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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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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地想爬起来,但是头颅的疼痛连着脊椎,我刚撑起来又被整条疼痛的脊骨压制。 我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站起来。“我没事!”我瞪着面前的李易,他从电梯里出来了。 但是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钱全部撒了,我蹲下去,在他面前蹲下去,一张又一张地把钱捡起来,头的疼痛传遍全身的骨骼。 当我捡完最后一张,站起来的时候,我直接从李易身边走过。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电梯,把向下的箭按下去,电梯在一层一层地上升,我的汗水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湿透了,我的刘海也已经完全帖服在额头上,眼前的景物一阵又一阵地发虚,我看着楼层一级一级地上升,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撑到电梯里再晕也不迟。 绝对不能在李易面前昏倒,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我不明白李易为什么一直在我身后不走,我的背已经支撑不住地弯了下去。 当电梯门开的时候,我一头撞进去,开始呕吐。 电梯门在合上的一刹那,一双干净的大手控住了电梯的门,电梯门在停顿了一下,重新打开,李易走进来。 “你管我干什么!”我刚叫完,我的目光开始发直了,随着刚才的那一声大吼,疼痛就像一根竖着的钢筋一样猛地贯穿了我的整个脊背。 9、 我不能再轻举妄动,头疼让我变得像一个线偶,我不断被拉扯着,不敢有任何过大的行动。 医生问我。“你什么时候开的刀?” “一年半前。” “是因为什么?外伤?” “是的。”我说话的声音高低不同,随着疼痛的突然收回和释放而忽高忽低,“车祸。” “开完刀后复查的么?最近一次复查时间是什么时候?” “半年前。”我知道这个答案会让医生跳起来,所以轻声嗫嚅。 果然,他一脸惊诧,“半年前?我们很多病人一个礼拜就来复查一次。来,查下眼压。” 我把头凑向一个机器,医生撕下机器吐出来的小条,看了眼上面的数值,“眼压高?多长时间了?眼压高其实个人很好感觉,就是头疼。你头疼吧,头疼多长日子了?” “断断续续的,最近才厉害起来。” 医生撇开我的答非所问,再问:“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我嗫嚅道。 医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李易也惊讶地看我一眼。医生说:“疼了两个月不知道说啊?眼压高时间长了就是失明。”医生说,“你等下,过来在这台机器上查一下,把那只没开刀的眼睛蒙住,来,朝上看,朝上看啊。哎?朝上看。”医生见我始终没反应,疑惑地看向李易。 我在蒙上那只没开刀的眼睛的一刹那,我感到了彻底的黑暗,另外一只眼睛活像一个摆设,丝毫没有传输给我任何的影像或光,头痛在一瞬间鸣金收兵,似乎都不忍再加给我最低的痛楚,我用力地眨眨眼睛,但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的那只眼前,除了漆黑外,还是漆黑。 也就是说我其实成了独眼龙。 我猛地站起来拿起包就冲出去。 10、 “你怎么了?”李易挡住我。 “你让开一下好么?行么?!” “你怎么了?!”李易的声音严肃起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能看见他的眼睛里晃着愠怒。 “我瞎了!”我冲他一嗓子吼出来,“我瞎了,我瞎了!你满意了!”我把包砸在他的身上,李易忽然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把我裹进去。 这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捂住脸蹲在墙角一只手插在头发里头抵在膝盖上,嗓子像是一个破风箱呼哧呼哧的。 “戴然。”他轻轻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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