方,我愣了一下,不愿去细想,自己伸手去揉头顶被撞的部位。一边疼得咝咝出声。我都那么疼,他也应该撞得不轻,却是闷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是我不好,应该提醒你莫要盯着雪看太久的。" 耳里又飘进令人酥痒的轻微气息,这次我却不敢再躲了。嗯哼着掩饰脸上的热意:"罗什,我不会瞎了吧?" "不会。" 说是不会,可为什么声音有点发颤?我一下子慌了神,拉住他的宽袖急急问:"我要真瞎了怎么办?" 他的手仍然覆在我双眼上,另一只手臂极轻地扶住我。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也能透过棉衣感觉出他过于纤瘦的手臂。他还是闷闷地说了句"不会",语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带丝颤音。我心下疑惑,他到底怎么啦? 坐了一会儿,他放开手让我睁眼。那纯净略带稚气的脸渐渐由模糊转清晰,双眸清亮地看着我,一脸关切也一脸潮红。如此近的距离,那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倒映着有些呆滞的我。一瞬间,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出一个不规则的强音。 我猛地站起身:"我没事了,走吧。" 他仿佛突然醒转,倏地向后退开,脸上的红潮将蜜色肌肤掩盖住,连埋入衣领的脖子部位也一片绯红。想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亲昵的动作。别说他了,连我都不知道脸往哪里搁。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他愣一下,快步跟在我身边,脸上的红晕许久未褪。我嗯哼一声,一本正经地问他:"这是什么寺庙?" 他抬头,稳一稳气息,平静地回答:"阿奢理儿寺。还记得么,我教过你"阿奢理儿"意为"奇特"。" "为什么叫奇特?" "先代有一王崇佛,要远游瞻仰佛迹,将国事尽托与王弟。王临行前王弟交与王一个金匣,叮嘱王须在回来后方可开匣。待王回国,有人告发其弟秽乱中宫。王震怒,将王弟入牢,欲施以重刑。王弟便提醒王开当初的金匣。王打开金匣仍不明白,问王弟到底是何物。" 他突然停了下来,把我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是何物啊?" 他仍然支吾,脸上的潮红未褪,又添一抹莫名其妙的红。 啊,我想起来了!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好像就有这个记载。①"是那个王弟的生殖器,就是男根,对不对?"我兴奋地搓手,我居然能比玄奘早两百年看到这座"奇特"寺。 "这弟弟真厉害。他早预料到会有人祸害他。这种事情又说不清楚,索性就自宫当太监,保了自己一命。"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这代价也真是太高了。" 他怪怪地看我一眼,可能被我毫不顾忌地谈论男根问题吓到了。我尴尬地收住笑:"那后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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