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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不容易,你要珍惜。"

  "我已经够累了,你别给我添心思了好不好,家庭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谁都不会动摇我的信念。" 柳北桐这句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说漏了吧?谁是第二位呢?"筱晴看样真像钻进牛角尖了。

  "你……柳北桐一脸的无奈,不能往下说了,这种事是越抹越黑。他摇摇头没说什么,进了他的琴房。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现在里面外面都出了问题。

  晚上,他在他的被窝里,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只和那边说了一句话:"明晚我从你家走。"就挂了电话。

  柳北桐到她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她家里黑灯瞎火的,但是门却没有关。柳北桐进了客厅发现茉莉正摸黑坐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柳北桐打开了灯,也没说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阵子,柳北桐说话了:"说吧,怎么回事?"

  茉莉依然没有说话。

  "你是从来不干这种事的,有意义吗?"

  "我想知道你在哪里?"

  "知道了吧,你达到目的了吧?"

  "我想你……"

  "我懂,但是她在家,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想你。"

  "她最近神经兮兮,很反常,你知道吗?"

  "我想你。"

  "唉呦,你累死我了。"

  ……

  柳北桐发现已经没法给她谈下去了,茉莉一旦固执起来,是很难用道理说服她的。

  柳北桐打开琴盖,沉浸片刻,手放了上去,是默克尔的《蝴蝶》。

  从第一串和弦出来,气氛就变了,优美如歌的旋律几乎立刻就改变了两人糟糕的心情。那些色彩斑斓的蝴蝶又飞回来了,它们在这个诺大的客厅里自由地飞舞着、歌唱着,驱赶着这里的紧张和沉重——他们第一次相识他就弹的这一首曲子,就是那一次,他的才华、他的风度、他那瘦瘦的后背就埋在了她的心里……

  当最后一串琶音渐渐消失在高高的、仿佛在太空的云端上以后,茉莉走了过来,在柳北桐背后默默地抱住了他。

  "茉莉,你知道怎样才能让爱情永不丢失吗?"

  "不知道。"

  "有一个女儿这样问她的妈妈。她的妈妈捧起一捧沙子,那些沙子在妈妈紧紧靠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的的手里,一粒也没有露出。而当妈妈把沙子紧紧抓在手中的时候,大量的沙子纷纷流了出来,抓的愈紧,流的愈多。等妈妈松开两只手,剩下的最后一点沙子已经丑陋的变了型。"

  "我知道了……我最近是不是有点神经啊?"

  柳北桐转过身来,把茉莉抱在腿上,亲吻着他,这才发现她已经是一脸泪水。

  "我还没有吃饭呢。"茉莉幽幽地说。

  "唉呦!那怎么行呢?赶快吃饭。"他拉着她进了二楼的餐厅。

  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在眼前,一瓶已经打开的五粮液,两只高脚杯放在它们各自的位置上。

  "啊,你怎么这样,我没说我要来吃饭呀,9点半的车,已经来不及了。"

  茉莉已经开始倒酒:"吃一口吧?象征性的,我从中午等你到现在。"

  柳北桐有些瞠目,他看了看表,已经8点多了。他端起一大杯白酒和茉莉碰一碰,自己一饮而进。

  他有些烦,他的生活最近有些乱。

  茉莉也看了看表,扔下了筷子:"不吃了,我送你走。"

  从南湖到中州火车站大概要40分钟,别克车沿着湖边的公路开得飞快。他们一路无语。过了涵洞,前面就是市区了。柳北桐说时间来得及,注意安全,茉莉说和你在一起,死了也值了。

  到了车站广场,茉莉说:"我不下去了,你要注意安全。"她趴到了他的身上。柳北桐扶着她瘦弱的肩说:"你最近瘦了,照顾好自己,放心吧,我会好去好回。"

  "不准你花心,到北京不准和林如玉见面。"

  "唉呀,你简直是跳跃性思维,你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来不及了。我走了。"

  "你等一等。"茉莉从车前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交给他。

  "我下午给你说的话,你在车上听吧。"

  火车在津埔线上急速的奔驰着。15号卧铺车厢里的柳北桐几乎没有一丝困意。刚才路过软卧车厢时,他迎面碰到一个很熟悉的人,他一时没想起来,握了一下手就过去了。找到自己的位子,他才想起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就是有一面之交的马涛,筱晴的老总。

  筱晴知道他坐的是8点钟的小北京,碰到马涛可是9点40的大北京,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柳北桐开始考虑对策,他躺在铺上晃晃悠悠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高招,后来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定那位日理万机的马总早就忘记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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