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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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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算什么?阿伟一时答不上来。良久才说,我算一个没凳子坐的男人。又问:他搞你一次给你多少钱? 村妇说,没准。随他的便。想给多少给多少。有次给我八百块,还有次给了我五毛——不过那次他是忘了带钱。我没要,做个人情算了。村妇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过去拉他,说:你就坐我怀里算了,这地方肉厚。保你舒服。 阿伟瞅瞅她薄薄的衬衣,可以看出她没戴乳罩。乳头顶着衬衣印出指头大个小黑点。柔软的黑裙子掩不住她藕节般的小腿。她并不难看,甚至还有些性感。起初他是坐到怀里去的,很不协调,就歪着身子躺在她怀里了。有如在娘怀里撒娇的婴儿。阿伟的脸贴着村妇胸脯,他嗅出了一股朴素的泥土气息和青草的芳香。他感到自己身上有股火苗在窜动。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双乳,然后坐起来揭开裙子,将手伸进裤衩内探到一堆馒头一般的肉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缩回手在裙子上擦擦又躺下去了。他说好热。村妇说我更热。村妇很严肃地看了看表。阿伟说,你时间观念很强。村妇说:我在记时。村妇说话时摸了摸阿伟,表现得异常平静。阿伟说:你好像很习惯这样了。村妇说她以前见了男人就脸红。后来到南方打工,白的黑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高的矮的男人都见过了。其实男人都差不多,脱了裤子都是流氓。阿伟说,你别再炫耀了。我恶心。 太阳已经被山头遮住了,轻风习习。阿伟感到眼皮非常沉重。村妇还在说什么,他已经无心再听。他闭上眼睛。村妇摸摸他的脸,见他略有睡意,便说:你睡吧,我给你赶蚊子。阿伟说:先给我抓抓背,有点痒。村妇笑笑,就给他挠痒痒。阿伟又说,你慢慢摸着背,我就睡着了。村妇就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不一会儿,阿伟真的睡着了。村妇听着他细微的鼾声,轻轻摇动着胯部,觉得很幸福。 阿伟这一觉睡得很沉。他把时间睡了一个多小时。他在村妇的胯弯里和小腹上捧出了一个优美的别开生面的黄昏。平生第一次在陌生女人的怀里表现出惊人的成熟和冷静。只有修炼到家的人才有这种沉着。不急不躁也不想入非非,性别的不同并没引起生理上的强烈震撼,顺理成章地开始顺理成章地结束。他想柳下惠没有什么了不起,也许他是因女人见得太多而麻木了,要么就是阳痿病患者,苟子称赞他无非就是为了树立一个遵循传统道德的榜样,让大家都像他那么高尚。阿伟在坐起来揉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也高尚了一回。 村妇站起来看看山头的余晖,额头上挂着毛毛细汗显出许多倦意。她说:总共一个半小时,二百块合适吧! 阿伟说:行,这也算高价了。你们这些女人物价局应当管管才对。一边说一边掏钱。身上只有一张50券。他突然感到特别尴尬。 村妇说,你想赖账。看模样你就像个付不起钱的。 阿伟一副窘态,像受了污辱似地。他拍拍裤腿上的草茎说:别说二百元,像你这样的女人按重量买肉,我可以买几万斤。 村妇说,反正你现在欠我一百五。 阿伟没法,只好让她随他到城里去取。村妇坐在摩托后面,阿伟把她带进了城,直奔小玲住处。阿伟让她在楼下等他,自己跑上楼去向小玲要了一百五。村妇拿着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阿伟狂热的余兴未减。他回去洗了个澡,往屋里的凉席上一躺,把二郎腿跷得老高在床上晃动。然后掏出林萍给他的戒指细瞅,边瞅边笑。小玲问哪来的,阿伟说公司送的纪念品。他让小玲收拾起来,热天戴着难受。小玲转身过去,掀开窗帘看外面的风景,汉江对岸余晖已尽,远处的残照折射在江中,把江面渲染得壮丽辉煌。闭了一天的小玲打开窗户透气,阿伟说,透什么气,一开窗冷气就跑光了。你没见外面那个热。小玲将窗帘复位,问阿伟渴不渴,要点什么。阿伟摇着二郎腿、直勾勾地望着她,示意她把门关上,说,我要你。小玲笑盈盈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的腿毛说,现在都五个月了,不敢了。阿伟说,你把书搬出来看看,七个月之前都不要紧。小玲说,不行不行。阿伟说,我今天高兴,你就不能让我乐乐?二十来天了,我蛮想。小玲迟疑片刻,感到无可奈何,说,只好让你过把瘾。她躺上床去,在裙子里摸索一阵,扯出一条极有弹性的裤头,然后把裙子掀上腹部,摆成一个大字,叮嘱说:不能压这里。小玲侧过脸去,抓起一本育儿大全看起来。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希望通过外界干扰来分散房事对她的吸引力,将自己置于兴奋状态之外。阿伟见她在看书,一把夺过去扔在枕头边说,读书也不分个时候。小玲没做声,闭上眼睛默默搂住他任他操作。开始阿伟撑着双手,把身体的全部重量放在手上,后来身子就压下去了。小玲迅速捂住腹部,护着胎位,手背向外拱着,努力减轻承受袭击的力度。她看着阿伟劲头十足的样子,想到腹中的胎儿,脑海里浮现出顽童用竹竿敲打一个未成熟的苹果的画面。她觉得阿伟不是在做爱而是在行刺。她急忙提醒他:轻点,轻点。阿伟说,我控制不住了。力量有增无减。小玲叹口气,用冷漠的态度徐徐配合,直到他深深地埋下头来。小玲言不由衷地说,我很满足。阿伟脸色不好,揪过一把卫生纸,冷笑道:你要真满足了就半死不活了。小玲又说,真的我很满足。阿伟又是一声冷笑:明摆着在应付,何必把假话说给一个善于识破假话的人呢? 阿伟到卫生间净了手,出来时就听到小玲在呜呜地哭。他觉得奇怪,摸了小玲凌乱蓬松的头发,问她怎么了。小玲不语。再问,小玲说,你是要成心压坏孩子么!如果你真恨他,直说好了。你以后就不要管了,也用不着使这种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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