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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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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夭整理着那些奏折,按照事件的轻重大小以及内容的急缓程度分开放置,依次整齐的排列在他面前。光是阅览一遍,她已觉头昏脑胀,到了下午,才算整理完。坐了几个时辰,腰很酸,整个人也觉得疲惫的很,她扬了扬眉,转头去看他。 有人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独特魅力,这话确实不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宗正无忧那优雅而又不失州毅的面部轮廓犹如上苍利用神斧之笔在人间留下的完美之作,眉如剑锋,鼻梁挺直,微微上挑的凤眸中带着专注的神情,唇角微微抿起。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他,他被人抬着上早朝大殿,呼呼大睡,那时候的他多么嚣张跋扈,仿佛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更别说走进他的心。可如今……她手肘抵在桌案上,半握拳撑着头看着他,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 宗政无忧批阅完她整理出来的紧急奏章,深深吐出一口气,一歪头对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神,他眼光一转,突然将脸就凑了过来,眼中邪肆的光芒遽盛。 一张俊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她吓了一跳,蓦然回神。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如幽潭般的神秘对上一汪清泉的明澈,眼底流转的情意如千丝万缕的绵丝,丝丝缠绕,不可分害。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就在咫尺间的距离,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此起彼伏的喘息。 漫夭顿时心头一慌,有种偷窥他人被当场抓住的尴尬,她忙站起来退开身子就想开门出去,宗政无忧反应疾速,扔了手中的朱笔,在她手触上门的那一霎那手臂一伸,便捉回她在怀里,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道:”你要去哪里?” 他的鼻息温热,吹在她的面庞,起了酥酥痒痒的感觉,令她面上一阵阵发烫。她想偏头躲开,他不准,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刚好。她被迫只能直视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刚刚处理政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拉住她?她挣扎了一下,宗政无忧挑了眉梢,细细打量着她,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今天似乎格外担心她会离开,内心深处是怕她找理由逃避他所说的晚上?她心里确实还有些害怕和不安,毕竟那一次的经历让人无法不心存畏怯,但她也知道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一个帝王不能没有子嗣,那只会令他难以面对悠悠众……漫夭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轻轻道:“我哪里都不去,你快做你的事,还有好多折子没批呢。”她嫣红的唇瓣在话语间微启轻合,像是沾了露水的樱桃一般诱人,他心中一荡,突然无比怀念上午的那个吻,他拿眼角瞥了眼桌上的奏章,咬牙道:“不批了!” 说着手臂用力提起她纤细的腰肢,两个人的身子顿时贴得紧紧的,透过衣衫,她几乎能感触到他的肌肤温度骤然变得滚烫。她从他突变的眼神以及身体的反应瞬间读懂了他此刻的心思,她心中一惊,不是说晚上吗?这大白天的,他该不会是…?她忙使劲推他,却被他箍得紧紧的,一动也动不了,她蹙眉叫道:“无忧……”只是还没叫出声,已经淹没在他口中。 他的吻如狂风海浪般急卷而来,仿佛不满她的挣扎而给她的惩罚,他的唇舌有力撬开她的贝齿,寻找到她的丁香小舌,拼命汲取着那令他万分着迷的芬芳。 火热的唇瓣狂猛的侵袭着娇嫩红唇,她身子不禁一软,哪里还有力气挣扎,本欲推开他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气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直击他心头,刺激得男子愈发猛烈而狂浪。 他此列似乎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切地抱着她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唇齿间的力度只增不减,两人肌肤的温度急剧攀升,滚烫得像要溶化了彼此一般。他迫不及待的将手探进他衣襟里去,握住那柔软的坚挺。她娇喘一声,这样熟悉的感觉,让她比然想起第一次的温泉池边,他时而温柔似水,时而邪魅诱感,一心哄着她放下心中的防备,一步步走进他为她设定好的陷阱,最终成为他的人。如今再回想起来,真真是百味在心,苦涩难言。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利用欺骗,一心沉浸在甜蜜当中,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温柔是真,一心只想着计谋得逞。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磨难,她受伤之后封锁了自己的心,对他的事不闻不问。而他却懂得了自己的心放开了自己的情,从此一心只为她。 从他归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在清凉湖他如天神一般的降临挽救了她的性命;选妃宴上无所顾忌的为她出头;扶柳园一局棋向她认输;猎场悬崖不顾性命地挡下毒箭与她共对狼群;宣德殿外为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向他的仇人称降,与她共承屈辱,被人用铁链穿骨,囚禁数日…,她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骄傲无比的人是如何做到的?要折断他的傲骨,比要了他的命更加残酷!还有如今一夜地狱折磨般的剧痛以减寿十年的代价换来的少年白发酬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为她做的已经这样多了吗?她要怎样去做才能回报他这似海一般的深情? 晶莹的泪珠,流淌下来,宗政无忧只觉唇间咸湿,睁开眼睛一看,竟看到她已是满面泪痕。他顿时心头大慌,连忙停下动作,拢了她被敞开的衣襟,心中暗恨自己的急切!