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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无常

  作者/风雨如书

  楔子

  灯火通明的酒店内,宾客们觥筹交错,醉眼迷离。其中一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名服务生走过去想扶他,却被一把推开。然后,他骂骂咧咧地向里面走去。

  卫生间里很安静,喧哗吵闹声被关到了门外。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了笑,嘴里嘟哝着: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啪!”卫生间里的灯瞬间灭了。他一愣,刚想喊人,眼前却有微弱的光,似乎是烟雾般一点一点地弥漫,暗红色的氤氲越来越多。一个人影从里面飘了出来。

  白色的脸,白色的尖顶帽子,白色的麻布衣服,手里拿了一根白色的拐杖。

  他的眼睛睁大了。

  “肖克山,男,2007年8月15日。”一个尖细麻木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似乎是从地下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是……”他瘫坐在地上,一股寒意从后背爬上来。

  “天下太平,一见发财。”尖锐的声音仿佛是指甲刮在玻璃上,一下一下刮过他的心脏。一股淡淡的水雾向他喷来,带着清幽的涩味。他想喊却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死亡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灯亮了起来,门也轻轻地开了,喧闹声飘了进来,越来越响。

  A

  湖面泛着银色的月光。一条细沙铺成的小路蜿蜒曲折,两边种满了垂柳,风吹得树叶发出沙沙声。

  周远望了望四周,停下了脚步。

  “周先生,怎么不走了?”走在前面的转身问道。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周先生,到了你就知道了。”那人笑了笑说。

  “我可以选择不去,对吗?”

  “几十家私人侦探所我们老板选择了你,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对吧?”

  周远没有再说什么,抬腿继续往前走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石桥。下了桥,一个三层洋楼出现在眼前。楼前停了一辆豪华轿车,两边站着穿黑色西服的保安。

  “周先生,请。”大门打开了,周远沉思了片刻走了进去。

  一楼是一个大厅,只有一个沙发和几张普通的桌子。周远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件粉色裙子的女孩走到周远身边。

  “你们老板呢?”周远有些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

  “是我把你叫来的,我叫肖雨娟。”女孩说。

  “你是肖克山的女儿?你找我是……”

  “不错,我找你是为了调查我爸爸的死因。”肖雨娟点了点头。

  “可是,警察都没办法。再说,那不像人为的啊!”

  “周先生,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调查出事情的真相。这是订金和我的电话,你随时可以找我。”肖雨娟,把一大沓钱和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就转身上楼了。

  肖克山的案子曾震惊全市:一个身价百亿的企业家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庆祝自己的生日,却离奇地死在酒店的卫生间里。从酒店的监控录像看,当时有一个全身白衣手拿拐杖的模糊人影从卫生间里出来。

  警察调查了一个多月连丝毫线索都没有找到。于是,肖克山的案子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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