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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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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个月内,维东公司一连出了这么多件大事,真的是巧合? 连哥哥都说“妹夫对维东,应该没什么好感”,而事实呢?以李哲的任性和他背后的权势,若知道维东乘人之危,对我做出那样肆意欺辱的事,他会怎么做?难道——所有的事,都是李哲在故意报复维东,刻意整垮他? 心里一旦有了疑惑,便往往很难把这疑惑再从脑中轰出去,越是想摆脱,越是记得清楚。 到夜里,我还是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间,迷蒙伸手去抱李哲,意外的,只触到空气,不觉一下惊醒。起身下床,开了门,看见主卧有灯光透出来。微微把主卧的门推开条缝隙,就看到李哲站在窗前,把手里小小的什么塞到嘴里,然后喝了口水把东西咽下去。 也许是我还没睡醒,觉得晕黄的灯光特别刺眼,窗外黑得可怕,李哲的背影单薄而孤独,仿佛随时会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李哲。”我轻轻叫了一声。 李哲仿佛吓了一跳,霍地转过身来,脸色苍白。 “你不舒服?脸色好难看。”我走过去,想摸摸他的额。 “没什么,有点闷就起来走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哲一个转身过来圈了我的腰,堪堪避开我的手。 瞥了眼窗台,空荡荡的,不知道李哲刚才吃的是什么。 “我也睡不着。”我随手拿过李哲手中的Mickey牛奶杯,大大喝了一口,里面是白开水。 “没见过这么懒的,自己不会去倒水?”李哲略略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笑话我。 我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喜欢抢你的,怎样?” “我的,就是你的,你抢自己的东西也这么开心?”李哲温柔地扶我回床上躺下。 歇了会儿,我半真半假地试探着问:“晚上哥哥跟我说他想辞职,这事你怎么看?” 李哲很爽快地答道:“如果有需要,我帮他留意一下,看看有什么适合他的工作。” 心里“咯噔”一下,李哲这么说,是诚心想帮哥哥,还是意味着他早认定维东的公司一定会倒闭? 我勉强笑起来,“维东的公司一向还可以,哥却说它很快就要垮了,我才不信呢。没准哥就是杞人忧天,压根儿不用换工作的。” 李哲安静地笑,漂亮的眼睛仿佛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对他,一直很有信心,对吗?” “没有啊。”我望着李哲,下意识地急急否认。 李哲仔细地帮我盖好毛巾被,“睡吧,很晚了。”说完,闭上眼睛,渐渐发出平缓而悠长的呼吸声,和旁边的泰迪熊阿哲一样可爱,一样温和无害。 点点星光从窗那边轻盈地洒入,映亮了李哲精致的五官,那样纯良美好,他是我心目中最心爱的杨过呢。 第二天,和周瑾讨论完杂志的风格和定位,我拿了《城市画报》、 《Touch》、《MILK》和《南方周末》、《申江服务导报》,准备回家再研究一下。 这些日子,除了李哲和宝宝,我最在意的事莫过于杂志的创刊号了。李哲笑我办一本刊物看起来比生宝宝还难,我就从一堆杂志里探头出来,感慨地表示赞同。因为生宝宝不用考虑别人的喜好,办刊物却必须在自己和大众之间找到最恰当的平衡点,再加上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说到底,还是后者难一点。 刚从大厦出来,就看到路边,维东正送一个时尚娇媚的女子上出租,还体贴地帮她收起遮阳伞。那个女子,雅致的妆容,极矜持地笑着,却掩不住眉眼中的满满依恋。 自从李哲回来后,为免他误会,我再没去见过维东。现在无意中碰到,竟发现不过两个多月,维东整个人都憔悴了。大概是受伤后没好好休息调养,公司又接二连三地出麻烦事,太操心了吧。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了过去,维东看到我,明显防了一下。 “那天的事,谢谢你。”我想维东该明白,我说的是车祸的事。 维东不羁地挑了挑眉,“谢什么。真要说谢,我也要谢你才是。” A型Rh阴性血,在人群中寻找到同血型人的机会是不到万分之三。而我和维东,居然都属于这一罕见血型,不能不说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人常说,流着相同的血就是兄弟。那么维东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们是否可以叫做兄妹呢? 目光交汇,维东仿佛明白我在想什么,展颜一笑,“小丫头,恭喜你和他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谢谢。”就让往昔种种不愉陕随风而去吧,我想。 “第三个条件是,让我做宝宝的干爸爸,你同意吗?”维东温煦的目光轻柔地停在我的肚子上。 我忍不住抿嘴笑,“我以为,你是打算做宝宝的干舅舅呢。” 干爸爸,干舅舅,微妙的不同,维东能体会到的吧。 “干舅舅也行。总之他出生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维东深深凝望着我。 轻咳一声,我想该问正题了,“听说最近公司出了很多麻烦事,你怎么样?” 维东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多重新来过,没什么大不了。” 我却知道,他说得轻松,心里必定还是重视的,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由得追问下去:“你有没有想想办法挽救?比如说向别的银行再贷款,或者把崇明那块地卖出去,或者再找几个新的合伙人?” 维东暖昧地笑起来,“你刚才也看到了,走的那个,她爸爸是市建委的党组书记。” 我偏头想了想,不确定地望着维东,难道他是借和她谈朋友的机会,寻求她爸爸的帮助?可是又不对,维东这样骄傲的男人,向来是不屑曲意奉承那些大小姐的。 “没错,我是不喜欢仰视自己的老婆。不过在非常时刻,偶尔游戏变通一下,也无伤大雅。”维东大约猜到我在想什么,无所谓地坦白交代了。 我瞪着维东,没话可说。 要说他为了公司的存亡,想找人帮忙,也不能算错。可这个人的爱情游戏,今天玩这个花样,明天又玩那个花样,最终如果有人受伤害,必定又是那个女子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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