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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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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俩的关系已经很好,有时一起吃饭,有时一起陪他们演出。如果曲扬自己有活,比如车展或夜总会表演,林元一个人不想做饭,就会跑到我那儿,说 :“大妞,晚上给我做‘红三剁’。”“红三剁”是林元的家乡菜,挺好吃的,我与林元都喜欢吃,就是把西红柿、青椒、猪肉都剁碎,一起炒着吃,很下饭。 我愿意与这两个漂亮的人一起玩。以前总以为漂亮的人心灵不一定美,现在我可不这样想,相反,漂亮的人一般心眼都不错,因为他们漂亮,在成长过程中备受关爱,同样就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别人,更不会有什么阴暗自卑的负面心理。同样,一个相貌很不好的人在成长过程中受到过多的嘲笑、冷淡,自觉不自觉的都有报复的心态,对人尖刻。我和曲扬比就不太宽容,马加爵和我比更不宽容,这就完全符合这个规律。 林元对我从不客气,不知是因为我是曲扬的好友还是因为我的性格。他把我当成朋友,有些他同曲扬不说的话也找我说。也许也是因为我这人口风紧,从不像别的女的那样守不住嘴。他目前很不舒服,自己挣得太少了,曲扬又那么漂亮,有那么多大款向曲扬献殷勤。 我对他说,你可别这样想,曲扬选你自然是你比那些大款强,再说你现在虽是窘困了一些但是前途无量,你才是那个给曲扬幸福的人。 这些话林元可能是比较受用,时不时地上我这来,我就再说上一遍。这个小帅哥看来生活一直很顺,但在北京要独立面对生活与爱情还有点儿嫩。 21* 王刚再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离他远一点儿,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注意只是下三路。我虽不是什么美女,但至少也不至于去找朵大“里比多”的老菊花。再说有林元天天在旁边比衬着,再瞅王刚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两眼发贼,一副急色嫖客的模样。 我想最根本的问题是我讨厌他那种天天学习上进的假正经样。北京学校有一些那种很恶心的伪学习的人,一副参天拜地的模样,穿着廉价的西裤,自以为与学习沾边就有点儿优越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优越感)。偶尔狠狠心找一下廉价“鸡”,一般都是靠手淫过日子;一副前途远大的样子,期望哪个傻妞看上这支绩优股让他免费干干,又小气得要命,连好一点儿的旅店都舍不得开,最好是那傻姑娘能有地方让他干;要是开房,就把开房的钱也算在泡妞的成本里。在他的意识里还不叫干,因为只有下层人才叫干,他那叫爱情,或叫艳遇。我宁可找一个颐和园蹬三轮的车夫也不可能跟这样的人发生什么艳遇,我害怕这种人嘴里会有酸气。 不久后,我看见王刚往他房子里领一个妞,从打扮上看应该是巴沟村美容店的“鸡”。看见我,他把脸往旁边一扭,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22* 在公司新招的这批人中,我的素质应该是最好的,我甚至认为在整个公司中我也应该是不错的,至少,我比那天面试我的人要强。有时我觉得真奇怪,你看有些人,什么都不懂,他在公司里竟然能做到上层,那天面试我的那个家伙竟然是我们的营销督导,每个星期还要给我们作培训。 我认为他的培训差远了,我以前听过麦肯锡的课,是我们厂花三十万请台湾老师来讲的,虽然也不是很好,但至少让我们记住了几个黄色笑话。这个家伙的课,除了让我记住他的傻外,别的一概记不住。好在没记住,就那些傻话,韩乔生都自愧不如。 他有时自作聪明地让我们用另外一种思维想问题。他用Powerpoint讲上两个小时,举一些站不住脚的例子,喊喊口号,然后再做一些弱智的游戏。好在下面的人还都捧场 —— 谁敢不捧场呀?有时我要高兴就主动回答问题,我以前在校健美操班当过副带队,搞气氛比较在行。 后来就变成了我要是不在,他就会东看西看到处找我,切! 好在他是督导,不用到下面去卖东西,还能藏藏拙。他要是代表公司肯定让人笑掉大牙。可能因为他傻没人排挤,也可能他就是大奸若傻。直到我走,他还是在那个位置上挣着高薪,或许他可能得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真谛也说不准。 与他不同,我的顶头上司倒真是一名优秀的经理,当年一连拿下四所高校的全部业务而一跃成为经理。年纪比我还小,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与业务员刻意保持着距离,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知在他面前应该表现成什么样子,更不习惯于像别人一样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低三下四。大家不过都是打工的,你不过先入门做得好一点儿,并且你还吃着我们身上的提成,为什么我要向你低三下四?你愿意指导就指导几句,不愿意指导也没关系,何必把脸板得像夹紧的屁股一样。再说就他那年纪的小屁孩儿心里有多大事我还是知道的,就这样,我与他关系很远。 说起来也怪,他唯独对我还算客气。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也就是说我必须比别人做得好一些才能永葆这份尊重和这个饭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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