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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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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知道,我的这一场选择对于世人来讲是这个局面。“委身”,一场两两所需的戏,竟然能用得上这么卑贱的字眼。可是这一切只是开头,媒体仿佛一夜之间成为最锐利的剖析者,将我们关系的多个可能细细分析。而无一例外地,我是那个委身求助于季南安的人;向姗则是他真心所爱的那个女人;季南安,则是整个天下的王。 最权威的分析已经越传越广,宁嘉渐显颓势,董事长宁蔚无力主持大局,只能用自己来求得公司总经理季南安庇佑。旁边还附有最有力的照片证明,那一晚,我自那个酒店离开,而向姗则步入里面,很快,我在出租车上泪流满面,而宁嘉总经理季南安依偎佳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晚上无意中的举措,竟给大家这么丰富的联想。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回应,都是百口莫辩。我一夜之间,成为整座城市最无能的董事长,最贱的女人。 “我已经让人尽快封锁消息了,”季南安站在我面前,蹙眉道,“整个城市的媒体几乎都打了招呼,只是堵住他们的嘴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们……” “我放什么心?”我抬头苦笑,“用什么堵嘴?我们是商人,无非就是用钱,可是钱顶个屁用!”我忍不住高声,“现在我的新闻就是销量,就是阅读率!钱还是有形的东西,这些可是无价之宝!你说,他们凭什么不发这些消息?现在就是寻求法律帮助,都他妈的那么没力道!” 我气得哆嗦,拉开抽屉拿出烟,迅速点上插入嘴里。 只是吸了一口,就被他夺下:“总有个时间限度,慢慢地就熬过去了……” “季南安,如果这次被指为贱人,卖身的是你家向姗呢?你会怎么办?你会告诉她慢慢就熬过去了?”我从他手里再次夺过烟,狠狠摁在烟灰缸里,“我知道到现在为止,时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我撑不住了。季南安,你试试那种滋味,千夫所指,百口莫辩的滋味!” 他不说话,眼睛像是染了墨一般,深邃幽暗。 过了良久,才看我低声:“宁蔚,那晚,你为什么要哭?” 我心一颤,倏然抬头。他的眼睛黑暗如夜,却像是个最明亮的镜子,毫不遮掩地映照出我的紧张与不安。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终于问了这个问题。可我,却不争气地心慌。 “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突然有抹光划过,只是一瞬的工夫,仿若是不安、忐忑,紧接着,便又沉寂幽邃。 “我当然不是因为你,”我忽然笑起来,“所以你不用那么紧张。” 我觉得心灰意冷,这样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是却有极大的攻击力。我不想告诉他我是因为酒精过敏。现在已经比他弱一截,更不想让他在身体上也觉得我弱不可击。我知道我这样愚傻得可笑,面对世人对你的“贱人”称呼,我竟然还在想着我在这个男人面前一丁点的尊严问题。 所以我继续笑:“忽然想起一个朋友来了,你没听姑姑说吗?我在国外有个好朋友叫沈嘉烨,很久不喝酒了,莫名想起和他一起喝酒的日子。”他像是在验证这个答案是否属实,目光仍然停驻在我的眼睛上。 我不堪注视,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狼狈无比。真的,突然无比想念起沈嘉烨来。 那个男人,温和顾我,从不会给我这么大压力和逼摄。 第十六章 她不走,我走 事情越来越严重。外界的传言让我苦不堪言,来自家人的指责更让我无从躲避。 我起初还费尽心思地瞒着老妈,她知道这个事情必定又是一番暴雨倾袭,可是纸包不住火,她还是以我都没料到的速度得知了一切情况。 “宁蔚,你做的好事情!” 我回到家,只见偌大的客厅里,报纸杂志摊了一地。那状况,简直就像是中国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未经打扫的战场。 “你说说你做的好事情,啊?”老妈指着我,气得在原地猛跳,“你气我也就罢了,可是别让人指着咱脊梁骨骂啊,什么叫做妹承兄欢。我没有文化,可我知道这四个字翻译出来是犯贱的意思!还有,你那天晚上你哭什么哭!你不是有能耐吗?你不是和那男人都亲嘴上床了吗?你不是什么不该做,我不让做的事儿都做了吗?那你,那你又在出租车里哭哭啼啼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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