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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夫人,您没事吧?”一名侍卫看见,连忙上前询问。

  漫夭扶着旁边的圆形拱门,喘了一口气,费力地摇了摇头,道‘去叫泠儿过来。

  侍卫见她脸色煞白,也不敢怠慢,慌忙去了,过了不到片刻,泠儿一路疾跑着过来,面色焦急道:主子,您去哪里了?我到处找您,药已经前好了,快去喝了吧。

  漫夭“恩,了一声,扶着她的手慢慢进了屋,端起桌上的药,皱着眉头,一口喝尽。这是她每月必服的药,听说是小时候在冷宫受了凉,下人没照顾好才落下的头痛毛病。每逢月圆之日,便会发作,以前每一次都不严重,只要喝了药睡上一觉就好,可这次喝药的时间不过是晚了小半个时辰,怎么就痛得这般厉害?

  还不等她多想,已是上眼皮搭下眼皮,睁不开了。泠儿扶着她进了寝阁,她刚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月上中天,夜晚变得安宁静谧。博筹这会儿才回府,一进书房,面上的温和褪去,倦容呈现。他没有点灯,在黑暗中将自己丢到一个做工精致的竹椅榻上,闭了眼睛摧了椽太阳穴。

  今日是他第二十五日没去见她了!不知她会不会偶然想到他?他越来越害怕面对她,因为她总是言辞犀利,直指要害,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可不见她,日子似乎变得无限漫长。

  一名黑衣女子从暗中走了出来,径直上前,抬起纤纤五指拨开他的手,准确地按上他的穴道,那力道刖州好,仿佛受迂专业币练。

  傅筹放松了身子,静静享受着这样的舒缓,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黑衣女子低眸望着手下男子疲惫的倦容,眼中渐渐溢出浓烈的心疼,她轻轻开口道:“少主为何要这样逼着自己?明明有很多事情不需要您亲自过问,可您非要揽到自己身上,您是不是“害怕一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傅筹突然睁开眼睛,神色依旧温和,但那温和的目光却让黑衣女子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溥筹没有感情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冷清,“看来你到现在还认不请自己的身份。”

  黑衣女子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后又继续,说道:属下知道自已的身份,也知道少主的事情属下没权利过问,但门主交代属下转告少主,秋猎就要到了,少主应该早作决断。”

  傅筹垂在椅塌边缘的手轻轻一颤,那眉间拢起的深深的纹路,就如同利剑穿心,痛到骨子里。

  他重又闭土眼睛,即使是在黑夜里,他眼中的挣扎也不愿让人看到。过了许久,他都不曾像过去那样云淡风轻地说一句“我知道了,。

  黑衣女子见他久久没反应,眼中的哀伤便愈加的浓烈起来,她试探地唤道少主,您”

  傅筹突然打断道:太子那边近来可有动静?”

  黑衣女子没料到他会转移话题,愣了一下,回道:“一切都很正常。”

  傅筹恩,了一声,又道:“连妃的事,办得如何了?

  黑衣女子道:“按照少主的吩咐,已经办妥了。她这段时间在冷宫吃了不少苦,一心盼着出去,所以很愿意和我们合作。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如果一切顺利,明日应该就会传出她重获圣宠的消息。不过,少主,那个方法真的有用吗力她半夜在冷宫里的梧拥村下,弹一支云心曲,就能让她顺利出得冷宫?”

  傅筹道:“有没有用,明天就知道了。每个人都有一个死穴,临天皇的死穴,就是他和云贵妃的记忆。”

  黑衣女子点头,欲言又止。她想同,那少主的死穴又是什么呢?是那个女子么?”她终是没问出声。

  这样黑暗的夜里,这样静谧的屋子,只有他们二人,黑衣女子忽然心念一动,停了手中的动作,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毫无预兆地俯下身子,一把搂住男子精瘦而结实的腰,趴在他胸口,想听听他的心跳声,尽管她知道这样的动作与他们之间是多么的不合规矩,也知道那颗心从来都不是为她而跳动,可她就是想听一听,只要听到了,她就觉得那是一种靠近。

  起来。”毫不客气的声音,将这直日点缀的有些冰冷。

  黑衣女子仰起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庞,一串泪珠迅速地滑了下来,落在了身下男子的胸口,少主…,他有多久没正眼看过她了,似乎是从那个女子出现之后。

  傅筹似乎看不见那梨花带泪的脸,只沉了声音,那一向温和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无比,我叫你起来,你听不见?”

  黑衣女子咬了咬嘴唇,慢慢站起身,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忽然一把拉开腰间的衣带,黑色的纱衣瞬间委顿于地,露出纤细曼妙的身躯。

  书房的门窗紧闭,透窗而来的月光浅淡如薄纱,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子被笼上一曾朦胧的诱人光辉。

  傅筹眼中神色顿变,脑海中遽然浮现碧水池中那洁白如玉的美妙人儿,不禁心神一荡,坐起身来。黑衣女子慢慢转过身,几乎是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反应。如果不能走进他的心里,她甘愿做一个替身。

  傅筹五指紧扣身下的椅塌边缘,喉结滚动,手上的青筋昭示着他此刻的隐忍,他不能否认,他对着这具与她有着相仿身姿的女人,身体有了反应。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女子。有时候,太过清醒,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手下不知不觉使了力,只听喀嚓一声,那竹塌的边缘竟被他生生握断,尖利的竹签扎入手心,细细碎碎的疼。

  你走吧。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你不是谁的替身,也没有人能做得了她的替身。”他缓缓闭上眼,不再看面前一丝不挂的女人。

  黑衣女子几乎将唇咬出了血,浑身都在颤抖,这样也不行么?她想给他一些慰藉,却没想到,在他眼里,她连做一个替身都不配做?!她把自己的骄傲碾碎,也换不来他片刻的疼惜。

  泪水一串一串滚落在脸颊,漫进口中,她无声地吞了下去。默默地弯腰桧起地上的衣裳穿上,悄悄摸了眼泪,规觇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少主,痕香“告退。”

  傅筹看着她离开,没说话。过了片刻,他对站在外面的他新换的贴身侍卫,叫道:常坚,叫清谧园的侍卫来见我。”

  是。”

  早已等候在外的请谧园待卫闻声,连忙进了屋,行礼道:“属下见过将军!”

  俾筹状似随意问道:“今日有何特别事情发生?”

  侍卫道:“禀将军,早晨夫人应约去了一趟拢月茶园,见了尘风国王子。天黑的时候,又去了项侍卫的房里。”

  博筹皱眉道:“她去项影房里做什么?”

  侍卫道:“属下不知。项侍卫守在门外,属下无法靠近。”

  傅筹凝思片刻,道:今日府中可有外人进来””

  属下查同过,不曾有人看到外人进府。”

  博筹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摇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侍卫领命,刚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回身继续禀报:将军,夫人回清谧园的时候,突然头痛,差点晕侧,后来晚饭也没用,就睡了。

  傅筹一愣,再问出口的声音就没了先前的随意,可请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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