他双手棒起如的脸,眼中又是恍疚又是心疼,有些慌乱,对他来说,面对她的眼泪比面对满朝文武的责难甚至是比面对百万大军更让他难受百倍,面对后两者,他可以面不改色,坦然镇定,但是她的眼泪却可以轻易的击败他,让他手足无措。 他胡乱地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心头恐慌,急忙柔声道歉:“阿漫……阿漫,对不起!我太急了!你别哭,我保证以后不再勉强你便是!” 漫夭愣住,见他一脸焦急,知他误会了,低头望着他急切为她拢衣的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宗政无忧见她低头,心理更加确信她是因为心理阴影而害怕行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拭去眼泪,温柔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他低垂的眸子掩饰不住的黯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拽住他的手臂,抄手紧抱住他的腰,仰着脸庞,咬了咬唇,想说她不是因为他的碰触而流泪,但是她从来都是一个内向的人,这些话总是说不出口,她唇动了动,半响才轻声说道:“无忧,我,我…… 宗政无忧眼中带着无尽怜惜,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面上细腻光滑的肌肤,体贴道:“你不用说,我明白。” “不是,她……她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望向何处。 宗政无忧接。道:“别担心我,我没事。” 见他一径沉浸在自己的理解当中,自已又解释不清,她心中有些急了,将眼一闭,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抬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照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宗政无忧身子蓦然一僵,愣在当场。她闭着眼睛吻住他,见他没反应,便蹙了眉偷偷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他正睁大凤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打西边出来的太阳般的眼神,她顿时停住动作,脸上如烧了一把火,噌得一下红了个透彻。这人平时聪明得紧,怎么现在如此迟钝!她都这样主动了,怎么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连忙放开他的唇,想要逃开口可她却忘了她还在他的怀里,能退去那里? 宗政无忧这才回过神,她主动吻了他?!这代表什么?她并不抗拒他?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流泪? 他灼人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想从那里寻找答案,但除了懊恼和羞涩,别的什么都看不出啊,他有些不明白了,她这样……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阿漫……”他眼光仔细地观察她,在小心的措辞。 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她心头狂跳,漫夭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别过脸去,低声说道:“现在是白天。我,我还没准备好。” 宗政无忧一愣,看着她羞红的面颊,脑子里迅速的飞转,回忆着她先前的反应以及刚才她说过的所有的话。很快他就确定,自己可能是误会了她的意思,眸光璨亮,坏笑一声,问道:“你要准备什么?” 漫夭支吾着说:“我……一个我字才刚出口,他的唇舌再度狂袭而来,带着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惊喜,将她口中发出的音符,吞食入腹。她还来不及惊叫,已经头晕目眩,身子被转了不知道多少度,在被他扳过来的时候撞倒了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折,那奏折倾洒下来,有些已凌乱地散落在地。 “嗯……奏折…………!”她含糊不请地叫道。 宗政无忧毫不犹疑地说道:“不管它。”睁开眼扫了一眼堆满奏章的桌案,心中不耐,袍袖一挥,只听呼啦一阵响,一桌子的奏章顿时铺了满地都是。她一惊,哀叫一声:“啊!别!”她辛辛苦苦整理了好几个时辰,就这么被他一挥手,前功尽弃了! 宗政无忧不理会她的抗拒,弯腰打横抱起她放在桌上,就去解她的衣裳。她愣了,就在这里? 还没待回神,雪白的肌肤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她顿时慌了,想去阻住他的动作,“无忧,大白天的……这里不行!啊”她正说着,他却已经弯腰霸道地一口含住她胸前露出的粉白,她猛吸了一口气,浑身一颤,身子不自觉就弓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撇过脸,怕被他看到。 宗政无忧低低地笑出声,像是极满意她的羞怯。他迅速除去刺余的衣物,改为进攻她莹白小巧的耳垂,边笑边吹气道:“这里挺好!”她顿时无语。 他的动作时而霸道时而温柔,让她无法呼吸,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热吻将她柔软的身躯寸寸吻遍,像是在抚慰她的不安,她的身体曾有过严重的创伤,虽然一直在精心的调理,但是还未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此刻的宗正无忧用尽了心思,压抑自己狂热的欲谨,放缓动作,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没有人知道他多么庆幸她的头发在那一刻变白,及时唤回了他的理智,让他不必承受害死挚爱之人的痛苦!在那一刻,恐怕整个世界的黑暗加起来也及不上笼罩在他心头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只要想起来,便会颤抖。她心底有着难以言说的滋味,那是交互参杂了多种情绪而产生的,紧张、惶恐、挣扎、痛苦……,还有庆聿和感激,这一刻,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同样挣扎在他内心的复杂情感,而那种情感,让她疼至心尖。他是那么强大自负的男子,在她面前,他就如同她的天神,无所不在,亦无所不能。他从不说他的痛苦,从不展示他的脆弱,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她起身抬手抚上他的俊脸,喘息着送上她温软的唇。欲将她心里无尽爱恋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今生至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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