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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看出,完全可以继续下去。滕柯文止不住浑身燥热。他知道今天要发生点什么,很可能要将她彻底得到。他伸手揽了她的腰。她仍然接受。他轻轻用力,她便机械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搂紧她,感觉她浑身都在抖,呼吸都变成了喘息。他想让她放松一下。咬一块苹果喂到她嘴里,她好像没法嚼咽,含到嘴里一动不动。她的拘谨和庄严,也传染给了他。原来的轻薄猥亵的心理,一下化作了爱意和神圣,也化作了热血沸腾。他一下将脸贴到她的脸上,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也一动不动,就这么搂着,就这么感受着发自心底的爱流。

  她突然带了哭音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傻女人,怎么能不喜欢。但他只亲她一口,使劲搂搂她,什么都没说。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当摸到她的胸部时,她喘息几声,突然哭泣起来。滕柯文吓一跳,急忙将手抽出。她哭几声,又急忙擦去眼泪,说,对不起,可能是有点突然,可能是有点激动。见他仍然发愣,她又完全倒进他怀里,边擦眼泪边做出一脸笑,说,也说不定是太高兴了,我从小就爱哭,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女人的心理确实很复杂。突然面对另一个心爱的男人,她心里肯定要有一个过程。滕柯文将她搂得更紧,另一只手不断擦她涌出的眼泪。擦着她越来越多的泪水,滕柯文心里又有点不安,感觉还有点问题。滕柯文试探了说,你是不是有种委屈的感觉,是不是觉得我有欺负你的意思。

  洪灯儿含泪笑了摇头,然后说,我躺在你怀里,觉得很幸福,很踏实,胆子也大了,感觉也不孤单了,什么都不用怕了。你把我再搂紧一点。

  滕柯文干脆将她完全抱在怀里。

  他感到她特别地柔软,好像感觉不到骨头。妻子不是这样,妻子的骨架很大,摸哪里都 能感觉到骨头的存在。难怪男人会追求更多的女人,原来不同的女人不仅精神感觉不同,身体感觉也有差异。他的手重新在她的全身漫游。抚摸一阵,他想更进一步。西北的六月虽不算太热,但也是盛夏。她穿了半袖和长裤。他想将她的衣服脱尽,好好看看她的身子。她却本能地抵触着,嘴里也呢喃了说不。他想先解开她的胸罩。她却突然问,你怎么突然想到给他调动工作。

  滕柯文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自然就要为你着想,自然就要去想你需要什么。

  洪灯儿又哭了。这回他能看出是感动。洪灯儿抚摸了他的胸膛,说,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就是张不开口,觉得还是再等等,等我们熟悉一些再说。

  滕柯文想到自己说不定要被调走,心里止不住一阵难受。他想,如果市里很快决定调他走,调她丈夫的事就不一定能办好。但他心里暗下决心,不管怎么样,她的事一定要办好再走。

  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他又强烈渴望彻底得到她。用力强行解她的裤带时,她又哭了,说,我还是感到突然,我浑身都紧张,你还是让我适应一下,咱们今天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他放弃了进一步的打算,才感到自己也是紧张,紧张得下边始终没有强硬。在心爱的人面前,看来确实要有个适应过程。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没水平,也太没修养,急匆匆只知道性需要而忽视了真正的感情。这样粗俗的男人肯定会让她失望。他再次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专心吻她的脸,吻她的胸。她始终闭了眼感受着这一切。她禁不住呻吟出了声音。滕柯文感觉到她需要他了,便再次冲动了解她的裤带。她还是无力地说,上班时间到了,今天晚上你来,你记住我的手机号,你来时先给我打电话,如果有事不能来,也给我打电话。

  水利局长杨得玉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滕柯文看看表,刚到上班时间。二百多公里路三个多小时就赶回来,可见是接到电话就立即往回返了。这么好的同志,很可能再没机会在一起共事了。滕柯文关切地问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杨得玉故意不说明确,哼哈了说也没等多久,但给人的感觉是等了很久。进屋后,滕柯文将门关死,并没像往常那样坐在他那大皮椅上,而是和杨得玉并排坐在桌旁的沙发上,说,今天上面一个关系不错的领导打来电话,说咱们的水库灌溉项目有点希望,要咱们快上去跑跑。我反复想了,这件事是咱们全县的经济 命脉,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该活动的还得活动。这种事既担风险还得保密,但不办也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回去准备三万现金给我,我亲自去跑跑。但这笔钱不能报销,也不能在账面上反映出来。我的意思是最好从工程款里支,从包工头那里拿,具体怎么办,你比我有办法,你看能不能这么办。

  修水库修灌渠是几任县领导想抓的大项目,就是在西府河上游建座水库,然后沿川铺设节水灌溉管道,用喷灌或浇灌的办法灌溉一条川的两万多亩土地。但因为建水库铺管道花费太大,最少需要一个多亿,这些钱都得国家投资,因此多次申请多次没有结果。滕柯文上任后决心最大,几次在大会上说要想尽一切办法申请到国家的投资。如果能申请成功,别说变成水浇地能为百姓增加多少收入,单说干完这一个亿的大工程,就能让全县百姓都富一截。当然,一个亿的大工程,也是县水利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作为水利局长,他当然更渴望能有这样一个大工程。杨得玉立即附和了说,以前没申请成功,主要就是活动的力度不够,谁都怕担责任,谁都不肯去活动。现在钱不值钱,不知三万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多筹一点。

  滕柯文说,再不能多了,再多会出问题,就这我也是为县里冒险,一旦有事,你们可得给我作证。

  杨得玉急忙连说当然,又觉得不够,说,如果有事首先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钱是我筹的,你根本没拿过什么钱,我完全可以承担下来。

  滕柯文叹口气,满含感情地说,得玉,我理解你的心,但现在不是说责任的时候,如果真有事,我也不会把责任推给你。

  杨得玉四十岁,比滕柯文小两岁,滕县长一直客气地称他为杨局长,现在称得玉,可见是一种亲切和信任。杨得玉问什么时候要,滕柯文说,最好下班以前,明天一早我就进省城。

  回到办公室,杨得玉觉得滕县长要三万,说不定心里想得更多一些,只是不好意思说。作为部下,应该体谅领导的难处,应该主动为领导想想。杨得玉决定提五万现金出来,如果滕县长真不要这么多,滕县长也会感谢他的好意。

  将副局长和主管会计叫来,杨得玉让把门关死。杨得玉说了滕县长要去跑项目的事,然后说,钱就从工程款里出,我的意思是开张拨款单,把钱划到包工头老张的账上,然后让老张签个字,我们再把钱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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