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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小胡说你叫谁?我帮你叫去?我说不用,不用理她。

  台上那个眼熟的人站了起来,接着大喇叭传来了:"现在由我校优秀毕业生代表、海南碧蕾丝集团董事长赵全来先生讲话……"

  "你们那届的?"老宁和张大姐一起转身问我。

  "是……"

  "真了不得,才几年啊……"

  我的脸有些发涨,"这小子以前被我把牙打掉了……"

  这小子咋变化那么大呢?

  我的脸更涨了。回头瞟了眼吴迪,她正和老姜太太抻直了脖子,跷脚往主席台上张望。随着学生们的掌声及扩音器里传来的"谢谢"声,吴迪的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笑容。

  我回过身骂了句"去你妈的"。老宁拍了拍我说,你骂谁呢?我说没骂谁。老宁说你们那届的都干上董事长了,你得努力啊。我哼了声,咽了两口唾沫。

  赵全来的嗓音哄亮,用词得当,我尝试着想从中挑出几处语病当做笑料,结果半天都没发现一句。我对他本次讲话的提前总结是:语速偏快,显得不够稳重,表达上还欠火候。

  我又不自觉扭了下头,吴迪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表情,并把指头放在了嘴边,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吃进去。她身上多了只手,是蒋艳的。她也跷着脚,伸长了舌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主席台。

  我骂了声"二X",站起身就走。小胡跟着我跑了过来,说叶老师您干啥去?我说没事儿,喝点儿水去。小胡说不用走啊,那儿有矿泉水啊。我说还有别的事儿。小胡说叶老师,您早晨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啊?能现在告诉我吗?我气不打一处来,说滚你妈的。

  小胡又怔在我身后,这次不知他站了多久。我径直走向学校大门,路过吴迪和蒋艳身边时,她们正纵情地为放下话筒的赵全来鼓着掌。我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走出校门,打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走到楼下时,疯老头又朝我"喂喂"叫了几声,我回了句"你叫唤个JB",转身上了楼。

  躺在床上,辗转翻着身。

  潘婷打电话问我,学校热闹不?我说没意思,先回家了。潘婷说那你等我吧,一会我回去给你做饭。我说不用了,心烦。潘婷问为啥烦?我说莫名的瞎烦,没啥事儿。潘婷说那我更得去,你烦的时候更需要我。

  潘婷又拎来一堆水果。我说昨天都买不少了,今天咋还买呢?潘婷说怕你不够吃嘛,也得换换样儿啊。

  潘婷说我先做饭。我说别做了,吃不下。潘婷说为什么吃不下?到底因为什么?我说你别问了,来,陪我上床躺会儿。

  潘婷顺从地上了床。我说咱俩做爱?潘婷说坏蛋,身体不行。我说做吧,我慢一点儿。

  潘婷没有太拒绝。我麻利地除去她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便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的身体显得异常健壮,每一个部位都坚挺无比。潘婷的面部作痛苦状扭曲着,那是对我的鼓励。

  我像一只野兽,撕扯着嘴里的食物。我的野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身下是我的女人?不,不是潘婷!她是谁?

  我更用力了,我从未认识到自己的身体居然有如此的爆发力。

  我撕扯着……

  身下有个声音在呻吟--这决不是潘婷发出的,我从未听她发出过这种声音。

  我越发地卖力,挥舞着自己的身体。呻吟声越来越大,淹没了整个房间,整座城市,整个世界……

  我拼命地用力,忘情地撕扯着……

  突然,潘婷推开我:"你刚才说什么?谁是贱人?"

  "我说话了吗?"

  "说了,你刚才说什么了?"

  "什么?"

  "你刚才说我是贱人!?"

  "我说了吗?"

  "说了,刚才说的!"

  "对不起,刚才瞎说的。"

  "我贱吗?"

  "呵呵,不贱……"

  潘婷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说我贱,我就贱,我就贱给你看!"说着把我按倒在床上,骑了上来……

  第四十节 蟑螂不死我就死

  我得出一个结论:性爱的高境界是需要引发的,且需要更多的外界因素。纯粹的爱情在性爱中的作用微不足道,再好吃的东西成了习惯也会乏味。我想,这就是人们喜欢与不同异性发生关系的根源。

  当潘婷的第一次叫床声被我引发出时,她已经完成了由普通女人到床头荡妇的转变。

  这让我产生了更多的遐想,与赵蕊一起波澜不惊的生活,是引不起她性趣的主要原因,而能引发她呻吟的,恰恰是一种她缺乏的、不正常的、不和谐因素。或者说,我习惯性地把她当人来看,本身就是个失误。

  我慵懒地伸直双腿,打了个挺。潘婷拍拍我的大腿说,你真棒。我心里暗自窃笑,看样子野兽型的男人才是女人最需要的,男人,就应该流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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