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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苏锦忙苏锦的诛三计划,陈靖有陈靖的宣战声明。我既然什么忙都帮不上,不如闪一边免帮倒忙。想想跟那个能贫善侃的楚天阔打发时间,选择也不算太坏。 楚天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在去吃饭的路上,我不禁想了又想,可结论是,想不明白;更让人感到失败的是,陈靖,到底是怎样的人啊?怎么说劈腿就劈腿了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到底想要什么,我竟然一无所知;而苏锦呢,虽然她是我的死党,情同姐妹,但她有着一贯的沉默和说不清的自我保护,很多时候,都让我雾里看花。 理解是多么的困难啊,尤其是在变化这么快的世界。我总希望有一天能顿悟,到头来却是种种颠覆。就像刚认识楚天阔时,是在一堆简历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名,我还感叹,好霸气的名字!长得一定很大侠吧。然后跟总务部一起面试时,看他穿一不知道打哪借来的皱皱巴巴的西服,跟一爬爬虾似的坐在角落里,不禁感叹"暮霭沉沉"。"暮霭沉沉楚天阔",不用来形容他还真有些浪费。 总务部长的眼睛那天正好有些瘸,于是,这厮不小心混进了我们的队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了话会被我们吃了,看他老实巴交闷头苦干的样子,我们感叹多踏实多老实的一个娃啊。也不知道哪天,感叹着感叹着就变成了多油嘴多滑舌的一个娃啊。这些词似乎不是褒义,但老实说,他实在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我一直觉得相处的第一面,往往便决定了以后的交往。即使你不承认,一开始讨厌的,到最后也很难变得喜欢。但楚天阔,是个意外。我一直觉得外向的容易浮夸,内向的才有底蕴。但楚天阔,充分表现了表里不一。刚才错打给他的电话,真的是无意识的错误,还是因为无意识里的潜意识呢? 楚天阔,于我是个谜。而我竟没发现,自己早已暗里着迷。有次我问他,周末打算怎么过?他一脸神秘地说:"去钓鱼。"我当时撇了撇嘴,谁信,这个回答一点都不幽默。 第二天,他跑到我的办公桌前,把装在袋子里的活蹦乱跳的鲤鱼递给我。得意地说:"嗯,给你,我花了一下午才钓到它。" 我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问:"你真的会浪费一下午的时间去钓一条这么小的鱼?"我的语气里还是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一直认为钓鱼,说得好听点,那是闲情逸致的老人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说得难听些,就是一件无聊的专门等死的事。 他的神情有些小受伤,默默地说:"子非我,安知垂钓之乐。" 好吧,我承认我很多时候都是蹲在坑里瞧人,上升不到他的某些高雅境界。他有他的高度追求,我也有我的低度哲学。对于缺乏安全感的人,蹲得越低,似乎伤害便越低。没有最低,只有更低,低到尘土里就不怕被人踩了。 后来,在他面前输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哲学并不聪明,甚至还不足以保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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