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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两位护士不约而同地称赞着。

  就在这时,又进来几位年轻的护士,拿着安嘉和的结婚礼服,训练有素地帮安嘉和穿上,从礼服口袋里面把那块洁白的手帕,拽了点露在外面。

  安嘉和激动地抚摸挂在胸前写着“新郎”字样的绸带。

  两位护士同时打开了两扇门。

  一位护士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请”礼。

  当安嘉和的脚迈到走廊里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走廊一侧一字排开十多位身着迷彩服的解放军战士,其中一位战士的怀中抱着一位小女孩。

  看到安嘉和走了出来,那位抱着小女孩的战士,走上前来,小女孩把手里的鲜花献给了安嘉和。

  “谢谢叔叔,救了我爸爸。”

  那充满稚气的声音,使安嘉和愣住了。

  “谢谢医生,教官是为了我们才受伤的……孩子的妈妈,还在、还在赶来的路上……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那位战士在安嘉和面前立正、敬礼。

  接着安嘉和听到那一排军人立正时脚后跟碰撞发出的一致的声音。

  十多个军人,在同一秒钟,向安嘉和敬礼!

  安嘉和走到小女孩的身边,吻了一下,抬头对着所有的军人,说了声“谢谢!”然后怀抱着那束鲜花,大步流星地向下楼处的电梯走去。一位护士早就把电梯固定在那里了,对正在走来的安嘉和低声说,“美容师会在彩车里面给你整理发型。”安嘉和笑着走进电梯,此时,又有人追上来摁住电梯。

  “安医生你好,我是《鼓浪屿晨报》的记者,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却在这里抢救病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安嘉和笑笑。似乎梅湘南就站在他的面前,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裙,脸上带着仙于般满足的笑。

  站在电梯里的护士礼貌地把记者的手推开,电梯的门才得以关闭,急得记者在门外大声喊道,“你是怎么想的?一句话也行。”

  安嘉和透过那条将要合拢的门缝,冲着外面的记者喊了声,“我想新娘!”

  路上塞车了。

  司机一个劲地摁着喇叭,可前面挤在一处的汽车,对后面焦急的喇叭声,根本无动于衷,偏偏这时安嘉和的手机响了,“刘薇吗?手术结束了,我在路上,对,马上就赶到,马上就赶到。”

  化妆师的头伸出车窗外看看,咂咂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畅通呢。”

  安嘉和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腿。

  “司机,咱们逆驶过去试试看?”化妆师提议。

  “让警察逮了,怕今天都到不了。”司机望着安嘉和,说。

  “就逆驶吧,碰碰运气。”安嘉和也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司机刚把车从拥挤的车道上移出来,逆驶到路口,正在得意没有被警察逮着时,从轿车后面赶上来一位骑着值勤摩托车的警察,用手敲敲车窗玻璃,司机只好把车窗打开。

  “跟我走。”警察对司机说。

  这下完了。司机沮丧地开着车,紧随在警察的摩托车后面。

  “这下可好了,安医生。”化妆师哭丧着脸责怪自己刚才出的主意。

  “跟他走好了。”安嘉和笑笑。

  小轿车跟随在拉响警笛的摩托车后面,在逆向道上快速地行驶。

  “安医生,今天果然是好日子,连警察都带着我们从逆行道上前进。”司机看着前面警察驶去的方向,正是今天他们要去的地方,有点得意忘形。

  “安医生,这警察好像与你熟悉。”化妆师说。

  “当然熟悉,他是我弟弟。”安嘉和这才笑了起来。

  “是亲弟弟吗?”

  “那还有假。”

  新房里弥漫着柔和温馨的灯光,有种诱惑人灵魂出窍的气息,使得新房里增添了神秘的气氛,安嘉和和梅湘南的内衣懒散地扔了一地,新房中陡然布局出一种错位的和谐。

  梅湘南忘情地躺在床上,微微地闭上眼睛,沐浴在幸福之中;安嘉和的手顺着新娘脖子上娇嫩的皮肤,缓慢地朝下移动,若有若无地在梅湘南的乳房上滞留了一会儿,梅湘南仿佛顺势地把身子稍微侧了一点,胸前双乳的峰和沟,就凸现了出来,安嘉和张开嘴巴,对着乳峰哈着气,大概想营造一种云雾绕峰的景观。可安嘉和毕竟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他的舌尖轻轻地接触着梅湘南的乳头,那种准确,就像他在手术室里给患者做手术时,手术刀下的位置。梅湘南的身躯随着安嘉和的舌尖每次点击而颤抖,呼吸因此而急促。

  安嘉和抓住新娘的一只手,向自己的腹部深处引导着,他的舌尖却没有因此而懈怠,越过山峰,进入了平原地带,然后是湖泊……梅湘南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手的触摸,还是因为自己的被触摸,再也无法抑制澎湃涌来的情绪,猛地坐起身来,伸手把安嘉和拽了过来,手臂勾在安嘉和的肩膀上,慌乱地亲吻着安嘉和,喘息地哀求着,“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那你说怎样?”安嘉和的手继续挑逗着新娘。

  “我……我……我要。”

  “好吧,现在我就给你做手术。”

  安嘉和把梅湘南掀翻在床第之上,撒腿骑了上去……

  安嘉和做了一半,像是在手术室里,当自己打开患者的腹部时,发觉在打开之前,诊断就是错的,患者的腹腔内,是另外一种病灶。这对于一个视自尊高于生命的外科大夫来说,是耻辱。

  安嘉和沮丧地从梅湘南的身躯上滑落了下来,他竭力想掩饰自己的不快。可这个时候的女人,比世界上一切敏感的动物,还要敏感,像是嗓门口被一根骨刺粗野地封锁了,剥夺了全部的快感。此时的女人不会羞怯,而应该是愤怒,尤其是新婚之夜的女人,应该把新郎的这种作为,视之为对自己躯体和精神,乃至对自己血缘、家族的莫大的侮辱。

  可梅湘南却不是这样,虽然她的内心同样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滋生出悲哀,她还是讨好地间闭上眼睛躺在身边的新郎,“嘉和,怎么了?”问完这话,梅湘南就后悔起自己刚才的问话,一个愚蠢的问话。

  安嘉和没有说话,依旧躺着,过了好长一会儿,坐起身来,披上睡衣,下床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娘说,“湘南,谁都会有自己的过去……我也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只是我、我没有准确……请原谅我刚才……咱们是为了将来……你说好吗……”

  “嘉和,我不是想隐瞒你什么,我……”

  “忙了一天,你累了。”安嘉和打断了梅湘南的话头。

  “我给你热点汤吧。”梅湘南光绪地到厨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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