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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

可惜杰士和阿虎不在身边，如果他们能亲眼看到我替善美带上订婚戒指的那一刻有多好…… 　　 　　 酒精刺激着我的大脑，随着脉搏的跳动，我的头也跟着一涨一涨的。想要抽支烟，忽然想起善美让我少吸烟，赶紧把香烟放回口袋。有人关心自己，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怎么突然会胡思乱想？难道这类似于别人所说的“婚前综合症”？ 　　 　　 一束刺眼的灯光从黑暗中直射而来。一辆出租车停到我身前，善美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出租车开走了，我和善美都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怎么坐在外面等？着凉怎么办？”善美关心地拉起我，从我口袋里搜出车钥匙，“车停在哪里？” 　　 　　 我伸出双手，把善美揽入怀里，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 　　 　　 善美愣了一下，随即也伸手抱住我，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抱着她，默默地过一辈子，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 　　 　　 我撩开她挡住耳朵的头发：“对不起，以前做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 　　 　　 今天金贤俊出现的时候，我的不安和紧张迅速膨胀，当时我再一次体会到：我绝不能失去善美。 　　 　　 “傻瓜，谁都不要说对不起。”善美向后退了一步，深情地看着我。 　　 　　 我微微侧着头，缓缓靠近她。 　　 　　 作为男朋友，我给她最后一个印证爱的吻——从明天开始，我就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突然感到这是多么神圣的字眼。 　　 　　 冷风袭来，我生十白善美着凉，赶紧带她钻进车子。 　　 　　 “彩妮说，她从下个星期开始，回她自己家里住。”善美看着我，“怎么，舍不得？” 　　 　　 我淡淡一笑，“住在一起这么久，突然要走，有点不习惯。”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明天之后，她们都会慢慢认清现实。对她们而言，这是好事。” 　　 　　 我点头表示同意。明天之后，一系列的变化会接踵而至。想到这点，心里未免有些难受。 　　 　　 “彩妮在家等我们吧？” 　　 　　 善美不高兴地看着我，“瞧，又想她了吧？” 　　 　　 “回家吧。” 　　 　　 善美缓缓地摇头，“陪着我，我们一起看星星，一起度过最后一个单身的日子。” 　　 　　 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我关掉手机，不再准备回家。搂着她，透过车窗看到天空的繁星，发觉在星光的映衬下，黑暗竟然显得那么深邃，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未知。 　　 　　 “你还记得以前我把你皮夹子里的两百元钱送给一个乞丐吗？”靠在我怀里，看着天空，善美问我。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在想，这个乞丐，现在在什么地方漂泊呢？也许那天是他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你说是不是？” 　　 　　 我抚摸着善美的头发，笑道：“是啊，除了你，谁会一下子给乞丐两百元？” 　　 　　 “世上的事情太难预料，就好比一年前我偶然遇到你，你偶然遇到我，然后一年之后，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好像所有的事情，绕了一个大圆圈，又回到了原点。” 　　 　　 我呵呵一笑，“说不定那个乞丐明天又遇到我们了。” 　　 　　 “就算遇到我们，我也认不出他，他也认不出我们。孙祧，把你的皮夹子给我。” 　　 　　 “又怎么了？”我乖乖地拿出皮夹子。 　　 　　 善美从皮夹子里拿出一百元，打开车门，放到车子外面的路边，用一块小石头压住这样一百，然后返回车里。 　　 　　 我好奇地看她做完这一切，“你干什么呀？” 　　 　　 “说不定那个乞丐明天来这里乞讨，捡到一百元，成了他一生中第二个最开心的日子。” 　　 　　 “也就你想得出来。”我捏着她的鼻子，以示惩罚。 　　 　　 云朵缓缓飘走，皎洁的月光重新洒到车内。 　　 　　 也许所有的相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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