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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对这种事情兴趣不是很大，一帮傻男傻女们故作高深莫测，什么"天黑请闭眼"，还有"大冒险"什么的。孙大头最喜欢的就是当法官，那时候的眼睛总是贼溜溜的，在女玩家的胸脯上瞄来瞄去，万一看上谁了，游戏结束后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带回家。反正现在的人也比较开放，十有八九他都会成功，所以对这个游戏，尤其是有陌生女孩的时候他乐此不疲，几乎上瘾。

　　孙大头又催："你倒是去不去，给句话啊。反正你也早跟赵艳掰了，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有那么多美女，你要是不去开发那只好都让色狼们抢光了。"

　　他的这几句话提醒了我。与其在网上瞎找，倒不如在现实中碰碰，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合适的女孩来冒充赵艳也未可知呢。

　　当下我把老妈要来看儿媳妇的事情跟孙大头讲了，他一下乐了："就这点事，把你急成这样！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想要几个都成。"

　　我这才心里稍安，他让我赶紧过去。我问清楚了地址，原来离我真的很近，步行走过去十分钟就到。

　　我赶紧起床，洗了把脸，从柜子里找了一件POLO的白色T恤。穿的时候突然想到，原来这件T恤还是赵艳给我买的呢，心里突然又跟针扎了下似的。

　　出门的时候看看表，已经是六点，这一觉睡了近三个小时。我心里正琢磨着隔壁这两个小姐现在干什么呢，突然听到了一丝动静，我赶紧故技重演，把刚锁好的门重新打开，假装忘了什么东西没拿，又重新走了进去。我为自己的举动发笑--不就是两个庸俗的美女吗？我还要搞得如此像模像样，何必要装呢。即便是装，她们也不会知道的。

　　不一会儿，我果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先出门的是长腿美女，我听到她在催："小单，快点。"不用说，另一个肯定是细腰美女了，原来她叫这个名字呀。她答应了一声，走了出来，似乎在抱怨："姐姐，水管子还在滴水，看来得找物业修一下。"

　　我这才恍然大悟，敢情那个梦并非全是假的，至少我听到自己在千年山洞里的滴水声，原来是隔壁发出的。只是不知道那条蛇是不是传说中的美女蛇，一个白素贞，一个小青，缠扰着我发生一段情绝断桥的故事……

　　我为自己的想象忍不住做喷饭状，长腿美女和细腰美女看我一眼，不知道我所笑为何，也跟着笑起来。这下好答话了，我一边锁门，一边说："你们出去呀？"貌似我们已经认识多年。

　　长腿美女"嗯"了一声，细腰美女也冲我笑笑，两个人转身下楼。那一瞬间，我突然从她们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些什么。大概是夜生活过多，睡眠不正常，日久天长，她们的眼睛便会深陷下去，我对她们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怜悯感。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穿得极为性感。我跟在她们后面，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估计只要是男人，闻见这味道都想马上亲她们一口。细腰美女好像很喜欢穿短装，估计是想充分发挥她的特长。我一直盯着看，果然是腰很细，几乎没有任何赘肉，也白。

　　只是想象罢了，孙大头这厮说得对，我就是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套用网上的一个词汇，最多就是YY一下而已。

　　二人知道我走在她们后面，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又回头冲我一笑。高跟鞋的声音嘚嘚地响个不停，让我的心里有点痒痒的，我几乎想忍不住快走几步，跟她们商量一下冒充我女朋友的事情了。刚好一男的上楼，他低着头，似乎没有注意到上面下来人，猛闻到一股香水味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闪在了一旁。然后，两个美女从他身边款款而过，我看到他立刻回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的背影。我们心照不宣地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小插曲破坏了我刚刚冒出的冲动，出了楼门口。黄昏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眼前人群熙攘，背后夕阳昏黄。我跟着两个美女，感觉多少有点荒唐。不时地有情侣手牵手走过，引得我一阵感伤。曾几何时，我不也是在这样的时候牵着赵艳的手，一起走过黄昏四季？那个时候，我可曾为这现实而温存的小幸福感动过？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起风了，路旁树上的叶子影影绰绰叠在一起，摇曳着，不知疲倦，似乎有一丝清凉，无声掠过喧嚣的街道。我长身玉立，伸出手去，想捕捉从指缝里散落的曾经清凉的时光……

　　摇摇头，一切都已经远去，美好的时光不复再来。

　　赵艳，这一刻是谁陪着你走过安谧的黄昏？

　　前面似乎是一家夜总会，叫"HIGH"，霓虹灯的牌子已经亮了起来，像在炫耀着一种暧昧。长腿美女和细腰美女径直走了进去。我似乎看到细腰美女还回头望了我一眼，然后跟长腿美女说了句什么。

　　我心里暗想，她们不会是在说我吧？我突然很想知道在两个美女的口中，我这个邻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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