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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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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就开始等,等他再把电话拨回来。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也没再拨回来。他可能生气了,或者被刺激了。他是个身份卑贱的男人,而身份卑贱的人大多是敏感易伤的。 我关掉床头灯,走到卧室的后窗边,小心翼翼掀开窗帘一角,向小白的住处偷窥。哦!他原来是在家里给我打电话!屋里亮着灯。 我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他的出现。果然,没过多久,小白从卧室走了出来,进了厨房,就在水槽边开始洗漱。——今晚我这个“客人”提前离场了,艾琳已经先付了钱,他也用不着再在“豪门艳影”里耽搁,可以回来睡个囫囵觉了。 150米,距离是这么近。正是夜深人静,我只需小声喊上一句“小白”,他保准会对我转过脸来。可是,我不但不敢,反而希望能在他眼前遁形,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我就住在他对面。 几分钟后,他洗好了,关了灯,转身走进卧室。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心头升起一阵不可名状的怅惘。——爱上漂亮妓女的男人总是被认为是愚蠢的,而现在我理解他们了。平心而论,见过小白的女人,100个中有100个会喜欢他,100个中起码有10个会爱上他。 我就这么站在窗口,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屋里的灯才灭了。我这才发现腿脚已经站得酸麻,一路趔趄着挨到了床边。 这一夜,我是握着紫玉蝴蝶睡着的。 第二天上午,德广的电话把我吵醒了。 他有点不耐烦地说:“还没睡醒?可见你睡得有多晚了!好,现在我闲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吧!” 他说的这些话,跟小白昨晚电话里说的话,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与德广,也曾经是为爱情而结婚,也曾经是以彼此为生命过的呀。可是,为什么七年婚姻,竟能把一对恩爱夫妻磨得毫无感觉。难怪他们这么说:摸着小姐的手,浑身直发抖;摸着情人的手,一股暖流上心头;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婚姻是社会稳定的细胞,婚姻也真是扼杀爱情的坟墓吗? 我的声音一出,竟然比他的还要冷漠:“你跟所长老婆睡过觉?”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激动地问:“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你跟她睡过没?” “没有!” “我要是找到人证呢?” “找谁?你的死党艾琳?她敢出来作证吗?她在床上抓住我和所长老婆了?还是拿到什么物证了?搞笑!”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死不承认的。艾琳本身并不想让我跟他对质、离婚,当然也不可能站出来作证。再说,艾琳绝对不可能经历他和所长老婆睡觉的现场,也不会拿到什么物证,肯定也是道听途说……这件事,我怎么可能问出结果呢?我陷入了极度的愤恨和憋闷之中。 德广的口气缓和下来:“若茵,我早就劝过你,不要总是跟艾琳那种女人一块儿玩。她不是个良家妇女,离了男人三天就浑身冒火。你又不用工作,儿子一周才回来一次,你过得还不舒服吗?没事多管管儿子,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要不是为了家庭,为了你和儿子,干嘛要只身飘流海外受苦。你管好儿子,才是对我的最大支持。后院儿起了火,我还怎么安心在外面工作……” 他在那头滔滔不绝,我渐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毫无意识地就放下了电话。这才发现,泪已在脸上流成了河。胸腔里像灌满了铅水,沉痛得咽不下,扒不出。 晚饭后,我下楼,来到艾琳家。艾琳刚刚从外面回来,硕大的业务包还背在身上,没来得及卸下来。她前夫跟德广一个单位,她住的这套房子是她前夫的。她前夫被她捉奸在床,觉得对不住她,离婚后就把这套房子给了她。 艾琳见我来了,笑道:“拉广告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老啦,做不动了,看来得想办法傍个男人了。” “靠给报社拉广告,挣来了车子和票子,别不知足了!”说着,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她边泡方便面边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光有车子票子,还有儿子呢!” “唉,别提了,上午德广打电话来了,死不承认他跟所长老婆睡过觉!” 艾琳手里的面碗一顿,溅出的汁水险些烫了她。只见她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唉,你还是问他了!你想他可能承认吗?不是白问?” “你……有证据没?”我心虚地问。 “没有!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家为什么不编排张三李四?非要编排你家德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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