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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棋逢对手

  那天晚上之后,小雨已经给我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她的机灵、幽默,甚至性格中那点反叛的影子都深深吸引我,对我而言,她是个优秀的女人,甚至可以和我那曾经沧海的几瓢水相媲美。我曾经想过独自约会她,却一直找不到好的理由。再加上,接下来的日子,公司上了新项目,期限非常紧,自己也忙得昏天黑地。难得闲暇的时候,便和凯西几番云雨,浑浑噩噩。

  这么昏昏然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一日深夜,独自坐在家中的电脑前,写完自己的程序报告。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很久未上的MSN。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小雨,想起了许久前她给我的那张记着联络信息的纸。把它翻出来,把小雨的E-mail加到了自己的MSN上面。很快,她接受了我。我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会在线上。

  “你好,记得我是谁吧?”

  “Jacky狗?”

  “呵呵,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在写论文。你怎么了?深夜寂寞?”

  “只有寂寞的时候才能找你吗?”

  “呵呵。”

  “想问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打电话?为什么?车子没修好?”

  “不为什么,想聊聊。”

  “我说了,和你之间只有钱的关系,不陪别的。”那边闪烁着一个鬼脸标志。

  “你这话说得自己像个‘鸡’。”这话敲出去,自己就有些后悔,毕竟跟她还没到可以随便乱开玩笑的地步。本来准备着接到一串劈头盖脸臭流氓论调的乱骂,然后被她掐断联系,却没想那边很快给了回复:

  “你和鸡之间难道只有钱的关系吗?那你可真够笨的,而且还无能。”

  我突然笑了,为了她的机智。

  “坦白地说,我想约你出去吃饭。”我直白地说。

  那边沉默了很久。

  “好吧。时间,地点。”

  我翻看了一下时间表,选了这个周五,地点则定在一家意式餐厅。我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周五,按照预定的时间,下了班,我绕了一下,去到指定的路口接小雨,到了那里,时间刚好,小雨也出现了。她的准时作风让我颇为欣赏。她穿了件绣花的白色紧身短衫,一条雪青的宽脚绸缎裤,很显身高,也很显线条。坐进车里,她笑了:“你的车子没有修啊?”

  “钱既然给了我,当然就是我支配。这次嘛,留个印记也不错,可以随时提醒某些人。”

  “提醒什么?提醒我欠你人情?”小雨侧头看我,夕阳打进车窗,也洒在她的头发上,给她加了一圈明亮的光晕,很美,一种柔和的美。我笑笑不说话,旋开车载CD,放了一首柔情的英文老歌,Eagles乐队的The one you love。小雨突然笑了:

  “没想到啊,你很会嘛!”

  “嗯?”

  “你很会泡妞儿。”

  听她说到这里,我知道我遇到劲敌了。

  “怎么讲?”

  “音乐有时候会让人迷情乱性,尤其是敏感的女人,如果用对了时候,用对了人,男人很可能会事半功倍,能快速直达主题。”

  我愕然,奶奶的,这么快就被这妞儿识破了我的第一伎俩。

  “那这首歌没让你此刻迷情乱性?”

  “我?呵呵,一,我只对帅哥迷情乱性;二,我喜欢摇滚或者节奏性强的音乐。所以,你用错了人,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我吃惊地看着她,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个柔弱的女子,竟然喜欢吵闹叛逆的摇滚。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帅,不足以吸引你?”

  没想到她突然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你再笑下去,我直接拉你去医院得了。”

  “哈哈……没……没什么,想起前不久网上看到一笑话。”

  “噢?讲来听听。”

  “是这样,说一个人走在街上,一群美女拦住他问,你帅吗?那人说:我不帅。她们就一起走上来打他,边打还边骂他虚伪。他继续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拦住他问道:你帅吗?他记得上次的教训,点了点头说:我帅。她们又一起上来打他,边打边骂他太不谦虚。再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拦住他问道:你帅吗?回想起前两次的下场,他没回答,一扭身,想走,孰料,她们冲了上来,将手里拎着的包,一起疯狂地抡向他,其中一个女生还破口大骂道:靠!你小子都帅得转(zhuǎi)成这个德性啦!”

  “哈哈,你损我呢!”

  很快,我们到了那家饭馆儿。是一家还算正经的意大利餐馆,我点了一份牛排。而小雨到底是女孩子,只要了一份沙拉。侍者先给我端了一份生沙拉,是我点的那份牛排附赠的。我虽不爱蔬菜的这种西式吃法,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勉强吃下了肚。这种优秀品质都得感谢我娘的栽培。却不想这个优秀的品德竟然会让我在今天闹了出大笑话。这让我深信物极必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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