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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白蒙蒙的水汽,笼罩了整个浴室,温润地缭绕着。

  李哲的背影仿佛置身于清晨的雾色中,虚幻得如在梦境。

  这个深冬的夜晚,当情与色交融时,最终,没有人是圣人。

  第十四章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我蒙眬地睁眼时,天已大亮。

  李哲趴在我身边,还在沉睡。

  柔软的蚕丝被只遮住腰部,紧致的麦色肌肤被晨光晕上一层明媚的亮泽,平日淡色的唇仿佛因为昨晚的缱绻,变得艳丽而湿润。依稀地,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粹性感,极端诱人。

  遥遥地,窗外悠悠飘来《流光飞舞》的乐音,一声声妖艳得撩人,诉说着迷离情事:“……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其实,红尘看破了不过是浮沉,生命看破了不过是无常,爱情看破了不过是聚散。或许,唯有看破情字,才能于世事中淡定从容,也再不必在意前方是缘是劫了。

  “小薇薇在想什么?”不知几时,李哲半睁着眼睛看过来,透着若有若无的魅惑。我嬉笑着摸摸他的脸,一副花花大少调戏良家妇女的腔调,“小哲哲,你别怕,我会负责任的。”“小薇薇终于肯负责了?”李哲搭在我腰上的手,调皮地一用力,我轻叫一声,已被他揽到胸前。敏锐地觉察到李哲身体的变化,我连忙想起身,他偏是紧抱了不放,一脸暧昧的笑意。手触到他裸露的胸膛,柔韧而富有弹性。

  我蓦地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放纵,不觉捶了他一拳,“喂,你不能老实点,你后来都乘人之危好几次了。”几个小时之前,有事实证明,泰迪熊兴奋起来会变身为大灰狼;就算小红帽说不要了,大灰狼也没觉得运动过度,依然会“性”致勃勃地欺负柔弱无力的小红帽。“我哪有乘人之危?我是——”李哲扮无辜地眨眨眼,下面高高撑起的小帐篷却故意蹭了蹭我,色情得可爱。虽然开着空调,可怎么着也是冬天,我扯过被子帮他盖严实些,顺便嘲笑他,“你是什么?说不出了吧。”“我是——乘,虚,而,入。”李哲凑过来咬住我的耳垂,低低笑着,手已飞快地自被子下悄悄潜入我的内裤。乘虚而入?一定不是这个词的原本含义。

  李哲滚烫的唇,不由分说覆上了我的。

  悠长的吻,缠绵辗转了千百回,挑逗着彼此。

  当他终于一个挺身冲进我的秘密花园时,某种奇妙的依恋感油然而生。

  我在意乱情迷之余,豁然明白他赋予那四个字最直白的意思。

  “色狼……”我斜睨着李哲。

  “你不喜欢?”李哲的眼睛,此刻雾气氤氲,漂亮得惊人。

  我笑,伸手拉低他,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抚摩他的敏感部位。

  “小色女。”李哲急遽地喘气,又重重吻过来,炽热的汗水一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力量和温柔水乳交融,爱恋与热情亲密无间,我们的节奏默契得天衣无缝,每个人都忠实于自己的情感和欲望。从前,我并不觉得李哲是个很任性的人。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明白,做他的“朋友”和做他的“女朋友”,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依然疼我如父兄,那孩子般的任性却也张扬地散发出来。

  早上,我准备去买菜时,他明明感冒,在打喷嚏,偏要自告奋勇和我一同去。

  我瞪了他一眼说“不准”,他就摆了一副小狗惨遭抛弃般的表情望过来,仿佛我不让他去,他的幼小心灵就会遭受重大创伤似的,最终我忍不住笑,只好投降。等我对着电脑,专心致志地在中国数字化期刊群、外文文献数据库里寻找灵感,他又会兴致大发地提议到外面逛逛。我说“等会儿”,他就趴在书桌上偷觑着我、一脸郁郁地说:“小薇,我头疼。”结果,又是我投降。还好,在CJW爵士吧,置身于舒适的大沙发椅与古老的东方纱缦间,伴着悠扬的JAZZ和醇香的珍藏红酒,与他共度一个慵懒的午后,未尝不曼妙惬意。

  晚上,他去洗澡,才几分钟就跑出来,闷闷地说蒸气熏得他头昏眼花。

  于是,我体谅他大病初愈,一时心软,就顺便帮他洗了。

  看到他胸前有好几道长长的伤疤,我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

  他就可怜兮兮地答,是从前胃结石手术留下的。

  因为医生一个马虎,把纱布什么的忘在里面,还害得他痛苦地挨了好几次刀呢。

  明知他是故意夸张,可看见那些伤疤,我还是不觉有点心疼。

  到了临睡觉,他就抱了枕头笑嘻嘻地蹭过来,理直气壮地要求借他一半床用用,理由是他房间的空调坏了,太冷。等我以保留私人空间为由,推他出去时,他又要腻在我身边,软语相求。

  到最后,终是我心软,拗不过他。

  大冬天的,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有时不困,我们就喁喁细语儿时的种种趣事,渐渐相拥睡去。当然,我想有些男人的爱和性就像光和影的关系,紧密相连,不可分离,李哲正是如此。自从那夜之后,他就热衷于抱我一起“床上运动”,尤其是做“早操”。

  于是,我近两个月好不容易养成的早起习惯,到放寒假的时候,已经彻底被他破坏了。这天清晨,我照例六点二十就迷糊地坐起身来,照例被李哲拖回被子里再眯一会儿。“纵欲过度的家伙,感觉好点了吗?”好半天,瞌睡虫慢慢散去,我睁开眼,故意嘲笑李哲。昨晚他变身为大灰狼后,突然脸色苍白,说有些心悸气闷,最终没继续那花花心思,只单纯地拥了我入睡。我想他八成是被那些人打伤后,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还好,如今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感觉不好,还是不舒服。”李哲边扮柔弱的表情,边扑过来,缠绵地来了个早安吻。“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干吗还要……”照例一个早安吻,亲着亲着就一发不可收拾。门铃,却不识时务地响起来。

  我看看李哲,觉得很奇怪,因为从来没人会这么早来按门铃。

  李哲看看我,示意他也不知道是谁。

  披了衣服下床,我从猫眼望出去,赫然发现门外是老妈和哥哥。

  天,我曾把现在的住址告诉过爸爸,一定是爸爸透露给他们的。

  记起上次老妈对李哲的极度不友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坚决不能开门。

  李哲却拉我到镜子前,给我大致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温言说着:“你妈来是关心你,等会儿开门好好说话,知道吗?”我望着他清澈的眼睛,牵过他的手,打开门。

  大约没料到我和李哲会一起来开门,老妈和哥哥明显愣了一下,好在很快恢复了自然。“我和妈在附近喝早茶,顺便就过来了。”哥哥边说边打量着周围,又把手中的马甲袋递给我,“喏,你最喜欢吃的虾饺皇,妈一定要打包带过来。”我却知道,老妈和哥哥八成不会是“顺便路过”那么简单。

  还好,老妈这次比较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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